男子皺了皺眉,看着雲悠道:“上次,你就這麼說,這次你又這麼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雲悠嘆息道:“難道你沒發現我和以前的那個水雲悠不同嗎?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我琴棋書畫樣樣不行。她總是柔柔弱弱的樣子,而我是不是堅強了許多,她的心裡只有凌空,而我被凌空誣陷拋棄也沒有去尋死,你難道不懷疑嗎?”
凌言皺眉思索了一番,良久才道:“你說也有些道理。但是,我還是不能相信。”
雲悠搖頭道:“要說證據,我也真的沒有證據,我只是從端木雨口裡知道那個水雲悠死了。”
凌言目光變得深邃道:“真是端木雨親口承認的?”
雲悠點頭,道:“是啊,這樣吧,我告訴你我是怎麼來的。”
說着,雲悠就把自己自由父母雙亡,然後,自己上山燒紙,下山時看到一個玉佩,然後玉佩放出光芒,就來了這裡的事情說了出來,接着道:“王爺和端木雨都可以作證,我是從光芒裡面出來的,而且穿着和你們不一樣的裝束。”
凌言聽了,大吃一驚道:“你真的不是悠兒?”
雲悠點點頭,凌言皺眉思索道:“但是,二哥沒有發現嗎?”
雲悠嘆息道:“我直接和他說的,可他不信,他不願意信,我也沒有辦法。可是,端木雨,一見我就說我是冒牌的。”
凌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起身道:“我去外面一下。”
說着,就很快的走了出去。
外面似乎晴翠很快的進來了,凌言和晴翠說了什麼,晴翠又很快的出去了。
然後, 凌言才慢慢的轉身,踱回來道:“有一件事我承認,你現在的確琴棋書畫什麼都不會了。”說着,輕輕微笑了一下。
雲悠忽然靈機一動,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雲悠。
凌言見了,皺眉道:“這兩個字念什麼?”
雲悠朝凌言笑道:“這就是我那裡的我的名字的寫法,雲悠,和你們的不同是吧?”
凌言皺眉念道:“雲悠,的確與我們的不同。”
說着,他忽然眸光一亮,想起了什麼道:“記得當初悠兒說她有一塊玉佩,是和二哥一起求來的,是護國寺的方丈親贈的,而且那位方丈還說,這個玉佩可是實現她發自內心的一個願望。”
雲悠見又說到了那個方丈,不由得回憶道:“那個方丈還是有些道行的。”
凌言點頭道:“是啊,當初我也去那裡上香,那個方丈卻對我及其冷淡,想來,也許有些原因吧。”
說着,他似乎在掩飾着什麼,端起酒杯,自己又喝了一口。
雲悠淡淡一笑道:“等我慢慢的琢磨,看看還有什麼能證明我不是水雲悠的東西。”
凌言淺笑道:“不必了,你沒有守宮砂,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你是假的,因爲我問過二哥可曾與你同房,他說不曾,而那個悠兒是絕不會和別人同房的。”
說着,他的眼中有了悽楚。
雲悠見了,心裡也泛起難過, 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凌言,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哪知他卻突然說道:“有什麼好對不起?原本,我還懷疑,爲什麼從不正眼看過我的悠兒變得如此善解人意,如此的,”說着,他頓了一下,接着道:“能接受本王的幫助,卻原來,你不是她……”
雲悠聽到了凌言語氣中的失落,無言的笑了笑。
二人開始不再說話,默默的用着早膳。
用完以後,凌言看了看房間,去了偏間,雲悠沒有說話,其實,雲悠早猜到,自己住的就是凌言平常住的房間。
看着男子走了進去。
雲悠默默回到了自己的牀上,看着靜靜的滿屋子的花朵。
雲悠悵然若失,難道,自己要失去凌言的幫助?
隱隱的心底裡有些傷痛涌起來。
眼前又浮現出那晚的情形,凌空那血紅的雙眸,和聲嘶力竭的怒吼,他說要自己去自盡。
他竟然,要自己喜歡的女人去自盡。
雲悠無力的靠在牀邊,眼前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曾經,那初見時候的凌空。
那樣的深情,那樣的不可扭轉的心意,對自己沒有半分懷疑。
後來,他爲了自己的中毒也曾寢食難安,日夜奔波。
記得,那時候,他陪自己去護國寺,那個老方丈還說自己是紅顏禍水。
雲悠輕輕的笑了,恐怕自己再沒有機會當禍水了,因爲,那個叫凌空男子已經不要自己了。
雲悠笑着,卻眼中有了淚,凌空的愛就像是一場夢。
曾經,自己以爲那會是自己迷迷糊糊來到了古代之後,自己的歸宿,可是現在,自己的夢醒了。
自己的歸宿絕不是凌空,因爲他太過深愛他自己,對於忠貞二字,太不容許背叛,哪怕只是懷疑,也讓他煩躁不已。
冷冷的笑了,雲悠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天大地大,只要自己不死,自己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玉佩的謎團自己也終歸會解開。
現代,不知道還能不能不能回去,不管不能回不回得去,自己都要堅強的活着。
凌言會不會是第二個凌空,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不論是面對凌言還是凌空,自己都將是雲悠本人,而不再是別人的替身
水雲悠。
打定了主意,雲悠反倒有些釋然,看了看凌言所在的房間,雲悠整了整衣衫,便走過去。
自己要去告訴凌言,自己不會爲了他對自己的照顧而在違心的假扮水雲悠,。
自己要做回自己,哪怕被他即刻扔出山莊!
輕輕的叩門,裡面沒有動靜。
雲悠輕皺了眉頭,他怎麼了,不想理睬自己嗎?
忽然,雲悠又聽到了夢囈聲,微弱的聲音。
雲悠沒有遲疑,馬上推門走了進去。
見這也是個整潔的房間,只是,似乎比自己住的房間簡單了一些。
牀鋪上,凌言在睡覺。
只是,他睡的很不老實,就像那晚在那個大小柱所在的院子裡。
嘴裡在呢喃着什麼。
雲悠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佇立在了凌言的牀邊。
只見他依然如同那天,眉頭緊鎖,眼角還掛着淚痕,嘴裡還是呢喃着那句,娘,不要走。
雲悠的心裡軟軟的,暖暖的,他怎麼了?又不是他孃的忌辰,怎麼又做起了這個夢?
伸出手指輕輕抹去他眼角的淚痕。
輕聲道:“不怕,不怕,我在這裡。”
邊說便把手掌放在男子的面頰上。
伸出手掌時,雲悠忽然瞥見自己的手腕,雖然白布早已扯去,卻還有細細的幾個小小的紅點。看不出什麼,也不再發癢。
雲悠輕笑,低聲道:“乖,要是難過就再咬一口。”
還未等雲悠話音落地,一直大手猛的扣上了雲悠的腰間。
身子一傾,雲悠便被男子拉在了牀上。
男子側身支牀,忽然間睜開了眼簾道:“真是傻到不行,明明就被咬過一次,難道不知道疼嗎?還要到這裡再被咬一次嗎?”
雲悠被男子突如其來的舉動懂得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男子近在咫尺的俊臉,囁嚅道:“不是疼到不行,也不會殘廢,”接着,雲悠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咬都咬了,再咬一次也無妨。”
說着,不敢直視男子深邃的眼眸,雲悠忙別開了目光。
凌言看着面前的女子,雖然她說自己不是那個悠兒。雖然她說,她來歷不明。
但是,她的眉毛,她的眼睛,是那樣熟悉。
她的手腕上還有上次被自己咬過時留下的痕跡。
凌言心裡忽然涌起一種排山倒海的感動。
看着悠兒粉面嬌羞,脣紅一點,凌言心裡一陣喜愛,眼睛一閉,紅脣輕嘟,凌言就親了下去……
雲悠猛然間發現,自己的嘴脣已經被凌言深深的吻住。
渾身如過電了一般的一陣戰慄。
男子滿意的輕笑,一下子整個人壓過來,把雲悠輕易的完全擁進懷裡。
雲悠致感到渾身一陣酥麻,不由得嬌哼出聲。
凌言輕笑,又吻了下來,正巧雲悠想要說,別,男子趁機靈舌探入雲悠的口中,纏綿不休,帶着雲悠一起品嚐那來自身體深處的顫抖……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雲悠不知所措,但是,雲悠還是推開了凌言,滿臉粉紅的道:“別這樣。”
凌言看着雲悠的嬌羞,媚眼如絲,輕聲道:“你讓本王想起,本王咬過的是你,本王救過的是你,一直把本王放在心裡的是你。包括現在本王擁着的是你,不是那個多年前的水雲悠。所以,本王只認識你,不管你從哪裡來,你都是我的悠兒。”
凌言一口氣說出了心裡的話,再次親吻下來。
雲悠伸出手去推,卻嬌弱無力,男子低聲呢喃道:“放心,本王不會傷害你。”
雲悠卻嬌羞的手足無措,用力推開了男子的身體,朝牀下逃去。
男子一把拉住了雲悠的柔荑,吐氣如蘭,聲音中還帶着情慾,低聲道:“答應我,別走,陪我在這裡。”
雲悠此時,心猿意馬,完全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凌言輕笑,從背後用力把雲悠擁入懷中,下顎倚在雲悠的發端道:“本王,不是負心之人,有了今日之親,這一生,凌言都會對你一心一意。”
看着雲悠滿面的嬌羞連耳朵都紅了,凌言輕聲道:“去吧,好好歇息,我也要好好的睡一覺了。”
說着,放開了雲悠,滿意的看着雲悠如慌張的小貓一般落荒而逃。
凌言輕笑,仰身躺在榻上,心裡道:娘,是不是,本王的幸福就這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