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只感覺一股空前的疼痛瞬間蔓延到大腦裡,被抽空般了的痛,她疼得揚起了頭,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脣,鼻子眉毛擰得看不見了,雙手用力的抓住牀單。
他堵在了她的房間,他是直接進去的,沒有試探的準備,情場上他從來都是這樣獨斷專橫的根據自己的意願想怎麼進,就怎麼進,完全不用顧忌女人的感受,因爲每個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不都是爲了他的身價嗎,這個女人也不例外,他又何必憐惜。
隨着禾苗與荷葉的探進,夏日瀰漫熾熱水汽的池塘裡,一束妖豔的鮮紅色慢慢的隨着火辣的陽光流淌下來,流在白色的河牀上,迅速暈染開來,形成一朵盛開的紅蓮。
他雖然進去了,卻無法進行下一步動作,蓮花還在含苞期間,尚未盛開,花蕊錦簇,對他的阻礙太大,他不能行動自如的進出,還是要一步步慢慢的來。
他就這樣硬生生的堵在蓮花一剎的瞬間,暫時沒有任何動靜,炙熱的吻落在她每一片花瓣上,灼熱的喘息融進溫暖的夏日陽光,讓她在花開隱痛中不斷髮出或強或弱的低吟,她的呼吸隨着他愛撫花瓣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急促。
不知過了多久,在他覺得已經成熟了的時候,他終於開始彈奏一曲曲有節奏的音律,他的每一個音符都牽扯她的神經,每一個神經都跳躍的痛着,看着她咬着嘴脣,糾結的秀眉,他沒有停下來,指尖的琴絃不斷滑動,節奏越來越穩,而她的痛也漸漸減輕,最後消失不見,還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
他抱着她要了很多次,她的汗珠和他的汗珠交織在一起,混合成一條小溪順着他和她的河牀滑潤的流下來。
終於在承受了他多次的索取之後的如歌累得全身無力,雙眼鉛般沉重,居然在他還在她裡面的時候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現在的她才終於明白了,這個男人不僅如狼般冷冽,還是個有着極其強烈佔有慾的男人。她終究還是成爲了他真真正正的女人,或許這一切早已命中註定。
薛紹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掉下來,看着閉着眼睛睡熟的女人,她長長的睫毛如蝶翅般休憩在她彎彎的眼線之上,如此恬靜安然,恍惚間他似乎看到滿天飄零着的星辰,時光靜好。那一瞬間他的心如此平靜,但是當他黑墨般的眸子掃到她胸口上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時他剛剛平靜的心又掀起波瀾,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他的心從不會因爲任何女人而平靜如水。
劍眉皺起,眸光閃動,他從抽身而退,迅速的起身,赤腳往浴室那邊走去,他每次和女人做完他都要洗澡,他不喜歡女人的氣味殘留在他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如歌睡夢中隱約間感覺到有人在觸摸她被玻璃劃傷的的傷口,隱隱作痛。
她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畫面她沒有準備的嚇了一愣,她清澈的眸子正對上一雙黑如獵豹般幽光閃爍的眸子,凝視了一秒,她慌忙的移開了眼睛,臉有些羞紅。
再看看,她難以置信的看到薛紹正在調藥。
藥調好了,一隻手拿着包紮用的紗布,一隻手挑起藥膏摸在紗布上。
如歌驚奇的看着他細膩的動作,清澈的眼睛眨眨,這個是薛紹嗎,這個是那個嗜血得不知人間真情是何物的男人嗎?
薛紹調好了藥自顧自的站起身來,動作輕柔的貼在她的傷口處,用膠布黏好。那天,在薛庭臨走前他特意叫薛庭留下了些藥膏和紗布的,以備不時之需。
面對他湊近的身體,如歌尚且一絲不苟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有些膽怯,這個男人吃錯藥了?還是如似畫說的那樣,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下半身得到滿足了就在女人面前變得溫順了?難道這個男人也是屬於那種類型的?
“嘶~”正在如歌胡思亂想着的時候,她的傷口處突然傳來一陣被人故意揉捏的劇烈疼痛。
她疼得擡起眼就對上薛紹冒着寒氣帶着暴戾的眸子,“我要你記住,背叛我的女人,疼痛會比這個痛苦千百倍!”他壓下身來,對着如歌的臉冰冷的說着,眼眸戾光閃動,鎖得讓人害怕。
瞬間如歌剛纔的疑惑全部解開,她爲自己剛纔覺得這個男人也有溫柔的一面而感到好笑,這樣一個權勢集於一身,威嚴四溢的男人怎麼可能有溫情的一面,她只不過是他玩與鼓掌之間的玩物之一罷了。
“我會記住的。”如歌恢復堅決,她平淡的語氣沒有夾雜任何感情的說道。
“我已經給你了,你是不是該做第二件事了。”如歌清秀的臉表情認真堅定的跟他談着條件。禹禹已經等不了了,她必須速戰速決,她必須更快的給禹禹安排手術,她就這麼一個弟弟了。
“哼~”薛紹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黝黑如墨的眸子閃過一絲嘲諷,女人果然都還是一樣!他站起身來,拉了拉自己銀色西服的領口,冷冽的眸子瞥了一眼牀上的如歌,沒有回答她的話往門口走去。
如歌眼睜睜的看着他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她心沉了下來,艱難的呼一口氣。
“喂,張院長,安排一下,明天給一個叫藍禹翎的白血病人手術。”
正在如歌失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從外面傳來一個一貫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