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的槍聲炸開,伴隨着一陣火藥的刺鼻味面前的紅蛇爲了躲避大口徑沙彈裡的鐵粒開始散開,作勢又對着散開的蛇羣扣下扳機,這下爲我們展開了一條路。
我們抓住機會打算一意衝出這密麻的蛇羣,可剛邁出第一步很快就被後面迎來的蛇羣給逼回去,場面維持着一個僵局,面前的紅蛇忌憚我們手裡的傢伙,遲遲不敢發動攻擊,我們也忌憚它們嘴裡的毒牙遲遲不敢衝出蛇羣,可彈藥總有耗光的時候。
而這羣紅蛇似乎一直在等待着我們的彈盡糧盡。
“你有硫磺嗎?”我把裡面的兩顆空彈殼彈出,重新塞上兩顆大口徑子彈。
“做任務都沒想到會有這東西,誰沒事找事搞這東西帶身上?”說完就把槍膛內的兩顆空彈殼給彈出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略微尷尬的掏出僅剩的一顆12口徑子彈。
“留着吧!留給自己當光榮彈,多少也有點面子!”前面的一波“兵臨城下”消耗了我們一大半的彈藥,在我手上唯有12口徑子彈沒過多的消耗,可是爲數不多子彈本想着省省趟完這一次任務,卻沒想到要在這提前的消耗,我摸了摸袋子,發現自己也就僅剩那五顆。
我拿出兩顆遞給他,調侃道,“我就剩三顆,老規矩,留一顆給自己!”
司子懿裝上也不知道珍惜,啪啪的打完那兩顆,看得出這貨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本次申請這麼少?塞牙縫都不夠啊!”
“我們之中就你開槍最狠,打死屍搭上一個滿彈夾和一顆大口徑子彈,多少也不夠你揮霍!”說着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我看得出這小子沒多少存貨了,說不定要在我手頭上借,可我這邊也自身難保。
“想想辦法啊!”我把最後的兩顆破甲彈用掉後抓起腰間的突擊步槍調成點射模式對着面前的蛇羣有規律的點射,“這些蛇會躲子彈!這次趟任務是真的邪門!”
“我還有個東西,應該能起到一定作用!”說完掏出僅剩兩顆照明彈,“就這兩東西可用了!”
我們的裝備看着舒坦,可實際存貨也沒剩多少,看着他手裡寒酸的兩顆照明彈我不由得嚥了咽口水,他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回去我跟張端局申請,下一批裝備升級一下!”
“能活到下一次任務再說吧!”
司子懿把手中的一顆照明彈裝進發射器裡,對着面前擠擁成堆的蛇羣來上一發,這些紅蛇身上沒有蛇鱗,遇到照明彈熾熱的火光只能朝着一旁閃避,我們抓緊機會跨步邁開,司子懿在面前開路,後面加入的蛇羣對着發射一顆熾熱的照明彈,我在後面調製連射模式,對着數不清的蛇羣無腦扣下扳機,如此密集的蛇羣和毫無規律的槍法多少也讓個別的紅蛇中招。
我們也就兩發照明彈,本想着跑過擁擠的蛇羣便沒事,可偏偏這個時候一股刺鼻的煙霧突然朝着我們噴來,這股煙霧接觸到皮膚有種刺激的火辣感,同時也使我們的雙眼傳來疼痛,模糊了我們的視線,我們措不及防的吸了一口,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傳來陣陣的擠壓感!
與此同時在霧裡突然竄出幾條顏色極爲顯眼的紅色,朝着我們的身體咬去,這一次我們誰都顧及不了,面前竄出的紅蛇夾雜着後背夾擊的蛇羣,我癱露出來的皮肉被中上一口,我見狀趕緊掐住蛇頭把毒牙從我體內拔出,但少許的毒液也流進了我的鮮血裡,毒液流淌過的地方會伴隨而來一陣輕微的麻痹和火燒的灼痛。
“不好!有毒!”我大呼,趕緊拿出止血繃帶捆住自己被咬的手臂。
司子懿也被咬了一口,被咬的地方是手掌,拿起刀子就在傷口上開了個口,放在嘴裡一陣吸吮把毒液給吸出來,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一路狂奔,衝過了一道驚險又黑暗的走廊,眼前豁然開朗,此時我們仍舊不要命的跑着,絲毫沒留意到後面的紅蛇止步了,跑出去好幾步後司子懿才拉着我停下來,可現在腦海裡已經迷糊了,樣子就跟灌了一斤二鍋頭。
“好了好了,沒追來了!小白?小白?”司子懿拍了拍我的臉頰,奇怪的是我能感覺到他用力的拍了拍我,卻感知不到任何疼痛。
“嗯?嗯!嗯...”我雙腿一軟,直接倒在地上,幸虧是他扶着我。
這時他才注意我胳膊紫紅了一片,看到束縛帶後臉色立馬變得難堪,此刻的他對面着這種景象腦海裡一片空白,他深知束縛帶不管用,蛇毒還是會通過急迫的血管來到我的體內!
“小白,你丫的撐着!”說完就從包裡掏出一支腎上腺素打進我體內,可這種藥劑只能延緩蛇毒侵蝕心臟的速度,何況我還感受到蛇毒不是單單的入侵心臟造成心臟驟停,反倒是一點一點順着血液流到全身再一點一點的侵蝕全身,比如說脾臟這種重要器官,骨關鍵,軟骨,就連肌肉也逃不過被蛇毒侵蝕的命運,那種侵蝕的疼痛是難耐的焦灼的刺耳感和鑽心的冰冷,整個人彷彿是先被注射一支麻醉藥劑,接着放在火上烤,倒上冰塊,等麻醉藥劑消退後便能體會到這般折磨!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要問方法很簡單,只需要被咬上一口就能明白什麼叫伸出火山與冰山的夾縫中!
見腎上腺素沒起到作用,反倒是讓我開始劇烈抽搐和哽噎,司子懿擔心我咬到蛇頭,趕緊撬開我的嘴往裡塞入那顆光榮彈,面對這種情況,司子懿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看着那醫藥箱裡的藥劑他咬咬牙,抓起隨便一支打進我體內,見無效又抓起一支打進我體內,我雖然是經歷着蛇毒帶來的折磨和痛苦,可是並沒有淪落到意識模糊的時候,看着他把我當小白鼠那樣測試藥劑心裡是一百個不順,可現在能活命只能被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