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恩愛的兩口子

“嘶!”方寧剛剛靠在趙琰的肩膀上,趙琰便痛呼了出來。

方寧緊張不已,看着趙琰問道:“怎麼了?你身上的傷?”因爲在河水裡泡了一夜,傷口早已經停止了流血,方寧也忽略了這一點。

剛剛她靠着趙琰,聽到他的痛呼,她纔想起之前趙琰是受了傷的:“我忘了,你昨晚身上有傷口。還沒有處理,讓我先看看!”

趙琰搖了搖頭:“不礙事兒,不疼。”

“真的不疼嗎?”握住趙琰的手臂,方寧並不太相信。

“有你在,不疼。”

“噗!瞧你們小兩口,這親密的樣子。”老婆婆先笑了出來,說着還用胳臂肘拐了老伯一下,“你瞧,咱們倆年輕的時候,是不是跟她們一樣?”

“你能跟人家小年輕比嗎?”老伯這一句讓老婆婆皺了皺眉,她的下一句卻讓老婆婆喜笑顏開。

“咱們倆年輕的時候可比他們甜蜜多了。”含情脈脈地望着身邊的老婆婆,老伯的眼裡再也裝不下其他。

“小丫頭,老婆子這裡有些陳年的舊傷藥,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用得上,你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吧!”

說着,老婆婆便拉着老伯轉身進屋去了。

留下趙琰和方寧,兩人便安心等着……

“老婆子,這兩年輕人好像身上有秘密。”老伯一隻手攬着老婆婆,扶着她坐到牀邊。

輕哼一聲,老婆婆道“死老頭子,還不是你自己帶進門的。”

“哎喲,不是老婆子說要日行一善嗎?我只是看兩個人渾身溼漉漉的很是可憐,所以才同意他們進來的。”老伯一邊說着,一邊去找箱子裡的藥。

“哎!這兩年輕人身上沒有戾氣,不會是壞人的。”

“好吧!藥找到了,咱們出去吧!”

老婆子和老伯互相攙扶着走了出來的時候,趙琰坐在四方桌旁的板凳上,方寧正給他倒茶。

“小丫頭,拿去,去屋裡給他上些藥吧!”

方寧連忙感謝地接過藥瓶:“多謝婆婆。”

說完便扶着趙琰進到屋裡,門被老婆婆和老伯拉上,趙琰和方寧一驚。剛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去聽見門外低聲傳來:“老頭子,咱們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認識的吧?”

動作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先上藥再說:“阿琰我給你上藥吧!”

“嗯!”輕輕剝下自己的衣服,趙琰臉上羞赧難耐,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臉紅了。

方寧一心關注着趙琰傷口,倒是沒有發現趙琰的緊張。她看到趙琰的衣服下露出的傷口的時候,心中抽疼了一下:“疼嗎?”

“不疼!這點兒傷算不得什麼。”

柔軟的手指撫摸過邊緣有些發白的傷口,流連過的地方,皮膚泛起溫度,溫暖一顆心,慢慢發燙。

藥粉灑在傷口上,趙琰皺了皺眉頭。方寧撫平他的眉頭,輕輕擱上一吻:“阿琰,對不起!”

也許自己沒有出現在軍營裡,趙琰或許不會孤軍奮戰,趙珩不會這般無情不去支援。方寧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兒,趙珩會出現在邊關,卻是因爲她的存在。

這間許多的事情,原本可以沒有,也因爲當初掉下的小小的一個物件,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

該是榮華富貴一生,威名陽天下的一代戰神賢王爺,最後落得山河落淚,黃沙埋骨……

“阿寧!”聲音因爲方寧的一吻有些喑啞,多少被她的舉動震驚到了。

方寧收回深情的目光,埋頭低笑:“好了,我們出去吧!藥已經上好了。你這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口,只是因爲泡了水,可能有些影響。”

“嗯!”

方寧想了想,還是覺得趙琰需要休息:“趙琰,不如咱們在這裡休養一段日子?”

大手摸了摸方寧的柔發,笑了笑:“聽你的。”心裡雖然擔心小東他們爲知己失蹤憂愁,但是也知道他們不是蠢鈍之人,遲些日子回去也好,身上的傷需要養養,方寧沒死的事兒也要好好處理纔是。

相視一笑,挽着趙琰的手走了出去:“婆婆,謝謝你的藥!”

“謝什麼?不過是些以前用剩下的,也沒啥好謝的。”老婆婆爽利痛快,說話也直白。

方寧看了趙琰一眼,從懷裡掏出一些碎銀子:“婆婆,我夫妻二人……”提到夫妻的時候,方寧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趙琰注視的目光下還是完整地說完了話。

“我夫妻二人落難至此,承蒙老伯和婆婆不嫌棄接納,斗膽多叨擾幾日,還望婆婆行個方便。”將銀子遞給老婆婆,不多的分量卻是一份心意。

只是這份心意落到老婆婆眼裡算不得什麼,她和老頭子隱居此處,早已經養的了樂觀豁達的心:“這個用不着,你們既然已經落魄,老婆子怎麼還能趁火打劫呢?”

老伯接過話來:“對啊對啊!我們倆個人在這裡,也不常見人,你們出現羣權當給我們老兩口解悶了,還要什麼銀子啊?”

老伯和婆婆推辭,並不肯收下方寧趙琰的一點兒心意,最後放和趙琰也只得大方接受老婆婆他們的慷慨。

“多謝婆婆,多謝老伯!”

“不謝不謝!你們餓了吧?”老婆子笑眯眯地問道,兩隻眼睛落在方寧和趙琰身上,讓人覺得怪怪的。

說着,肚子還真是應景地叫了兩聲。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方寧笑笑:“婆婆,廚房在哪兒?我們自己動手吧!”

老婆婆沒有理會方寧看了方寧一眼,便拉着老伯往外走:“死老頭兒幫我就好,你好好照顧趙七公子吧!”

不好意思拒絕老婆婆和老伯的好客,趙琰和方寧便坐等一頓午餐。

幹站在屋子裡也着實有些無聊,趙琰便和方寧一起走出屋子,坐在院子裡擺放的木凳上。

“阿寧,你有沒有感覺婆婆和老伯不像是一般人?”

方寧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趙琰的說法:“也許是世外高人。那樣的傷藥不像是一般人家擁有的,而且此處仔細看看,也不想是很多人居住的樣子。”

“算了,已經成了現在的樣子,還擔心什麼。”趙琰覺得自己是多心了,即使他們不是一般人又如何,跟他們現在的窘境沒有半分關係。相反,兩位老人還給他們提供了許多善意。

“你瞧,老伯他們。”在等着一頓午餐的時候,趙琰和方寧一起坐在院子裡,悠閒地欣賞着恬靜的農園風光。

目光正好落在廚房的老伯夫妻身上,看着兩人在廚房裡默契十足的配合,方寧十分羨慕。

趙琰聽到方寧的話,舉目望去,正好看到剛剛還對老伯罵罵咧咧,嫌棄他切壞白菜的老婆婆正在給老伯擦汗。

老兩口甜蜜恩愛的畫面落在兩人的眼裡,讓人好生羨慕,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有一種別樣的感情悄悄升起。許久以後,當他們桃源的院子裡種的桃花樹長得老高,高過屋頂的時候,看着院子裡嬉鬧的兒孫,他們才懂得那時羨慕的是什麼。

青煙嫋嫋,廚房裡炒菜翻滾,油水爆出“滋滋”聲。一點兒也也沒有吵鬧的感覺,只覺得這樣的生活纔是理想的生活。

午餐做的並不是特比的精緻,但是趙琰和方寧吃的特別香。曾經吃過皇宮裡山珍海味,也看過王府的玉盤珍饈,可是沒有什麼東西比得上老伯家的這頓午飯。

“多吃點兒,多吃點兒。”看到趙琰和方寧吃的歡,老婆婆很是開心,忙招呼着趙琰和方寧多吃一些。

這個時候老伯似乎有些不滿意:“人家吃什麼要你管!”說着老伯便夾了許多菜堆在自己的碗裡。

趙琰和方寧兩人看了婆婆一眼,面露擔憂。熟料老婆婆卻哈哈大笑:“別理這個死老頭,他就是吃醋了,見不得別人喜歡我做的東西。年輕的那會兒喲,我還不在這裡……”

老婆婆似乎很想說下去,但是看着老伯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便只是笑了笑,張羅着要方寧趙琰吃好喝好。

方寧有些羨慕這對年邁的夫妻,頭髮花白是月留給他們的印記,生活幸福,卻是他們自己過出來的和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自己才能擁有這樣的生活。

也不知道桃源的兄嫂怎麼樣了,現在離他們當初分開已經許久了,她自己這裡過得一團糟,完全脫離當初自己的設想。而兄嫂哪裡呢?是否已經習慣了桃源的寧靜,愛上了桃源的和諧?

想到桃源,方寧的目光落到了趙琰身上,也不知道他和自己有沒有過這樣的日子的機會。

“怎麼了?”趙琰注意到方寧的目光,放下碗問道。

“沒什麼,你吃東西的樣子挺好看的。”

趙琰有一剎那的臉紅,方寧她在說什麼?這是在調戲他嗎?

老婆婆和老伯也看着兩人的互動笑起來,贊到:“真是恩愛的小兩口。”

這次換方寧害羞了,安分了不少,認真吃起自己的飯來。

吃過午飯,老婆婆和老伯還要去自己種的地裡看一看,方寧和趙琰也跟着出去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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