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二章 水到渠成
“不好,水師戰船似乎不是衝着我們這個方向來的,倒是向是馳援主帥座船去的,看來我軍主帥那邊也遇到麻煩了。”一名漢軍水師細細的諦視了一番,看出苗頭不對,不免有些慌張的對着身邊的漢軍水師將領呼喝道。
一聽這話,其他的漢軍將領也是有些驚惶失措,心下倶是一凜,若是水師不在派船救援此地,就憑藉眼下的這點兵力,只怕面對士氣大振,勇猛難當的應天水師將士,漢軍水師這面是一點也討不到好去,若是中間有什麼差池的話,難保這些漢軍水師戰船不被眼前的應天水師擊敗,到時候不要說立功了,就連逃命都來不及。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聚攏到一處,商議如何應付眼下的局面,可是商量來商量去,依舊沒有商量出什麼高明的法子來,兵力不敷,即便是和應天水師打上一場硬戰,只怕到頭來也是吃虧的多一些。倒是不打這一戰的話,應天水師攻勢雖是放緩了不少,可是依舊於側面圍攻,對於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而言,依舊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大敵,若是應付不得法,兵敗於此,就算僥倖可以逃的一條性命,不過漢王震怒之下,依舊不能活命,依舊是死路一條。
商議之後,漢軍將領心下覺得眼下統帥的座船已然傳令其他漢軍戰船飛馳援,那麼想要分兵馳援此地的顯然有些不大可能了,眼下唯有打穿應天水師的包圍之勢,先行和先前前被應天水師圍困的漢軍水師戰船回合之後,如此方纔可以將虎視眈眈的應天水師擊破,也唯有如此方能順利返航,否則的話只怕是要深陷入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的包圍之中,絲毫沒有辦法將應天水師四下合圍的包圍圈給撞破,如此一來方纔有機會脫逃回去,不會坐以待斃。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艦隊戰船上的將領商議了一陣,覺得先朝這個方向試一試,若是行得通的話,便可以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安然離去,若是不能行的通,還可以審時度勢,遇到何等情境,再考慮應付之法也爲時未晚。
猶如熱窩上的螞蟻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明白了這些事情之後,便號令戰船,火對着應天水師動攻擊,想要以最快的度擊破應天水師佈下的層層的包圍圈,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其他幾艘被圍困的戰船先行救應出來。
畢竟這是此行的最打任務,主持其事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雖已殞身,可是對於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其他將領而言,依舊必須達成這種使命,漢軍的規制歷來如此,甚爲嚴苛,漢軍水師將領眼下也別無其他的選擇,唯有如此行事,方能挽救自己的性命。
上面既有所命,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戰船的將士牟勇無不感到心中驚懼,幾日不見,原本不堪一擊的應天水師不知爲何變得如此厲害,方纔的一場大戰,已然令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心膽俱裂,個個都覺得應天水師的兵丁極爲勇猛,和往日的情形大爲不同。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水師兵丁深知應天水師而言,剛剛和應天水師戰船的兵勇大打出手,互相攻擊了一場,面對應天水師如此凌厲的攻勢心中都有些畏懼,覺得眼下若是聽從將領的命令,奮力向前,衝入應天水師的陣營之中搏殺,若是不能功成,只怕是死的更快。
心裡頭有此畏懼之意,對於上頭下令攻擊應天水師的事情變有些不樂意,一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牟勇磨磨蹭蹭的,絲毫提不起精神來,心中覺得若是攻的太猛,只怕會陷入應天水師的包圍圈中,再也沒有法子脫身了。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中的一些將領也深知此事,便親自領隊加緊督促。
有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長官身先士卒,親自垂範,那些心中畏懼,梭巡不前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牟勇不得不勉強打起精神來,對着壁壘森嚴,嚴陣以待的應天水師動攻擊。
楚流煙早就料到了漢軍水師有此一着,便不慌不忙指揮着應天水師兵勇抗擊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的這番攻擊。
應天水師的將士眼見楚軍師鎮定自若飛,胸有成竹的模樣,自然是士氣高昂,再加上今日戰敗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一陣,將這大半年來屢戰屢敗的恥辱一掃而空,對於楚流煙更是言聽計從,靜若神明一般。
無論楚流煙下達何等指令,應天水師便不折不扣的加以執行,對於楚流煙而言,指揮漢軍水師抗衡眼前的這股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牟勇,也不必花費什麼心力。
楚流煙眼下最爲憂心的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大陣會有何變動,若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悉數馳援此地,倒也不必擔心什麼,就算兵力不敵,這些應天水師艦隊的輕舟快艇,想要迅避離此地,並非難事。
若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派兵馳援他們的主帥戰船,那也不妨事,徐達早就做好的安排,定然可以中途攔截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迎頭痛剿。
眼下最爲擔心的是圍攻應天水師殿後所部的漢軍將領絲毫不爲所動,依舊令人獵殺被圍在垓心應天水師殿後所部戰船,這便是最爲棘手的事情,投鼠忌器,極爲難以對付。
楚流煙望着前頭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大陣,心裡頭頗有有些緊張,實在不知道漢軍水師的將領會如何應對此事,倘若真的巋然不動,絲毫不理睬外頭的局勢變化,依舊對着應天水師殿後所部的將士猛攻不休,那麼楚流煙覺得情勢可就大不一樣了,時近黃昏,若是不能將被圍困的應天水師殿後所部的將士營救出來,黑夜大戰,目不視物,一面想要打敗敵軍,一面還要營救水師將士,其間的難度可想而之,對於楚流煙而言,也是極爲棘手。
楚流煙費盡心機,想要在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擊垮被圍困的應天水師殿後所部將士之前,將這些水師弟兄儘可能的全部營救出來,本來就是一件極爲不容易的事情。一旦不能成功,只怕想要將那些弟兄營救出來,可就更加困難了。
心下正拿捏不住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究竟有何舉動,只見負責監視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動靜的那名將士急匆匆的跑到了跟前。
楚流煙心知若是此人來此,定然有要事報知自己。
果然,這名應天水師將士給楚流煙帶來了一個極好的消息。
“楚軍師,漢軍艦隊有了異動,動靜頗大,屬下查知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情形,覺得漢軍必有極爲重大的圖謀,故而飛奔此地,報知楚軍師知道。”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對着楚流煙跪下來,急急忙忙的開口稟報道。
楚流煙一聽此話,已然明白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今日報知之事定然極爲重要,便開口追問道:“你先起來,漢軍水師究竟有何異動。”
那名應天水師將領聞言站了起來,垂手恭敬的立在楚流煙面前,便開口對着楚流煙回覆道:“漢軍大陣之中,跑出了許多戰船,看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已然坐不住了,想要大舉進,剋制我軍水師。”
聽得此人如此言語,一旁的一些應天水師將士頗爲動容,面色倶是一變,心下以爲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定然是想要攻擊此地了。
聞得這番消息,楚流煙面色絲毫未變,之事輕輕的對着這名應天水師將士開口問道:“如你所言,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想要大舉進攻,剋制我軍水師,那麼漢軍水師行進的目的所在究竟是何處,是想要驅馳戰船於此地跟我等決一死戰,還是另有所圖呢?”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聽得楚流煙如此問話,微微思忖了一下,便對着楚流煙開口說道:“據小人所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便非提兵於此,和我等決戰,瞧着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分出來的戰船的行進的路線,屬下可以斷言,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倶是馳援漢軍水師的主帥戰船而去,並非是攻擊我等而來。”
楚流煙聞得此言,心頭的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半,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既然是分兵馳援漢軍統帥的戰船,那麼便可得知徐達元帥定然是已然得手,逼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統帥不得不將其他的漢軍戰船宣召回到自己身邊來助陣。
如此一來,那些奉命回救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定然會急馳援,可是徐達定然已然有所安排,這些馳援的戰船恐怕一時之間還不容易接近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主帥的戰船。看起來和徐達定下的那條奇計已然是水到渠成了,不管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如何厲害,在謀略和戰術上已然略遜了一等,即便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再有什麼動作,也只能是到不撲火,疲於奔命了。
圍點打援的局面算是造就妥當了,下面就要看應天水師究竟會如何應對了。
圍困之勢若是不能稍減,方纔已然分兵出去救援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艦隊的戰船隻要還有繼續撥付出去,如此一來,對於應天水師殿後所部的將官的壓力定然會大大減弱,應天水師將士便可乘此機會,逃脫出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絕殺大陣,安然迴歸應天水師陣營。
這便是楚流煙熱烈期盼的事情,楚流煙奉徐達所命,統兵出戰,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給糾纏了上來,不得不使用捨車保帥之計,留下三停中的一停精兵殿後抗擊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絕殺大陣,對於楚流煙而言,自是心感對不起那些情願殿後和強大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死戰,以此來掩護其他的應天水師戰船退避的應天水師殿後所部的將士。
直到徐達親自帶兵救援,楚流煙方纔想到了一條計策,想要將這些奮不顧身的水師弟兄全部營救出來。
眼下看來,事情已然有了極大的轉機,只要和徐達元帥所部將士相互呼應,配合的好的話便可遏制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攻勢,如此一來,自可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造成牽制,令其有狼顧之憂,不敢決意廝殺,如此一來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圍困的應天水師將士自是有了逃生之望,裡應外合之下,所不定就可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號稱堅不可摧的絕殺大陣給攻破了。
楚流煙心念及此,覺得今日的戰事雖是有些不如人意,可是若是能夠將應天水師殿後所部的將士弟兄全部營救出來,也算是差可告慰了。
“如你所言,看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派出兵馬來殺伐,只是爲了營救漢軍水師的主帥戰船,也好,也好,徐達元帥已然得手,我等也就不必客氣了,號令下去,繼續圍攻牽制眼下的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令其不可脫逃出去,以此來相助徐達元帥一臂之力。”楚流煙對着左右吩咐道。
身邊的應天水師將士聽得楚軍師言及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大部並非是衝着此地而來,而是急如星火的跑去營救漢軍統帥的戰船去了,如此說來,便是楚軍師和徐達元帥設下的計策大功告成了。
應天水師將士心中喜悅,覺得這些事情已然讓楚軍師和徐達元帥料到了先着,楚軍師定然是通盤籌算過了,只要聽從楚軍師的號令,便可將不可一世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打的一敗塗地。
眼下聽得楚流煙有此號令,心下都覺得甚爲高興,便將楚流煙的號令傳佈了下去。
一聽到楚軍師這等命令,應天水師將士倶是精神一振,心裡頭明白大幹一場的機會來了,楚流煙如此命令,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眼前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給攔截下來,還可以乘此良機,對於孤立無援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動猛攻,如此一來,即便不能將眼前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艦悉數拿下,起碼可以對其造成極大的影響。
只要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別無其他的戰船前來救援,憑藉眼下的應天水師的實力,自可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這些戰船圍困此地,慢慢的加以抹殺。到時候,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便是叫天天白不靈,叫地地不應,全數成了應天水師砧板上的魚肉。
應天水師將士個個摩拳擦掌,擻精神拼力向着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船殺了過去。應天水師戰船上的牟勇先前見得對方退卻,還以爲應天水師之中起了什麼變故,不防應天水師片刻之後再次出擊,及至兵刃相接,應天水師將士兵馬人人勇猛異常,以一當十,把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牟勇殺的得一敗塗地,前頭的漢軍將士眼看形勢不免,不敢再戰,扭頭救亡船尾跑,後頭的漢軍牟勇不知情勢如何,被退敗的漢軍水師兵丁裹挾其間,不由的自相踐踏起來。
應天水師將士見得這番情勢大爲有利,便乘勢大殺四方,只殺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叫苦連天,漢軍戰船上,屍如山積,血流成渠,真可謂是流血漂杵。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見得麾下的弟兄陣腳大亂,不由有些驚慌,先前陣前殺了幾名漢軍將士便穩住了陣腳的漢軍將領又是故技重施,可是此番卻是絲毫無用,兵敗如山倒,前頭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讓如狼似虎衝殺過來的應天水師心生畏懼,不敢應戰,紛紛退避,那名將領殺了好幾名退卻的兵丁,依舊不能挽回頹勢,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許多漢軍牟勇從自己身邊如潮汐一般的退卻了下去,勢不可當。根本就沒有一點法子阻止。
漢軍將領心中極爲悲慼,爲了不至於連自己也落入從面前蜂擁而至,席捲而來的應天水師兵丁手中,也不得不提着刀,被漢軍水師牟勇的人潮挾裹着,一步步的退卻了下去。
漢軍水師這般抱頭鼠竄的情形,正是刺激了應天水師將士的殺戮之心,都把這大半年來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交戰卻屢戰屢敗,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一般的怨氣全都泄了出來,至於那些殺紅了眼的應天水師將士就更是肆無忌憚了,只要在漢軍水師的戰船逮到了一名漢軍水師牟勇,舉刀便屠,絲毫不願留下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