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的漢軍水師見到自己的主將被對方一箭射殺,無不譁然。
應天水師這方面見到剛纔方纔還在謾罵不休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被楚軍師輕而易舉擊斃,自是拍手稱快。
喧譁喝彩之聲此起彼伏的,讓驚魂未定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戰船上的其他的牟勇心驚不已,餘下的漢軍將領更是慌張,慌忙讓麾下的將士將那名被射殺的將領的屍首給搶奪了回來,生怕應天水師的兵丁乘虛蹈隙,一擁而上將剛剛戰死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的屍首給搶奪了過去。
應天水師這方面的將士也正有這番打算,更有一些應天水師的兵勇想要趁此大好時機,渾水摸魚,乘勝追擊,多殺幾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也好立下戰功,多的一些賞賜。
故而不等上頭令下,應天水師牟勇便如下山的猛虎一般,衝殺了過來,開始對着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船前後兜剿,以期能夠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船攻破,如此一來,便可大肆衝擊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
漢軍水師牟勇見到應天水師來勢洶洶的模樣,心下不免有些慌張,奈爾統帥新喪,一時之間,羣龍無首,對於應天水師的這番猛烈的衝擊毫無防範,那艘戰船就被應天水師的將士即刻攻破了。
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一被攻破,自是讓應天水師的其他將領極爲欣喜,覺得今日是立功的絕好機會,便紛紛率部對着漢王陳友諒麾下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發起了猛烈的攻勢,漢軍戰船兵力不敷,被應天水師前後夾擊,頓時有些陣腳大亂,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經此苦戰,自是慌了手腳,紛紛退卻潰敗,差一點就要讓衝到戰船上的應天水師兵丁將死去的將來的屍首給強跑了。
正在兩軍爭奪之際,一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見勢力不妙,便揮刀斬殺了幾名只顧退卻,不思作戰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牟勇,厲喝一聲道:“如是還有人輕言退卻,貪生怕死,不肯和應天水師的兵丁拼死一戰,這些脫逃的將士的下場便是爾等的榜樣。”
虧的這名將領有此一聲斷喝,應天水師麾下的退卻的牟勇方纔心生畏懼之意,又見得退卻便是死路一條,還不如跟應天水師的將士拼殺一陣,說不定還能走出一條活路來。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牟勇見得長官揮刀斬殺了數名退卻的弟兄,心生懼意,紛紛轉回身子,提振勇氣,迎着衝被應天水師攻破之處蜂擁撲來的應天水師兵丁奮力搏殺,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也自提到上去,身先士卒,攻入了席捲而來的應天水師將士陣營之中,大肆砍殺。
兩軍拼殺了一陣,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方纔穩住了陣腳,紮紮實實的將蜂擁而來的應天水師兵丁的攻擊勉力應付了下來,那些心中畏懼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見到情形開始有所改觀,心裡頭也有了一絲戰意,紛紛轉頭對着應天水師的兵勇發動了攻擊,如此一來,你來我往的,兩軍水師將士便在戰船的甲板上的幾尺之地進行了極爲慘烈的拉鋸戰,應天水師兵丁沒向前延伸一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便還以顏色,奮力將失去的船頭甲板上的失地給收復回來。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牟勇和應天水師兵丁前些的情形犬牙交錯,絞殺到了一處,簡直分不出敵我來,只知道奮力拼殺,將要對方的水師兵丁的性命給剝奪走,如是不能殺死對手,那麼便是被對手誅殺。
這等慘烈絕倫的情形,令的遠處觀戰的楚流煙心下極爲不忍,覺得於此地奮力搏殺,即便可以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給攻佔下來,只怕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絕非明智的舉動,楚流煙心裡頭不免有些厭惡這等戰事,便吩咐左右之人將傳令官喚來。
傳令官一到,楚流煙便對着此人開口言道:“今日的戰事對於我軍水師雖是極爲重要,不過若是應爲要於此戰勝對手,而令我應天水師將士折損過多,實在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速速下令,不必爭奪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的屍首,不必和猶做困獸之鬥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做此無謂的搏殺,只要將其牢牢圍困,不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肆意衝殺便可,這場惡戰,要多保全應天水師的性命,決不可將所有水師將士的性命作爲賭注,全部揮霍在這個絲毫不值得出手的事情上。”
聞得此言,應天水師的傳令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便對着楚流煙開口問道:“楚軍師,眼下情勢對於我應天水師極爲有利,若是水師將士能夠再加一把勁的話,屬下可以斷定很快就可以將那艘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拿下,楚軍師爲何要如此淺嘗輒止,不一鼓作氣的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那艘戰船給攻取過來。”
楚流煙微微一笑道:“戰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固然可喜,不過就眼下的情勢觀之,即便我等應天水師兵勇能夠攻取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那艘戰船,只怕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應天水師將士的性命只怕也要有很多折損在此地,此事絕不可行,眼下看來,我軍水師的戰力雖是被對方強盛,不過對於我軍水師而言,暫且不能如此行事,本軍師要憑藉這些應天水師的兵力,於此做出一番羈絆,牽制住眼前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還要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絕殺大陣的將士不得不繼續分兵馳援此地,以此來減輕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圍困的我應天水師殿後所部的將士的壓力。”
聽得楚流煙有此言語,應天水師的傳令官發從明嘹了楚流煙的意圖,覺得楚軍師的算計之深,實在是令人極度震驚。
心生欽服之意的應天水師的傳令官不由有些激動的對着楚流煙開口言道:“楚流煙所言極是,我應天水師眼下的兵力雖是勝過對方,可是若是在此地虛耗了太多,等一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援兵再至,只怕就難以應付了,既然楚軍師心中已有決斷,屬下便即刻令人打出旗語,傳令下去不必跟眼下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牟勇作此無謂之爭,讓我應天水師官兵先行養精蓄銳,等待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下一批援兵到來之際,再行拼殺。”
楚流煙聞得這名傳令官如此言語,心下已然明白此人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對着這名應天水師傳令官開口言道:“不錯,本軍師真是此意,只要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其餘戰船也牽引過來,自然可以令我應天水師殿後所部從被圍困的局勢中安然逃逸出來,到時候我等合兵一處,便可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進行最後的拼殺,故而目下不必急於一時,一城一池的得失所關甚小,只有放眼整個大局,方能謀定而後動,不會被一時的戰事的得失給矇蔽了住了心目。”
“楚軍師教訓的是,末將自當謹記在心,永誌不忘。只是軍師,若是我等退卻之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不曾順應楚軍師的意圖,將其他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移轉到此處,跟我應天水師對決,我等又將如何。”應天水師艦隊的傳令官對着楚流煙低聲詢問道。
楚流煙已然考慮過了這個問題,便對着應天水師的傳令官粲然一笑道:“此事將軍不必憂心,今日我已然和徐達元帥商量好了,即便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不再馳援此地,可是還有徐達元帥那邊,徐達元帥率部攻伐敵軍主帥的座船,只怕也起到了一些效果,只要稍後片刻,即便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絕殺大陣中的將領不肯出兵繼續馳援此處,只怕也要分兵馳援漢軍水師主帥的座船,此事你不必擔心,只在早晚之間,必有消息。”
見得楚流煙這般成竹在胸的模樣,應天水師傳令官的心頭浮霾不由爲之一去,心中覺得有楚軍師於此地坐鎮,又有徐達元帥統兵呼應,即便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在如何厲害,只怕也不是這兩人聯手策應的對手。眼下只要將楚軍師的號令傳達下去,靜觀其變,就不會有什麼差池了。
心念及此,應天水師的傳令官便對着楚流煙開口言道:“軍師既有所命,末將就先行去辦理此事,等到此事料理妥當之後,末將再行回到軍師跟前,聽候楚軍師的差遣。”
楚流煙點點頭說道:“不錯,真是此話,你令人傳令之際,命我應天水師將士不必死纏爛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極爲厲害,船體高大,我應天水師的船小,需得仰攻,此乃兵法打擊,最爲吃力不過的事情,若是徒然於此耗費兵力,非但一事無成,只怕對於我應天水師而言,絕非好事,還有可能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窺破我等的弱點,進而消耗我軍的戰力,此乃最爲危險不過的事情,決不可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牟勇因勢導利,倘若與之硬戰,對於我應天水師而言,最爲不利,軍中諸將一定要切記這一要點,絕不可魯莽行事,以致壞了大局。”
聽得楚流煙有這番條理清晰,斷事明快的剖析,應天水師傳令官覺得此事真是非同小可,便對着楚流煙開口言道:“楚軍師,眼下的戰事對於我軍而言,稍有勝算,只是不知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再度馳援此地,我應天水師的這些人馬能夠抗禦的住。”
楚流煙微微一笑說道:“此事早在本軍師的計算之中,不管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如何厲害,勢力如何強盛,今番也讓它討不得好處回去,眼下戰雲密佈,來日必然還有一次大戰,漢軍水師戰船雖堅,頻頻受挫之下其士氣已然有所低迷,軍鋒已然爲我軍挫頓了一番,日後交戰,定然於我軍有利。眼下只要設法將眼前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困厄於此,令其不得脫逸而出,便可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加以羈縻,順道策應徐達元帥的對起主帥戰船所發動的攻勢,不怕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不立地就範。”
楚流煙的這番言辭說的是斬釘截鐵,傳令官見到楚流煙這番態度,覺得戰事把握甚大,只要跟隨着楚軍師,其間不出差錯的話,便可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玩弄在鼓掌之上,令其疲於奔命,首尾不得相顧,便可乘虛蹈隙,將強大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一舉打垮。
“軍師所言,屬下已然知曉,屬下即刻便去傳令,讓我應天水師的將士全都遵命行事,也好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心生大意,給我軍的下一步舉動造就機會。”應天水師的傳令官對着楚流煙開口言語道。
“真是此話,要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摸不清楚我軍的虛實,便可安然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牽制羈縻於此,令其不能動彈,此事非同小可,所關非細,此番你下去之後,可要謹慎從事,千萬不可輕忽從事。”楚流煙肅容對着這名應天水師傳令官開口言語道。
應天水師傳令官也是一臉正色對着楚流煙回覆道:“軍師放心,此事的輕重屬下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絕不會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輕易窺破我應天水師的意圖。屬下這就先行下去料理此事去了。”
楚流煙點點頭,傳令官便對着楚流煙行了一個禮,匆忙拔步離去。
命令傳佈出去之後,應天水師的將領們自是不敢違抗,吩咐約束勒令麾下的水師將士迴轉自己的戰船,不在拼殺攻擊。激烈的戰局頓時由於大部分應天水師將士的退卻發生了轉變。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上的莫用見得應天水師退卻了下去,不在猛力攻擊戰船,不覺全都鬆了一口氣,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卻心存疑忌,不明白方纔的這番大好情勢之下,應天水師究竟爲何會舍船而去,不在攻擊。
不過應天水師不再猛攻倒也不是一件壞事,起碼戰船上剩餘下來的將士性命可以得以保全,當然了,那名被楚流煙一箭射殺了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的屍首也算是是完好無損的從應天水師兵丁陣中搶奪了回來。
“看,將軍是死不瞑目的。”一名將領走到死去的將領面前,蹲下來替此人悄然合上了圓睜的雙目。
物傷其類,其他圍上來的應天水師將官心中不無悲慼,更何況這名死去的漢軍將領是主持此番出兵馳援此地的頭面人物,如此輕易的被應天水師射殺在戰場上,對於漢軍的聲勢而言是個莫大的打擊,方纔這艘戰船險些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給攻取了下來,很大的原因便是羣龍無首,因而陣腳大亂。
“看來我等要儘快派人出去跟上頭報喪,更何況眼下我等被應天水師圍困此地,兵力已然不敷使用,若是不即刻派兵過來,只怕我等絲毫沒有辦法將眼下爲數衆多的應天水師戰敗。”一名漢軍水師將領雙眼掃視了一番四周的應天水師密密麻麻的戰船,頗有些憂心忡忡的對着其他將領開口言道。
另外一名方纔和應天水師於亂軍中交戰的漢軍水師也是心有慼慼,支持此人的看法說道:“沒錯,這次看來是我軍有些輕敵了,應天水師並非是烏合之衆,若是組織得法,戰術高超,依舊是一支不可忽視的敵軍勁旅,絕對是我等漢軍水師的大敵,不管情勢如何,眼下最爲重要的是派兵求援,萬萬不可重蹈覆轍,落得這般下場。”
一邊說着,這名將領便指了指躺在中間的那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的屍身,其他將領全都會意了過來,此人便是隱隱指責支持救援之事的將領過於輕敵,以爲對手不堪一擊,中途被應天水師擺了一道,最終非但不能解救漢軍水師之圍,結果連自家的性命也保全不住,被人射殺於此地。
“兄弟所言不差,我等不可坐以待斃,要給上頭的長官飛速傳信過去,讓他設法再度驅兵馳援,否則的話還真的沒有把握剋制住目下的應天水師。”另外一名漢軍將領也持着相同的看法。
“弟兄們快看,那邊的水師有了動靜,是不是上面見我等久攻不克,派戰船馳援來了。”一名漢軍將領驚呼道。
其他的漢軍將領聞得此言,齊齊扭頭一看,果然見漢軍水師艦隊的大陣中有分出了一支戰隊。
“不對,不是朝我等這個方位來的,只怕不是馳援我等的水師戰船。”有人看出的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