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從江面上掠過,吹得張必先的臉面有些生疼生疼的。
張必先忽然覺得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慄了一下,暗自在心裡頭道了一聲:“我隨着漢王陳友諒東征西伐,從未折過銳氣,怎麼今日如此心緒不寧,難道說是心裡頭對於素未謀面徐達頗有些忌憚,甚至不敢輕易也他交戰不成?今日看應天水師舉兵突襲己方艦隊的主帥將軍的謀略,實在高明至極,實在是不容小覷對手。只是眼下依舊不得而知此人是否就是應天的名將徐達。”
張必先心內一陣猶疑,覺得今日之勝敗,恐怕不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輕易就可取勝。眼下最爲重要的事情就是儘快的找到對方的主帥戰船,擒賊先擒王,若是能夠將對方的主帥一舉拿下,就算對方的謀略再高明十分,也是無濟於事。
蛇無頭不行,若是能夠將對方主帥擒拿了過來,也就可以輕易的瓦解對方的攻勢了,就沒有必要爲對方層出不窮的謀略憂心傷神了。作爲喜歡打硬戰的張必先,對於眼下的應天水師的這種謀略攻勢還是有些忌憚的,雖然仗着漢軍的艨艟鉅艦,一時之間還不用懼怕這種謀略,可是若是拖的久了,戰船無法形成戰陣,對於漢軍的水師的戰鬥力和衝擊力而言可是大打折扣之事。
楚流煙看着應天的水師圍攻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兩翼,就如螞蟻啃食一般,攻擊不休,戰果不錯,心裡自是大定。
這時候一名將領來到了楚流煙的身邊,對着楚流煙稟告道:“軍師果然見識人一等,敵軍雖強,可是指揮不得其人,此人並不如何懂得兵法,眼下見其出戰終是橫衝直撞。我軍舟小輕快,雖是擋不住他的來勢勇猛。不過卻容易躲閃,敵軍船大身重,進退不便,我軍化整爲零,一擁而上,幾隻船隻圍着一隻敵軍的大船攻打,倒也能夠略佔上風,繼而後軍乘間進撲,足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兵丁喪膽。”
楚流煙莞爾一笑說道:“本軍師貿然行得此計,也是迫不得已。初試鋒芒,倒也效應如神,今日觀之,倒也能夠剋制敵軍。今日一戰,也算是令的我軍扳回一局,日後也能以此爲鑑,想要戰勝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倒也絕非是不可能之事。”
“楚軍師所言極是,只是敵軍絲毫不爲所動,似乎在我軍之中尋找什麼似的。只是眼下還不只得對方的意圖究竟如何。”將領對着楚流煙稟報道。
“哦,真是此事。”楚流煙初一聞言,也覺得事情頗有些蹊蹺,不知到對方的主帥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不必管他了,你吩咐下去,若是殺伐的差不多了,就令那些軍士們趕快回轉,我軍此次意在誘敵深入,調虎離山,以便徐達將軍行使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策,只要能夠做到此事,今日的功果也就算完成了。”楚流煙不徐不疾的命令道。
楚流煙分撥停當,將領垂目應了一聲道:“是,屬下遵命。”
忽然此人大叫了一聲,指着江面上的一處對着楚流煙喊道:“軍師你看,敵軍有異動。”
楚流煙舉目一看,只見敵方陣營中衝出一隻小船來,一名將軍身穿着一身鮮明的盔甲,手執着盾牌,領了幾十名健卒駕馭着小船,飛馳到江面,直奔自己的軍中。
將領一見,便對着船上的其餘兵棟了道:“小心在意,敵軍來襲。”
說猶未了,一個軍士就跑到了將領的跟前來,對着楚流煙報稱有小舟駛近大船來了。
將領一聽,慌忙吩咐到,“切勿讓敵軍靠近船隻,小心戒備着,令人多準備一些強弓硬弩射去,不要讓對方靠近船體。”
軍士領命而下,片刻之後,就見船上射出了一陣箭雨,猶如雨點一般的落到對方的小船之上,誰知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舟上早有堤防,船上的將士個個仗着護盾,密集的箭雨也絲毫沒能殺傷兵丁,只見一些箭釘到了船上,密密麻麻的,好像長了蒿草一般。
軍士只見小舟越來越近,心中焦急,又見箭雨也不能傷他,又去飛報楚流煙。
楚流煙聞言一怔,心中也不知到底是何意。
卻聽的對方的船上傳來了一句暴雷般的喝問聲:“敢問可是徐達元帥親臨,可否請元帥出來一見。”
言辭雖是還算恭敬,可是讓人聽起來卻是極不舒服,甕聲甕氣的,毫無親近的意思。
ωwш⊕ ttКan⊕ C〇
原來自手下的將領奉命走後,張必先擡眼瞻望了一陣四周的戰事情形,卻見雙方將士絞殺到了一處,各自都有些傷亡,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等了片刻,卻不見方纔領命而去的將軍回報到底哪一艘纔是敵軍主帥的座船,張必先再也按捺不住。
p:大家多投點票吧,紅票、黑票都可以,喜歡就投紅的,不喜歡就投黑的。另外,看“霸王書”的親們,請你們註冊個賬號收藏一下吧。pp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