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靈國的一個郡發生了暴亂,幾百個平民一同把衙門給堵了,還打翻了不少的官府東西,郡縣把消息呈報到朝廷以後,早朝之上,炎靈國的皇帝便問衆臣解決的法子。
衆人都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來,皇帝一生氣,就宣佈退朝,讓他們回去以後好好想想,特別囑咐了大皇子和二皇子。
二皇子自然是着急,因爲他想不到什麼好的方法。所以回到府以後,他急急忙忙的召來了朝中屬於他的官員,一起商討。
其中一個年輕的官員,名叫遊子銘的,說道:“二皇子,依臣看來,這堵就不如疏。民衆們起暴亂,一定是心裡對朝廷有什麼不滿,最可能的就是對當地的官員不滿。所以要解決這一問題,最好的方法便是由二皇子你親自帶人,從中央去到地方的郡上面,瞭解民情,解決暴亂,一定能收到很好的效果。”
“本皇子親自去?”二皇子問道。
遊子銘點點頭說:“二皇子你身份尊貴,那些暴民見到竟然是二皇子你親自去到,一定會覺得朝廷很重視他們,平亂效果便出來了。”
第二天,二皇子就如遊子銘所說的在早朝上說了出來,聽到他竟然毛遂自薦,皇帝很是開心,當下就封他爲巡邏使,明日就啓程。
二皇子帶着一隊軍隊浩浩蕩蕩的從京城出發,易玄熙和喬綰在城樓上看着,易玄熙說道:“你讓遊子銘獻那條計策給二皇子,有什麼用?”
喬綰神秘的笑笑:“一箭雙鵰。”
當天晚上,喬綰着一身夜行衣,來到易玄熙的房中,說道:“趁着今晚天色不錯,不如一起去看個戲?”
易玄熙也換上了夜行衣,跟着喬綰出了三皇子府,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一座府邸之前,易玄熙皺着眉頭,他當然知道這是哪裡了。
“爲什麼要來二哥的府上?他不是去了地方的郡平亂嗎?”
“可是,二皇妃不是還在嗎?”喬綰說完,輕輕一跳,從門邊的瓦牆上跳了進去二皇子府,易玄熙不知道喬綰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好也跟着跳了進去。
二皇子的府上倒是很安靜,而且庭院佈置極盡奢侈,喬綰看得一嘆:“你的府邸與你二哥的,可差太多了。”
易玄熙輕蔑的一笑:“他和大哥搜刮了那麼多民脂民膏,不懂得收斂,還大肆的炫富,愚蠢。”
繼續往裡面走,易玄熙見到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裡面還亮着燈。
“這是二哥的房間?”易玄熙問。
喬綰點點頭。
易玄熙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喬綰對這裡這麼熟悉?
這時候喬綰已經走到了一旁的窗戶,朝易玄熙招了招手以後,她用輕功輕輕的到了房間的瓦頂上,易玄熙隨之上來,來到她的身邊。
喬綰搬開一塊瓦,朝裡面看了一眼,擡頭時表情有些莫測。
易玄熙瞧了喬綰一眼,然後也朝裡面看去。
只見華麗的房室裡面地上衣衫狼藉,男女的衣服都有,再看,是一張大牀,牀上錦帳輕搖,一對男女正在顛龍倒鳳。
那女的自然是二皇妃了,可是現在二皇子離京,那這牀上的人是誰?
易玄熙眼睛緊緊的盯着牀上那男人,直至他翻過身來,赫然是易玄熙的大哥,炎靈國的太子!
易玄熙一驚,擡起頭來,喬綰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經看到了牀上那對男女的樣貌。
便把磚瓦蓋上,然後跳着幾步出了二皇子府。
靜謐的大街上,易玄熙道:“你是一早就發現了二皇嫂和大哥的姦情?”
喬綰點點頭。
“二皇子一走,二皇妃和太子就耐不住相思之苦了。”
易玄熙已經恢復到了平常的神色,他笑了笑說道:“還是在我的好二哥牀上翻雲覆雨,要是讓他知道了這事,指不定會怎麼鬧……”
說到這裡,易玄熙止住了話,望了喬綰一眼,喬綰掀起脣角,點點頭。
“原來你是打的這一個算盤。”易玄熙說道。
喬綰負手而立,望着易玄熙:“那現在,三皇子想好要不要與我合作了嗎?”
喬綰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這一個沒有其他人能發現的秘密,而且還做出了連環的計劃,她的謀略,比起很多男子,都要厲害。
不,或者說,很少有人,能夠及得上她。
易玄熙看向喬綰,然後點了點頭:“我之幸也。”
喬綰是絕對不可能以一個丫鬟的身份嫁給易玄熙做側妃的,所以對於她的身份,還要好好僞裝一番。
但只要兩人承諾了要一起合作,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一起籌謀的了。
而另一邊齊佑的朝堂上,因爲陸家、安家勢力被剷除,朝中的新勢力未成形,莫瑾泓抓緊時間提拔忠義之士,填補朝中的重要空缺。
而戶部尚書君斐與兵部尚書謝宣之間的不妥越來越大,連不在朝中爲官的謝青禾都有所耳聞了,他曾經向父親和大哥二哥詢問過,但是三人都說雖然有些爭執,但是並不算大事,這樣他纔沒有再去擔心此事。
百里萱經常來謝家做客,但自從喬綰去世,穆綺鳶離京以後,她發現謝青禾的精氣神就沒有以前好了。
這一天晚上,百里萱陪謝母一起喝茶聊了一會兒天以後,就想去找謝青禾。進到謝青禾的院子,見到院落的石桌上擺着兩個酒瓶子,謝青禾趴在石桌上,儼然是吃醉了。
她走上前去,想叫他起來,別在這裡待着着涼了,容易生病。剛剛走進,就聽到謝青禾唸了一聲穆姑娘。
百里萱止住了腳步。
她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都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貌似,她與謝青禾這麼多年的情誼,還是不及謝青禾對穆綺鳶的驚鴻一瞥。
百里萱想笑一笑自己,可是卻發現沒笑出來。
謝青禾酒醒發現天已經黑了,發現自己身上有一重厚厚的大氅,他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有旁的人。
把大氅拿下來,謝青禾藉着昏暗的月光看了看,似乎是自己的大氅,但是卻很久沒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