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季青林就以黃四郎的身份聯繫了湯師爺。
“目標已解決，地點新東街雜貨巷內。”
湯師爺那邊明顯有些驚訝:
“這纔過去一天吧？黃老爺做事真是乾淨利落。”
“你拿走充業績吧，錢到時候打到我的虛擬賬戶就行。”
“等一下，黃老爺，這次能否和您多說兩句？”
聽到這話，季青林和一旁才換好新內衣的玉夜都是謹慎起來，畢竟大家還是擔心警方知道仙人遺體的事情。
“黃老爺這段時間做掉的通緝犯着實不少，甚至比我們不少警長做的還多，爲我吉隆坡繁榮安定做出了很大貢獻......”
噔噔噔——
季青林輕輕敲了敲桌子:
“大家都挺忙的，直接入正題吧。”
“哈，好，我想邀請黃老爺擔任吉隆坡警局的暗警警探長。”
季青林自然聽說過暗警的名頭，但還是裝糊塗道：
“什麼是暗警？”
湯師爺解釋道：
“爲了處理一些煉氣士的案子，我們除了自己的警員探長，也會僱傭一些有正義感的煉氣士協助調查和處理，因爲身份不對外公佈，所以稱之爲暗警。”
“你都不瞭解我的底細，就敢邀請我當暗警的警探長嗎？”
“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我不需要知道黃老爺的真實身份，只需要知道您解決的通緝犯數量放在警局裡也是十分矚目的就足夠了。
暗警警探長下面也並沒有警員要管理，沒有時間地點的限制，除了定期打到虛擬賬戶的工資，警探長的身份還可以給你第一手的資料、申請警員配合的權利。”
季青林沒有直接回應，而是繼續詢問道：
“那麼，需要我做什麼呢？”
聽對方居然可以提出給予暗警警探長的條件，季青林猜測這位“湯師爺”的真實身份恐怕要比自己之前猜的要再高一些。
“黃老爺還需要繼續抓捕通緝犯，如果時間能允許協助辦案自然更好，具體案件和抓捕通緝犯數量上我也不做限定，畢竟以黃老爺以往的抓捕數量來看，也確實不好再對你多要求什麼。”
“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其他人如何確認我暗警警探長的身份？”
“答應的話，我會通過暗網送你暗警警探長證，對於暗警的身份，我們向來是認證認號不認人，你可以自己用，也可以讓其他人協助代行警探長權利。你可以考慮清楚再聯繫我。”
“不用，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
坐在桌子上當啷着腿的玉夜認真聽着二人交談，聽到一向謹慎的師父直接答應了還是有些吃驚，“湯師爺”同樣如此。
“這麼痛快？還真讓我有些始料未及。”
季青林卻話鋒一轉:
“但我也有我的條件，我需要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嘶，黃老爺，你擔任暗警警探長和知道我身份沒有關係吧？”
“陌生的錢可以信任，陌生的人可不一定。再說既然暗警是認證不認人，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哪個暗警警探長把工作外包給我了？”
聽了這話，“湯師爺”那邊陷入了沉默，明顯是沒料到自己的話語主動權能失去的這麼快。
“嘖，被反將一軍，好吧，那我考慮好再聯繫你。”
結束通訊，季青林啜了口玉夜剛給沏的茶輕哼一聲:
“還想套路我？”
換上睡衣等着演戲的玉夜坐在桌邊詢問道：
“您想接下這個警探長的虛職？”
“如果是昨天之前可能不會，
但現在咱們手裡有個燙手貨，凡事做最壞的打算，萬一那東西被外人知曉，那麼咱們也多了條以暗警警探長的身份明牌交給官方的路。”
“師父，如果把東西交給雷瓊會長會不會比較好？”
“爲師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以商會的影響和會長的能力，即使被人知道擁有了仙人遺體，應該也能保得住。不過那得等咱們把這東西研究明白再說，總不能幹着賣白粉的活兒，賺着賣白菜的錢吧？”
嘟嘟嘟嘟——
師徒二人沒聊幾句，警車趕到了雜貨巷。
“情報說就在這兒，進去搜仔細點兒。”
“地上有血跡，往裡走!”
四名警員跳下車，車頂自動飛下兩架無人機樣式的警務機器人跟在後面拍照取證。
季青林和玉夜裝作是剛起牀看熱鬧的居民也圍了過來。
“兄弟，這裡邊兒發生什麼事兒了？”
“擊斃了一名通緝犯，你們昨天沒聽見什麼動靜嗎？”
“是有點動靜，不過很快就消停了，我還以爲是有煉氣士打架呢。”
坐在前面發現屍體的警員先確認了一下死者樣貌，接着打開了旁邊的揹包，很專業的輕嗅了一下：
“沒錯，就是段天鵬，內衣好像還是新偷的，這個變態！”
那警員拿出衣服還摸了摸，表情稍顯疑惑，似乎是在好奇這內衣爲何會有餘溫，玉夜見狀俏臉微紅不自然的看向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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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鵬的整件事情處理妥當，怕閉店惹人懷疑， 由玉夜繼續看店練功，季青林則是回到客廳開始細細打量研究起這件仙人遺體水晶手臂。
可是打量半晌實在沒有找到什麼修真竅門或者啓發，這東西除了能代替癢癢撓，真找不到任何其他實用價值。
如果說上面藏着什麼經脈運行的法門，這只是一段手臂骨骼，別說經脈，連皮膚肌肉都沒有，根本看不出什麼運行門路。
如果說是這手臂的造型有蹊蹺，可整隻手掌都呈現自然下垂形態，也沒有掐什麼指訣和構成手語。
難道是將這手骨連接到人的身上？也不對，那樣的話所有的仙人遺體應該都在人身上長着，段天鵬也不會有偷到手的機會。
泡水、火燒、滴血，能用的方法季青林都依次嘗試了一遍，甚至連修真手機的神識觀相都用了，可依舊看不出什麼奧妙。
總不可能是研磨成粉吞服吧？
知道是方法不對，季青林倒也沒有鑽牛角尖，盤腿坐在沙發上打開了氣海雲盤，準備一邊恢復昨天戰鬥消耗的數據一邊想破題之法。
周圍再度陷入一片黑暗，進入內景的季青林擡起雙臂吸收數據之海的奔流，接着再以調息之法將數據妥善存儲在體內。
但一低頭的功夫，卻突然現實中的水晶手臂，此時居然屹立着氣海雲盤內景中的數據奔流中。
季青林還是第一次看到氣海雲盤的內景出現變化，心說難道破題之法在這裡？伸手小心去觸摸那數據河底的手臂骨骼。
可手掌才一觸碰，那水晶手臂就突然一抓，掐住了季青林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