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爲難的看了眼板着臉的沈路，不是她不想收留瑩瑩，站在法律的角度上講，她根本就沒有資格收養這個女孩子。
阿九望着瑩瑩淚眼模糊的眸子，耐心勸道:“瑩瑩你要乖，姐姐不能帶你回去，你在孤兒院好好的，姐姐會經常給你買好吃的去看你。”
瑩瑩咬着脣，似乎想說什麼，但又顧及着什麼。
快到孤兒院的時候，瑩瑩才嚥了嚥唾沫，原本紅潤的臉蛋蒼白得讓人害怕，“姐姐，院長喜歡小女孩。”
“喜歡小女孩很正常啊！我也喜歡瑩瑩啊！”阿九說着，還在瑩瑩臉上輕輕揪了兩把，柔軟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臉上滿是笑意。
瑩瑩憋紅了臉，她擡着那雙黑亮的眸子，眼裡滿是畏懼。
“姐姐，院長不是像你一樣喜歡我，她……”瑩瑩頓了頓，“院長總喜歡在我睡着以後，摸我……”
阿九一愣，隨即想到了戀童癖這三個字，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沈路聽到瑩瑩的話，一個緊急剎車，阿九沒坐穩，碰的一下撞到了不算柔軟的皮質座椅上，嚇得她直拍胸脯，卻也沒說什麼。
阿九全當是沈路也被嚇到了，緩過神後安撫好害怕的瑩瑩，她試探性的詢問院長的事，沒有看到沈路慘白的臉，和微微顫抖的手指。
“瑩瑩，你說院長總是喜歡摸你？是不是你做夢啊？”阿九有點不能接受，孤兒院是有很多小孩子的地方，如果有一個戀童癖在，簡直不敢想象。
“沒有，瑩瑩有一次睜開了眼睛，院長就立馬抱住了我，親我嘴，還把舌頭伸進來了。”
瑩瑩的眸子忽閃忽閃的，真摯的眼神讓阿九不得不信。
阿九眼神有些恍惚，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麼了？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姐姐，瑩瑩求你了，你帶瑩瑩走吧！”
“阿九，我們把她帶回去吧。”沈路的聲音有些顫抖，不過阿九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我並不夠資格當她的收養人。”
“這些事交給我，明天我會處理，以後瑩瑩就跟着你了。”沈路的聲音頗爲冷淡，但卻暖進了阿九的心中。
不過阿九沒有被感動衝昏頭腦，她有些擔憂的皺着眉頭，“你能行嗎？”
阿九的話讓沈路一愣，須臾扯起嘴角一笑，睫毛微垂，遮住些許眸子裡的碎碎星光。
“晚上就讓你知道我行不行。”
沈路的話很曖昧，好在瑩瑩是個小孩子，聽不懂，不然阿九就真心沒臉面對江東父老了。
陳瑩瑩的到來讓老太太高興得手舞足蹈，當天下午就拉着小姑娘去逛街，把自己親生女兒丟在屋子裡，全然不管屋子裡還有個隨時獸性大發的大灰狼。
阿九緊張的縮在沙發角落裡，眼睛四處瞟啊瞟，指甲死死的摳住自己的手掌心。
沈路曖昧的笑着，一步一步逼近，直到身下的女人縮成一團，臉頰紅得像煮熟的大蝦，眼睛迷濛，彷彿一層又一層的濃濃白霧矇住了波光粼粼的聖水湖。
阿九偎成一團，只見覆蓋自己的這一片陰影越來越靠近自己，她緊張的閉上眸子，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可沈路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親上來，反而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唔？”阿九睜開眸子，有點疑惑。
她明明看到某人下身翹起來了，這人怎麼突然斯文起來了？
只是在她看到沈路掏出某個粉紅色不明物體時，瞬間蒼白了臉頰，眼神閃爍不定，眸子深處藏了受傷的情緒。
“爲什麼……要用這個？”阿九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沈路低着頭，他不能讓阿九承擔任何風險，如果五年後他輸了，阿九又爲他生了個孩子，那他的離開，會傷害兩個人。
“我只是想跟你多過些二人世界。”沈路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有些讓人害怕。
阿九咬着嘴脣，她皺着眉頭，眼神堅定，“我想要個孩子。”
沈路被阿九的話一震，他痛苦的閉緊了眸子，再一次說出讓阿九難過的話。
“我不想要。”
“如果你不想要，別說白日宣淫了，夜晚光明正大的我都不同意！”
“那就不同意吧！”沈路說完，深深的看了眼阿九，墨色的眸子深處迅速閃過一絲讓人不明白的光痕。
沈路離開了阿九的身體，他徑直走進洗手間，沒多久就發出了嘩嘩的水聲，傳進阿九的耳畔，這些聲音就像一柄柄長劍，冷漠無情的刺穿了她的心臟。
一個男人，寧願洗冷水澡將自己的慾望給熄滅也不願意放下那刺眼的粉紅色避孕套，跟她妥協。
阿九都不敢呼吸了，一呼吸就能聞到某人身上淡淡的梨花香味，她硬生生屏住呼吸，把臉憋得通紅也不肯去聞那些滿是梨花香的味道。
阿九起身，從兜裡摸出一包煙，這是她前兩天買的，她只要一想起曾一，就會很難受。
內疚就像讓人害怕的毒品，慢慢的浸入骨髓，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想起曾一一臉絕望望着自己的模樣。
她只有抽菸，才能把這些愁緒化成一縷又一縷的白煙，飄向如墨硯一般濃稠的深夜裡,飄向或彎或圓的明月，飄向無人知道的寂靜深淵。
阿九熟練的點上火，點點星火在她眼裡格外的刺眼，纖細蒼白的手指夾着那根菸，緩慢放到嘴邊，淺淺吸一口，卻悶了好久才輕輕吐出來，霧色朦朧的菸圈一層又一層，像小精靈在指間跳舞。
阿九輕咳了一聲，煙味在嘴裡消散不去，她望着墨色天空，鼻尖發酸，眼中有了些許淚花。
令人窒息的梨花香再次竄進鼻腔，清冷的聲音響徹耳畔，“別抽了。”
“沈路，你有時候真的讓我很害怕，忽冷忽熱，忽遠忽近。”阿九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擡手把欲墜未墜的淚花擦乾淨。
身後的男人沉默良久，“對不起。”
阿九嗤笑，“服軟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我還以爲你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高傲的沈路了。”
兔子有話說:感覺這一章沒寫好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