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她和楊明宇談?”看來她這是沒說服林沐陽和她合作,就找了二嬸那個不成器的侄子。
怪不得剛纔楊明宇在門口看到她的時候一副志在必得的色眯眯樣子。
老太太找的人選可真是好啊,若是林沐陽答應了,就坐實了當年她勾引林沐陽,水性楊花。
現在又找楊明宇,若是她出了事,到時候也是找到二嬸頭上。
畢竟二嬸嘴裡時常嚷嚷着要害她爲女兒報仇。
“是啊,說是來看他姑姑,還算這小子有點良心。”阮大太太當然想不到這是老太太憋着壞要害阮舒。
以爲是楊明宇念着楊青青的好,畢竟從楊青青瘋了後,她的哥哥就來看過她一次,再沒看過一眼。
她以前不喜歡楊明宇這孩子,不地道,可今天看着他帶着禮物來,覺得他還算有點良心,楊青青以前多疼他啊。
“哼。”阮舒太生氣了,沒太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楊明宇有良心纔怪,若不是林沐陽告訴她,她說不定也和母親一個想法。
“媽知道你討厭他,媽也不喜歡,但上門總是客,看在小語小言那倆孩子也不能鬧的太僵,他已經知道你二嬸去療養院以後也不會來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陪我,我自己去就好,我這年輕力壯的,還怕老太太。”阮舒不想讓媽知道老太太要對她做的事兒,那還不得找老太太拼命。
阮老太太嗔了她一眼:“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熊孩子,我這是爲誰。”
“知道媽是爲我好,但這件事您就別摻和。”阮舒不給阮大太太時間,擡腳直接上樓。
阮大太太看着女兒背影:“怎麼這孩子怪怪的。”
阮舒呼的推門進去,老太太看到是她,張口就罵:“沒教養的東西,進長輩房間不知道敲門?”
阮舒啪的將門關上,氣勢凌人:“是啊,我是沒什麼教養,不過,比起您老勾結外人毀孫女清白,我還真是要好好向您老學習。”
阮老太太沒想到阮舒居然知道了,肯定是林沐陽那個慫包東西,喜歡的女人臉碰都不敢碰,活該他得不到阮舒的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她當然不會認:“你仗着有季家人撐腰,想污衊我這個老婆子,行啊,反正你們現在是巴不得我死,好啊,我就遂了你們的意,死了算了。”
阮老太太現在早就不要臉面了,自從阮老爺子說要和她離婚,她就覺得生活徹底沒指望了。
就是這個喪門星,這個喪門星就是來克她的,她長得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天生的狐媚子。
她就是要讓她不好過,要讓聲名掃地,不得善終。
她要是出了事,宋秀雅會難過,那個該死的女人也會難過。
“死?好啊,這次是割腕還是跳樓?對了這是二樓,估計摔不死,您告訴我您這次想怎麼死,孫女去給您好好準備?”阮舒嘴角凝着冰冷的寒意,諷刺的弧度都是冷的。
阮老太太摔了手邊的杯子:“你這個畜生,我早就該掐死你這個禍害。”
“是啊,我是畜生,我剛剛跟您學了一招,您不是想讓我身敗名裂嗎,那我就讓您先試試千刀萬剮,嘖嘖,老太太,您教的真好,這對待親人就得狠點,不然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親人咬一口。”
阮舒在地上撿起一塊阮老太太剛摔碎的杯子瓷片,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你說這個得割幾下才能割一條像上次那麼深的口子”。
“你瘋了。”
“是啊,我就是瘋了,你這樣連親孫女都要害的人真是該死,你說我害死小語,其實害死小語的人是你,就做了太多的缺德事,報應在小語身上,你說我是禍害,我看那個禍害是你,你最該死。”阮舒的五官精緻立體,介於冷豔和嬌媚之間,這會兒因爲太生氣了,表情帶着咄咄的冷豔,阮老太太拄着柺棍朝阮舒揮了揮,後退了幾步:“你這個小賤人,和你外婆一樣,千人騎萬人爬的東西,季家那個
瞎了眼的東西,看上你這個賤人,等着以後戴綠帽子,被人看不起。”
阮舒拿着刀片就是想嚇下這個老太太,解恨下,可聽到她說什麼綠帽子,一下怒了,走過去奪了老太太手裡的柺杖一扔,碎片就抵到了老太太的脖子上。
老太太看阮舒居然玩真的,嗷嗷叫起來:“殺人了,殺人啦。”
“怎麼,知道怕了,不想死了?剛纔不是罵的挺厲害嗎?罵啊,接着罵啊!”阮舒用了點力氣,碎片陷進了老太太皮膚裡。
死過一次的人絕對不想再死第二次,尤其上次割腕那種疼老太太可不想再試一次。
心裡害怕,可嘴上還不肯認:“你這個不孝子,你殺了我也別想好過,以後那季家小子就到監獄裡看你去吧。”
“是嗎?”阮舒冷笑,一點不怕阮大太太的威脅。“我死也不會讓你順順當當的嫁到季家去,小語啊,你看到了嗎,你在天有靈看看我們家都出了什麼孽畜,搶了你的男人,還要殺了你奶奶,這種孽障,你就把她帶走,帶走我們家就消停了,小語,奶奶想
你啊……”這老太太哭天嚎地的功夫真好,這麼大歲數真不容易。
“是嗎,阮語若真的在天有靈,你說她會把我們倆誰帶走?”阮舒這話纔剛落下,門被人撞開了。
阮大太太站在門口,旁邊站着的正是季南耀。
“小舒,你糊塗啊!”阮大太太被這情景嚇到失態,尖利的聲音有些刺耳,衝過去擋在了阮舒和老太太中間。
她倒不是心疼老太太,而是不想因爲這個老東西搭上她女兒的幸福。
老太太死不死的不要緊,她女兒的幸福才重要,她剛纔就看小舒表情不對勁,幸好季南耀來得及時,兩人一起上來了,不然可真要出事了。“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拿刀要殺死親奶奶,季家小子,你都看到了吧,你還敢娶這種女人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