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案子開庭,笙歌這邊證據齊全,除了盛卿卿的遺書,還有這段時間蔡佳收集的雲盛這幾年的經濟情況,五年前盛家出事,雲盛雖有動盪,但並不傷筋動骨。
盛瑩瑩方呈出了關於傅氏投資雲盛的證據,但終究因爲傅葉辰本人沒有到場,再加上,他的律師帶來的傅氏入資是投資雲盛而非針對個人,徹底打臉盛瑩瑩的證據。
毫無疑問的勝訴,盛瑩瑩雖然恨,但礙於體面,並不敢當場和笙歌鬧起來。
趙雯卻不一樣,夏笙歌進了雲盛,那她肯定是保不住現在的位置,也再不可能找到這麼好的工作。
趙雯一直跟着笙歌,趁着她不注意,突然上去,一個巴掌打在笙歌臉上,趙雯這個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笙歌的頭髮都被她打散了。
笙歌剛開始還以爲是盛瑩瑩追上來了,卻沒想到擡頭一看,她眼前的人居然是趙雯。
笙歌站定身子,看着怒氣衝衝的趙雯,頓時明白了,趙雯是盛瑩瑩的左膀右臂,盛瑩瑩敗訴,趙雯頭一個跟着倒黴,心裡自然不服。
“趙小姐當着我律師的面動手,我可以告你故意傷人!”
“夏笙歌,你少在那嚇唬人,像你這樣賤的人,我真的是第一次見!”趙雯就想不明白,她一個學醫的,好好做自己的醫生就好,好好做季家少夫人就好,摻合雲盛的事做什麼。
笙歌冷笑:“真巧,像趙小姐這樣的,我也是第一次見!”
“你說什麼?”
“你應該還沒老到眼花耳聾的年紀吧?”
“夏笙歌,爲什麼所有的事,你都要插一腳,季南風和宋子玉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都是因爲你,他們兩個鬧翻了,瑩瑩把雲盛經營的好好的,也是因爲你,雲盛每個人都內心惶惶,夏笙歌,你就是個災星,怪不得剋死你的爸爸,活該你寄人籬下!”
夏笙歌擡頭一巴掌還回去,她說別的她無所謂,可說她爸爸絕對不可以,她爸爸爲國捐軀,她沒這個資格說三道四:“趙雯,你到底是在爲盛瑩瑩鳴不平還是爲了你自己!”
趙雯被笙歌說中心事,臉色一變,惱羞成怒的指着笙歌:“你是不是一定要攪合的我們每個人都不好過才甘心是不是?”
“既然你非要這樣說那就是好了,總之,看到你現在這樣,我覺得很是解氣,還有,這些年你在副總位置上沒少撈錢,這錢是雲盛的,怎麼拿走的,怎麼給我還回來,不然,我只能讓你去蹲大獄了!”
夏笙歌在準備和盛瑩瑩官司的同時也把趙雯的情況調查了個清楚。
盛瑩瑩這個人雖然她不喜歡,但在經營雲盛這五年裡並沒有貪污雲盛的財產,她得的那份也算是她作爲管理者應得的,可趙雯卻不一樣。
利用職務的便利,大肆斂財,她父親的醫藥費,家裡的別墅,車子,哪一樣也不會正常的工資所得。
盛瑩瑩自然不會不清楚,可到底雲盛不是她的不心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可這些房子,車子,票子都該是卿卿的,她自然一分也不能讓她帶走。
趙雯被笙歌說話給刺激到,惱羞成怒的對着笙歌吼:“夏笙歌,我可以告你誹謗你信不信?”
“我信啊,這裡就是法院,你右轉就可以去立案,這裡也有的是律師,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盛瑩瑩今天都不出來挑釁她,可趙雯,笙歌搖頭,有的時候豬一樣的敵人也是挺讓人頭疼的!
“你——”趙雯氣得手都抖了,對着笙歌的背影怒吼了一聲:“夏笙歌你這個賤人!”
季南風本來是要陪笙歌來開庭的,但因爲臨時有事情來不了,等他到的時候已經結束了,所以就乾脆在外面等她,慶祝她勝訴,還特意買了一大束玫瑰花。
季南風看到笙歌一行人過來,馬上衝了過去,看到笙歌臉上明顯的手指印:“怎麼回事,是不是盛瑩瑩?”除了盛瑩瑩,季南風想不到旁人,畢竟,笙歌官司勝訴,利益首當其中受到影響的就是盛瑩瑩。
“不是!”
“那是誰,你告訴我,敢動我老婆,我看她是不想活了。”季南風一副恨不得馬上要去給打笙歌的人打一架的表情,季家人都是護短的性子,季南風自然也不例外,看到笙歌臉上的巴掌印子,比自己捱了一巴掌還心疼。
“你和子玉哥是不是鬧矛盾了,我回國這麼久也沒見你和他聯繫過!”
季南風低咒一聲,他知道了,肯定是趙雯,不然笙歌不會好端端的提起子玉:“是趙雯對不對,你的手長着幹嘛的,你不會還回去,這點出息,從今天開始,不管什麼人只要在你面前挑釁,什麼後果都別想,狠狠的打,出事了我負責,自己不許吃虧聽到沒有!”季南風說的義憤填膺的,表情語氣哪裡像個正義執法的警察局長,而像個土匪頭子。
笙歌點點頭,笑的跟偷了油的老鼠一般,不過,小哥這樣還真是夠霸氣,夠爺們。
盛瑩瑩和趙雯一起出來的,自然也看到了站在法院門口的夏笙歌和季南風,尤其,夏笙歌笑得那麼開心,就讓盛瑩瑩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
趙雯因爲剛剛和夏笙歌發生了衝突,恨恨道:“季南風當得什麼警察局長,真是瞎了眼,怎麼會喜歡夏笙歌這樣的賤人,她連你的一根頭髮絲都配不上!”
盛瑩瑩把目光從季南風身上收回:“別說了,我們走吧!”
季南風看到趙雯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準備攔住,笙歌扯住了他的手臂,季南風不解:“你幹嘛攔着我?”
“難不成你堂堂一個局長真要去打人?女人的事有女人的解決方式,我能處理好,你這樣出面對你影響也不好!”小哥畢竟是國家公務人員,她是自己未來的丈夫不假,但更是執法者,不能因小失大。
她利用他們的關係,從他那裡打聽左康和他兒子左雲林的事已經讓她很內疚了,不想再因爲別的事讓人揪住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