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我寫着文,思緒牽在白天發生的過往上。語文考試結束,班主任祁發話要體罰我們,因爲昨天課間紀律被批評。
這讓我想到了田,她此時顯得那麼慈祥,亦不會屢屢地體罰我們。
我望着街角孤單的晚燈,班主任祁的話又涌上心頭:“我罰你們是恨鐵不成鋼,哪一天輪到別人罰你們,你就會知道自己有多差了。不要說我挑刺,你們是尖子班的學生,更應該做到最好。”
在班主任祁的強壓下,頂着炎炎烈日我們在陽光下做俯臥撐。我的手觸摸到曬得發燙的地面,無意識地縮回。
地面的溫度不亞於剛出爐的菜湯,但我仍不會害怕。
相反我任灼燒感從手指抵達我的心扉,身旁是同窗們的滿腹牢騷,他們有些瞪着班主任,遲遲不肯趴在地上。
我開始懷念田的柔情似水,但我時常會思考爲什麼會有體罰的存在。這或許是中國教育普遍存在的現象,學生時代的生活忙得像陀螺抽不開身。
無數的鞭笞抽在本就傷痕累累的陀螺身上,他們還解釋說:“怎麼?不抽它能轉起來嗎?”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每一個叛逆的少年,其時他們是想上進的。但在一次次的重壓之下,他們甚至叛逆出了快感。
如果一些人、一些事偏偏要我這樣做,那我就對着幹好了。所以,有人會說00後是叛逆的一代,當然也不乏這麼多邊緣少年的存在了。
但在這麼多年的學習生活中我漸漸釋懷了,逆來順受了。我習慣了體罰的生活,叛逆,我還沒資格。
違反校規被開除的學生比比皆是,但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既然沒有“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豪氣,也只能泰然下來。
惟有翅膀硬的鳥兒才能高飛,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少年缺少知識與閱歷,又如何立足?
這讓我不覺得聯想到蒙古狼王的故事。蒙古的牧民養了一羣羊,卻經常受到狼的偷襲。 щшш▪ttκǎ n▪Сo
他們遍地佈滿了狼夾,狼大多會被夾住後腿而餓死。但有一天,牧民發現一個只夾了一條腿的狼夾,這匹狼去哪了。
許多年之後,蒙古草原上出現了這樣一羣狼。它們反覆出襲,成爲牧人永遠打不敗的對手。而令人驚訝的是,這羣狼的狼王竟然只有一條腿。
你或許很難想象,一匹斷了條腿的狼該如何生存。更別說要去統領一個狼羣,白日做夢吧!但事實證明這匹狼生存了下來,並且活得很好。
在狼王少年之時,它已經有足夠的勇氣去撕咬自己的後腿,從而生存下來。
它沒有長成的牙齒還是那麼地柔嫩,它只能不停地咬,不停地磨。泣血的疼痛將它歷練成了狼王。這就是狼王的叛逆。
而我們呢?叛逆?何來叛逆!與師長翻臉,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不斷去挑戰校規校紀的極限,足以見得我們的渺小。
少年,我們應該叛逆,像狼王一樣叛逆,不斷去挑戰生命的極限。
重重壓力之下,永不言棄。做一個邊緣少年,毫無意義。不向命運妥協,勇敢地撕扯自己的後腿,這纔是屬於一個少年的叛逆。
未來屬於我們,叛逆地放棄?馬雲曾說過:“今天很殘酷,明天更殘酷,但後天很美好。而大部分人都死在了明天晚上。”
叛逆地放棄纔是真正的懦夫,少年,想叛逆就像狼王一樣叛逆吧!而你最終會成爲人生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