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點頭,朝時鬱染揮了揮手,就不太在意的離開了。
看着背影那麼熟悉卻不屬於顧明,時鬱染眼眶紅着,抱起時衍就往回走。
這件事,君宸很快就去知道了全部的經過,但讓時鬱染奇怪的是,君宸並沒有生氣,也沒有來問她。
君姨看着被時鬱染還回來的銀行卡,依然沒有收回去。
第二天傍晚,君宸安排的車輛到了,時鬱染換好衣服,帶着穿着一身小西裝的時衍上了車。
酒會定於晚上七點舉行,時鬱染到的時間不早不晚,她剛下車,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
“宸少來了?”
身旁有人驚呼道,時鬱染轉過身看向那輛車,君宸從車內走出來時,全場都安靜了。
時鬱染此刻,腦海裡只蹦出了一個詞,氣勢。
君宸,他哪怕不說話,就站在那裡,都令人心生懼意,恨不得奪路而逃。
時鬱染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她想要逃走,但眼看着君宸朝着她走了過來,她根本無路可退。
“時鬱染,我以爲你會逃走。”
君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小禮服還是之前試穿的那一件,裸露在外的玉肩白皙透亮,挽起的長髮端莊高雅。
明明很有魅力的一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卻是隻可遠觀,不能褻瀆。
第一夫人該有的形象,她倒是很快就適應了。
君宸伸出手臂,不等時鬱染反應,他就先將她的手,挽上了他的手臂:“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不需要我教了。”
時鬱染點頭,雖然她在監獄內待了四年,但社交的禮儀
她還記得,今天她是君宸的女伴,不該她開口的,她絕對一個字不說。
挽着君宸的手臂進入會場,會場內各界的名流雲集,時鬱染和君宸一進入,就聚集了全場的目光。
時鬱染一直維持着得體的笑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緊張。
“宸少,許久不見。”
最先向君宸和時鬱染走來的,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她的身後緊隨着一位少女。
少女一見到時鬱染就瞪大了眼睛,眼底裡的憤恨之意清晰可見。
“顧夫人。”
君宸不冷不淡的稱呼道,眼前的婦人,就是顧明的母親。
顧明是顧家的獨子,跟在顧夫人身後的少女,是他的表妹顧月。
“時小姐是嗎?多年不見,倒是認不出來了,的確有幾分姿色,難怪能夠跟在宸少的身邊。韓小姐都不如你呢。”
顧夫人字字帶針,恨不得現場就刺死時鬱染。
時鬱染很驚訝,她不知道爲什麼,以往待她很好的顧阿姨,爲什麼現在這麼恨她。
顧月盯着時鬱染,她穿着簡約系的禮服,正好和時鬱染今天的風格撞上了,但從周圍人的眼光中,她看的出來,她輸的那麼醒目。
“時鬱染,你無非是仗着宸少的寵愛。”
顧月不屑的撇撇嘴,攙扶着顧夫人就要往一邊走去,可顧夫人見時鬱染一直低着頭,心中更是氣不過,掙開顧月的攙扶,手指着時鬱染說道:“時鬱染,如果不是你,顧明不會死,如果不是你,我顧家不會絕後,如果不是你,現在這個位置,不定是誰做!”
顧夫人說的聲音不大,但
周圍的人都聽的見,時鬱染不是聾子,她靠着顧夫人最近,聽的最清楚。
可是,她沒有任何反駁的想法。
顧夫人,在時鬱染的印象中,她是一位和藹可親的阿姨,對她很好。
她是顧明的母親,她說什麼,時鬱染都是聽着的。
哪怕,她說的話,時鬱染完全聽不懂。
顧明之所以被抓進監獄,是因爲他被人撞見出賣帝國的情報。即便時鬱染不信,但這是死罪,除了君宸的特赦令,誰都救不了他。
可聽顧夫人的話,是有另外的原因?
時鬱染低着頭,她全程都沒有反駁顧夫人比辱罵還要過分的話語。
君宸站在時鬱染身旁,他隻字未說,冷冷的看着憤怒不已的顧夫人。當聽到顧夫人說,如果顧明沒死,這個位置不定誰做,他的眼底閃過危險的光芒,幾乎是一閃而逝,很快他就恢復了冷靜的狀態。
“顧夫人,請注意形象,這麼多記者在場,您不希望明天報紙上,全是關於您的頭條吧。”
連牧收到君宸投來的視線,匆忙的朝人羣的中心走了過來。
他低聲提醒道,語氣不卑不亢,足夠讓顧夫人冷靜下來,但離開時,還是忍不住狠狠瞪了時鬱染一眼。
“宸少,部長在那裡等您,韓小姐也在。”
連牧沒看時鬱染,走到君宸身邊說道。
君宸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等在一旁的財政部長和韓美璇。
從連牧手中接過香檳杯,君宸朝部長那邊打招呼,出乎連牧的預料,他並沒有立刻過去。
“時鬱染,你是啞巴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