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遠捧住她的臉,酣暢而熱情。這一切都如夢似幻,是他最隱秘的夢境中的綺思,路漫漫不知道他渴望的深度,那是魔鬼的深淵。
他睜開眼,抓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擡起頭,她的紅脣溼亮,四目相望,再也無法忍耐。
“你爲什麼這麼美,你的美是毒藥,是罪……”
司徒修遠痛痛快快地做了兩次,酣暢淋漓,然後沐浴離開,沒有留下過夜。路漫漫在牀上躺了許久,久得窗外的星星都隕落,這才起身,泡在一缸熱水裡,她回想剛纔發生的一切。
男人可以這樣肆意佔有一個女人,即使恨她嗎?
路漫漫不懂,可是她後悔她坦承自己喜歡司徒修遠,她還叫他姐夫,哪怕姐姐屍骨寒涼,他還是記憶中那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瀟灑地將她護在懷中,在燈光璀璨的大廳裡和她旋舞,歡笑。
可是她被欺辱、被折磨、被肆意踐踏,世上有沒有刀槍不入的盔甲,可以武裝一顆柔軟的心?如果一開始就不要喜歡他就好了,那麼可以直言相告,可以瀟灑離開,徹頭徹尾地撇清關係,可是啊,一段感情一旦發芽,就再也不受掌控地瘋長。
她抱膝啜泣,在死寂的空房之中,她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晨露未晞的時候,她感到一陣溫暖,她脊背發緊,聞到熟悉的體味,男性的麝香體味混合着木調古龍水,是司徒修遠。他去而復返,還是她已經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今天我要出差,臨走前來看看你。”司徒修遠的聲音出乎意料地溫柔。他的胳膊伸到她的脖子下面,把她拖入懷中,他的臉在她覆滿枕頭的捲曲長髮上摩挲,貪婪地深呼吸。
這一刻好似做夢,路漫漫感覺到他的體溫和氣息,全然的安全和溫暖,沒有炙熱的慾火,沒有冷酷的譏諷,沒有淫靡的玩弄。她不敢回頭,怕一回頭就夢醒。
“我要離開盛京幾日,去瑞士辦事。你有什麼想要的,我捎給你。比如巧克力?”
他哄她,如哄小孩。路漫漫回想起,中學時露娜每到暑假就會帶她去德國看望母親,那時她收入頗豐,她短暫停留幾天,而路漫漫可以玩一整個暑假,漫遊德國,也去過瑞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