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我看着罐子周邊這些凌亂不堪的蠶絲,轉頭看向師姐,說道:“師姐,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許諾臉上滿是沮喪的看着我,說:“這些都是我布在金蠶蠱周邊的血蠶絲陣,我就是害怕金蠶蠱會突然跑出來,所以想要用這個血蠶絲陣來纏住它,但是沒想到的是它最後還是掙脫了!”說到這裡,許諾的臉上十分的難看,說:“師弟,要是讓這金蠶蠱逃掉了的話,那全新葉鎮的人估計都危險了!”
金蠶蠱無色無形,除非它想要讓人看到,不然的話就算是在一個小罐子之中都很難把它給找出來,更不用說它從罐子之中跑了出來了。
“所以說,不找到金蠶蠱的話,那我全鎮的人都會中蠱而死了?”我看着許諾,開口問道。
師姐臉上滿是沉重之色,說:“是的,金蠶蠱一點小小的糞便只要放進河水之中的話,就能夠讓全鎮的人都死亡!”
我背後頓時就冒起了一陣涼氣,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手中一陣冰涼,低頭看去,只見一條白色的小蛇正在我的手臂上爬着。
“骨蛇?”看到骨蛇之後,我心中滿是驚訝,這骨蛇是什麼時候爬到我身上來的。只見骨蛇在我的注視下,緩緩的朝着桌子上的那罐子爬了過去,然後一頭栽進了那罐子裡面。
小蛇在罐子裡面那些蜈蚣和蛤蟆的屍體上嗅了嗅之後,就緩緩的爬了出來,揚起了它的頭,張開了嘴巴。
“它要幹嘛?”看到小蛇這個樣子,許諾問道。
我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從符咒之中掏出了唯一剩下的幾根斷腸草,就塞入了小蛇的嘴巴之中。
骨蛇吃完兩顆斷腸草後,朝着我吐了吐他那血紅色的蛇信子,就朝着前面爬了過去,在爬動的過程之中,小蛇還轉過頭朝我看了一眼。
“跟上!”我想到了什麼,趕緊跟在小蛇的後面,朝着前面跑去。小蛇帶着我們來到了庭院之中的一顆斷樹下面。
這顆斷樹就是之前我家裡栽種的那顆棗樹,棗樹被劈斷之後,也一直沒有人去管它。小蛇在斷樹的周邊爬了一圈後,就鑽進了空樹幹之中了。
我和許諾對視了一眼,下一秒,小蛇又從樹幹裡面爬了出來,蛇嘴上還刁着一隻十分古怪的蟲子。
這蟲子着蜈蚣的身體,卻有蛤蟆的四隻腳,它的腦袋卻是小蛇形的,特別是它的眼睛十分的陰冷,像是小小的嬰兒的眼睛一樣。而且在它的背後還長着一雙血紅色的翅膀。
“金蠶蠱!!”看到這裡,師姐許諾的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只見師姐從繡花包之中掏出了一個佈滿符咒的竹筒,就要朝那金蠶蠱套去。
那金蠶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拼命的掙扎着。不過那小蛇卻是十分的聰明,像是咬住了金蠶蠱的七寸一樣,無論他怎麼掙扎,那金蠶蠱都逃不掉,我甚至都懷疑要是這金蠶蠱把小蛇給激怒了的話,這小蛇甚至能夠把這金蠶蠱給直接吞了。
許諾將那個佈滿符咒的竹筒遞到了小蛇的面前,輕聲的說道:“來,把金蠶蠱放這裡面來!”
骨蛇擡起頭朝我看了一眼,似乎像是在徵求我的意見一樣,我點了點頭,說:“放進去吧!”
骨蛇這纔將那金蠶蠱給吐了進去,只聽“撲通”一聲清脆的響聲,金蠶蠱掉到了許諾手中的竹筒之中,許諾劃破了自己的手指頭,滴了一小滴鮮血進去,這才重新又將那竹筒給封住了。
小蛇朝我吐了吐信條,我又將最後一顆斷腸草隨意的朝着身後一丟,這小蛇就像是一隻小狗一般,“刷”的一下,在斷腸草要掉在地上的時候,接住了它,直接就吞進了肚子之中。接住小蛇就沿着我的腳邊,爬到了我的身上,纏繞在了我的脖子上面,就像是一串白色的骨鏈一般。
找到金蠶蠱之後,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差不多也到七八點,我想起媽媽還在奶奶的房間,又重新走了過去。
我推開門的時候,看着媽媽正坐在奶奶的牀邊上,手中端着一個相框,正靜靜的看着。看到這裡,我的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媽媽又在想六歲前的那個葉城了吧?
想到這裡,我轉身就要出去,媽媽聽到我的響聲之後,叫住了我,朝我招了招手,說:“橙子,快過來!”
我走到了媽媽的身上,媽媽伸出手拉着我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只見媽媽伸出手指找相框裡的照片,說“橙子,還記得這張照片嗎?”
我低頭朝着照片看了過去,只見在一所希望小學的前面,我身上揹着一個小書包,正在哭鬧着。
媽媽笑着說道:“這是七歲的你,剛剛上小學一年級,你哭喊着要回家!”
看到照片後,我心中一陣溫暖,六歲前的回憶我是沒有,但是六歲後的回憶我都記得,我笑着說道:“是啊,我還記得那個時候媽媽你偷偷的塞了五毛錢給我,我才破涕爲笑的去上學呢!”
“切,你以爲媽媽不知道嗎,那個時候的你就是想要錢!”媽媽溺愛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你看,還有這張照片!國慶的時候,爸爸媽媽帶你去動物園玩,你可頑皮了,伸出手去打人家小猴子,差點沒被母猴子抓破臉!”媽媽笑着說道。
有些往事回想起來,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的就會笑出來,是一種釋懷吧?
晚上和媽媽聊了很多很多,我說:“媽媽,你想要吃什麼,我去北京全部給你帶過來!”
沒有聲音,我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媽媽抱着我的相框,打起了瞌睡。
我啞然一笑,輕輕的叫醒了媽媽之後,就送媽媽回了房間。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我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白逸陽的聲音響了起來:“葉城,這次進京之行,兇險重重,你把今天的雷劈棗木拿出來,我教你打造一把棗木劍!”
在白逸陽的指導之下,我去到廚房拿了一把削木刀,就按照白逸陽的方法,一步一步削了起來,那些從棗木上面削下來的木屑我都一一撿了起來,收進了符咒之中。
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一把徑直的木劍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說:“終於大功告成了!”
白逸陽說:“還差最後一步!將你的鮮血滴落在木劍上面,方能喚醒木劍!”
我將木劍平放在地上後,劃破了手指,滴落了一滴鮮血在木劍的上面,在我驚訝的注視下,木劍緩緩的動了一下,就恢復了平常,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我和木劍似乎已經存在着某種神秘的聯繫了,無論這本木劍在哪裡,我都能夠感覺的到它。
因爲吳言給我訂的飛機票是晚上的,我收拾了一下東西后,便上牀休息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許諾將我叫醒了過來,說:“在不起牀,就要錯過航班了!”
我這才胡亂的從牀上爬了起來,吃完晚飯,我又去奶奶的房間看了一眼。囑咐爸爸媽媽注意身體好好照顧奶奶後,我就和師姐一起從家中出發,去到了機場,離開家的時候,我的心中有着一種淡淡的失落。
從福州飛北京差不多要三個小時,我們的航班是九點的,也就是說要是飛機準點的話,我們在十二點前就能夠到北京了。
一切手續都辦完之後,我和師姐拿着登機牌,坐在候機廳。在機場,師姐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師弟……你去過北京嗎?”
我說:“去過幾次,不過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
師姐說:“我的師叔,也就是你的那個師父,他現在就在北京……”
聽到洪剛,我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好啊,這傢伙竟然也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