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紗籠的話後,我愣了一下,來不及知道發生了什麼。紗籠伸出手就拉着我跑進了附近的一個庭院裡面,陳景皓快速的跟了上來。
“你幹嘛?”我轉頭瞪着紗籠,開口問道。
紗籠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盯着天空。我也跟着擡起頭,朝着紗籠看的方向看了過去。空中的霧氣壓的很低很低,甚至一伸手,就能夠摸到空中的霧氣。
“有危險!”紗籠看着天空,開口說道。
“有危險?”我的心中滿是疑惑,幾分鐘之後,就在我半信半疑的時候,從那筒子道上的雲霧之中,傳來了一聲尖銳的笑聲。
聽那雲霧之中的笑聲之後,我的心情頓時就緊張了起來,緊緊的盯着那傳來笑聲的雲霧。
“哈哈哈,白逸陽,你不要躲了,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你快點出來吧!”下一秒,一個披頭散髮的人頭破空而出來,在庭院外面的雲霧之中上下飛舞穿梭着,有時候沒入雲霧之中不見了,有時候又突然從雲霧之中鑽出來,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白逸陽,白逸陽剛剛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嗎?難當白逸陽已經從人頭白逸才的手中跑出來了?”想到這裡,我心頓時就放鬆了不少。
“白逸陽,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就去找你那個轉世的葉城了!反正他死了,你也活不了對吧!”人頭白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庭院上空。
我甚至聽到故宮裡面傳來了遊客驚訝的尖叫聲,似乎是有附近的遊客已經看到白逸才了。
“快,去裡殿!”紗籠四下看了一眼之後,轉身就朝着宮殿裡面跑去,這一次我已經確定這個紗籠不簡單了,跟着她的背後,跑進了這個庭院的裡殿之中。
我不知道,這個宮殿之前是做什麼用的,也沒有人看管,也沒有關門!或者是說門在昨天晚上被人給撬開了,但是沒有人發現?
進到裡面之後,下一秒,白人頭快速像是聽到了什麼,一個俯衝就衝進了宮殿之中。只見白人頭下面還吊着他的腸胃,此刻正環視着宮殿裡面。
“白逸陽,你出來,我已經看到你了!”披頭散髮的白人頭環視着這個宮殿,目光緊緊的朝着我這邊盯了過來。
我緊張的身體都有些顫抖了起來,白人頭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就在這個時候,白人頭緩緩的朝着我這邊飄了過來,似乎已經看到了我躲在內殿之中了。
“要來了!”我從口袋之中將棗木劍拿了出來,等到那白人頭一衝進內殿之後,我就朝着他的人頭劈去,能跑就跑,跑不了的話就和他拼了。
“不用這麼緊張,等下會有人來救你的!”紗籠看着我抓着棗木劍的手臂都顫抖了起來,她的臉上佈滿了一層淡淡的笑意,說道。
“白逸才!一百年都快要過去了,如今你還在留念着什麼東西嗎?”一聲複雜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我從門口探出頭,朝着前面看去,只見白夜婆婆出現在了庭院的門口。
白人頭就要進到內殿之中的時候,緩緩的停了下來,他緩緩的轉過頭朝着白夜看了過去。
白人頭看到白夜婆婆之後,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像是在仔細思索着什麼事情。
“白逸才,你不記得我了吧?我是白夜,當年那個你拼死阻止進入茅山派的那個小女孩!”白夜邁步從宮殿外面走了進來,緊緊的看着面前的人,開口說道。
白人頭聽到白夜的話後,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白夜見白逸才的人頭不說話,於是開口說道:“白逸才,你要是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的話,我可以講給你聽!”
一百年前的茅山,也下着濛濛細雨。
二十歲,正是一個人最好的年齡,至少對於白逸才來說是這樣。白逸才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腳上繞着纏布,此刻正靜靜的站在一處村莊之中,儼然意氣風發。
在白逸才的身後,站着六個年輕弟子,此刻都靜靜的望着面前的村落。這個村子叫做曾家村,是茅山腳下衆多村莊之中的一個。
“三師兄,我們已經出來有一段時間了,新葉鎮的事情處理時間也已經超期了,再不回去的話,恐怕師父要責罰了!”站在白逸才身後的一個年輕弟子開口說道。
白逸才擡起了手,說道:“師父常教導,不必拘泥於規則之中,能夠下山多經歷些什麼總是好的……你看這村莊上空籠罩着一層淡淡黑霧,恐怕這村子之中藏着一個厲鬼,我們進去看看!”
說完,白逸才帶着自己的六個師弟,一起走進了這個村長。當他們走進村莊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七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臉上的驚愕之色,然後七人快速的朝着村莊裡面跑去。
當他們進到村莊的時候,發現整個村莊屍海如山,在村子前面的祠堂面前,擺滿着一具具無頭的屍體。
血腥味濃烈無比,在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上面,雖然下着濛濛細雨。但是在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上面,蒼蠅陣陣的飛舞着。
白逸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拳頭,說:“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茅山腳下幹這等大惡之事!”
“三師兄,我檢查過了,整個村莊一百六十三人,無一例外,全都……慘死!”一個茅山弟子跑到了白逸才的身邊,開口說道。
“三師兄,整個村莊都找便了,沒有找到他們的人頭!!”又一個道士快速的跑到了白逸才的身邊。
白逸才擡頭看着村莊四周,眉頭皺的更緊了,說:“此案發生在茅山腳下,要是不查清楚的話,傳出去,全真教還有那些玄界門派肯定會笑話我們,你們速去稟告掌門師尊!”
“三師兄,如此大的案子,應該歸朝廷管!我們要不要上報朝廷!”一個道士說道。
白逸才冷冷的說:“如今妖女當道,清朝廷四面楚歌,恐怕他是管不來了,不過還是給縣令報個備案吧!”白逸才說完之後,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個羅盤,緊緊的盯着羅盤看着。
羅盤沒有半點反應,指針動也沒有動一下。看到這裡,白逸才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
“師兄,羅盤不動,是不是代表這個地方並沒有異相?”一個茅山道士走到白逸才的身邊,問道。
白逸才搖了搖頭,說:“不,任何時候羅盤上的指針都會微微擺動的,而這個指針卻是一點都不動,這本身就是怪相!”說完,白逸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在羅盤四周畫了幾筆,羅盤竟是快速的旋轉了起來,指向了曾家祠堂。
“裡面!”白逸才伸出手,指向曾家祠堂裡面,說:“進去看看!”
“是!”白逸才的六個師弟一起點頭,衝了進去,接着曾家祠堂裡面傳出了一陣慘叫聲,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什麼人!”白逸才大吃一驚,拔出了身後的桃木劍,用手指未乾的鮮血在桃木劍上畫下了幾筆後,快速的衝進了祠堂之中,只見祠堂裡面一個穿着綠色長衫的女人,手中正抱着一個*,輕輕的唱着兒歌。在那女人的腳邊,七七八八倒着六具屍體,他們手中的桃木劍全都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女人低沉的聲音迴盪在這個祠堂之中,她手中的那個*在衝着白逸才笑。
白逸才緊緊的看着前面站着的那個女人,問道:“你是誰!!”
女人抱着手中的孩子,口中吟唱道:“清淺揚州灘,綠蒲向堪把。家住水東西,浣紗明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