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陽體內的噬魂衝蟲,不斷的吸收着白逸陽體內的魂魄,噬魂蟲在白逸陽的體內越漲越大,最後漲的竟然和氣球一樣大,白逸陽的面色也極其的痛苦了起來。
也許是因爲吸收不了白逸陽體內的那些魂魄,一開始那隻只有指甲般大小的蟲子竟然漲的和白逸陽的胃一樣,還在不然的擴散着。最後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驚恐無比的白逸陽發出了一聲慘叫,直接隨着那隻蟲子在空中炸了開來,淡淡的靈魂光芒在空中飄散着,被白逸陽封閉的這片空間也被炸了開來,
“葉城!”附近的紗籠看到我之後,臉上滿是驚訝之色,快步的跑到了我的身邊,驚愕的望着空中我這九道漸漸明亮的靈魂,還有白逸陽那道炸裂後,在空中流動着的靈魂。
我口中開始默默的念着歸魂咒,空中的九道靈魂緩緩的朝着地上的身體飛了過去,九道靈魂一起匯入了身體之中。
空中那被炸成碎片的靈魂也像是受到了什麼感應一般,緩緩的朝着我的身體裡面匯聚而來,從上而下,一點一點沒入了我的身體之中。
驚奇的一幕很快就發生了,只見月光下,我背後的影子也開始一點一點呈現了出來。
“葉城……你的影子,你的影子回來了?”紗籠無比驚訝的望着地上我那道久違了的影子,說道。
我轉頭朝草地上的影子看了過去,草地上的影子好像也在注視着我一樣。
此刻的我,明顯的能夠感覺的到身體也比之前多了幾分力氣。當年在楊家大宅吞下的那道噬魂蟲不僅幫我化解了這次大危機,還幫我找回了三魂七魄。
吞下噬魂蟲本來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最終卻變成了一件幸事。我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在遇到困境的時候,一定要堅持下來,一旦你崩潰了的話,將來的好事是不可能臨近到你的頭上來的。
站在草地上的我靜靜的望着紗籠,眼皮也漸漸的變得沉重了起來。因爲太過勞累的原因,我身體輕輕的晃動了一下,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出現在一個安靜的房間之中,身上正蓋着一層厚厚的被子。我從牀上爬了起來,望着房間周圍的擺設,這間房間就像是一個古城堡一樣,到處透露着羅馬古國的氣息。
狐堡?
這裡正是我曾經來過的狐堡,我伸出手緊緊的抱着腦袋,心中卻是疑惑無比。我什麼時候來到古堡了?
我記得我不是在草原上的嗎,仔細一想,應該是紗籠帶着我來的。可是房間之中怎麼就我一個人,她們人呢?
帶着這種疑惑我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來到了一道走廊上。這道走廊十分的狹窄,一邊是牆壁一邊是飄着白色窗簾的窗戶。雖然說此刻是黃昏,但是那黯淡的光芒打在那些飄動的窗簾上,還是給人有一種十分恐怖的感覺。
我走過這片走廊,來到了一間房間門口。只聽房間門口之中,傳來了一陣嘆息聲說:“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怪病……”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正是紗籠的哥哥,辰峰。
很快,陳景皓焦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說:“怎麼會這樣?那你的意思是,她醒不過來了嗎?”
“我也不知道啊,或許下一秒就能夠醒過來,或許要幾百年,幾千年才能夠醒過來也說不定啊!”
聽到裡面的對話,我心突然就沉了下來,走進了房間。只見房間裡面,陳景皓,紗籠,辰峰,還有懷柔正圍在一張牀上,許諾師姐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張石牀上面,一言不發。
“這,這是怎麼了?”我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走到了牀邊,看着牀上安靜躺着的師姐,開口問道。
辰峰轉過身朝着我看了過來,只見在辰峰的手中還抱着一隻潔白的狐狸。那潔白的狐狸此刻正睜着清澈的眼睛,靜靜的打量着我。
“橙子……葉城……”見我走了進來,陳景皓和紗籠同時叫了一聲,他們兩個人的眼神裡面多少都有些躲避之色。
我轉頭朝着辰峰看了過去,說道:“辰峰,你們剛剛說我師姐要幾百年,幾千年才能夠醒過來,是怎麼回事?”
辰峰嘆息了一聲,說道:“葉先生,你師姐靈魂正常無比,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用了幾百種方法,她卻是遲遲醒轉不過來,似乎像是得了一種怪病。”
“怪病?”我疑惑的看着辰峰。
辰峰點了點頭,說:“葉先生,你師姐在昏迷前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樣?或者做過什麼事情?”
我仔細的回想着,師姐是因爲用自己的身體鎖困血色懷柔,想要將血色懷柔封印進自己體內纔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我將這一切都告訴給了辰峰。
辰峰聽到後,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接着只聽他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說:“這樣看來的話,我的推測肯定是沒錯了,你師姐雖然魂魄都正常,但是魂魄之中卻缺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靈識!”
“靈識?”我不解的望着辰峰。
辰峰點了點頭,說:“人的靈魂就是靠靈識來支撐的,你師姐在困住血色魂魄的時候,可能魂魄中的靈識被磨滅掉了……”
“那要怎麼樣才能夠把我師姐的靈識找回來?”我緊緊的望着辰峰。
辰峰搖了搖頭,說:“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想要找回你師姐的靈識,只能靠你師姐自己,她的魂魄會慢慢的自己恢復靈識,有的恢復的慢有的恢復的快,這是一個漫長的等待過程……”
“一定能夠恢復過來嗎?”我問道。
辰峰“嗯”了一聲,說:“只要時間足夠的話,一定能夠恢復過來的,我會用樹蠱將你師姐的身體保存起來,這樣的話,哪怕是千年萬年,你師姐都能夠等的你……”
“是啊,師姐能夠等的起,可是我呢?我又如何能夠等的起?怕是等千百年後,師姐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吧……”望着安安靜靜躺在石牀上的師姐,我說道。
辰峰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手中的白狐,苦笑的說:“你師姐竟敢用自己的靈魂和鬼王的靈魂拼鬥,沒有當即魂飛魄散,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你不能奢求的太多……”
“我奢求的太多?”我轉頭朝辰峰看了過去,說:“我只想我身邊的人都平平安安的活着,這樣,也算是一種奢求嗎?”
辰峰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了。
“阿瑪……”就在這個時候,懷柔走到了我的身邊,有些弱弱的望着我。
看到懷柔這個樣子,我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姑娘?”
懷柔害怕的說道:“阿瑪,我,我是不是做錯事了?”懷柔應該是有感覺到自己那道血色魂魄的存在的,在她小小的腦海之中應該也知道了那道血色魂魄做過的事情。
我有些心疼的將懷柔抱了起來,輕輕的撫摸着懷柔的腦袋,說:“不,你沒有做錯事情,她不是你,你也不是她……”
“對不起,阿瑪,下次柔兒不會再把她放出來了。”懷柔顯然知道我說的那個“她”就是那道血色魂魄,此刻得到我的原諒後,懷柔臉上終於恢復了笑容。
我輕輕的摸了摸懷柔的臉蛋,轉頭朝辰峰看了過去,說:“辰峰,你知道陳凡吧?陳凡說紅痣男孩還有珊瑚在你這裡,是嗎?”藥香鋪中的那第十三人,一直困擾在我的心中,按我這些日子的推理來看,紅痣男孩是知道那個人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