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才靜靜的看着我們,說道:“我在清皇朝仍辱負重這麼多年,就是爲了有一天,我們中國人不再像畜生一樣任人斬殺!只有一個強大的國家,才能夠保護他們的百姓,而清廷顯然不是!”
在我的印象之中,白逸才是修煉降頭術十惡不赦的人物,可是今天看來,白逸才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大大的改變了,他似乎真的是在爲世人着想。
城牆外面的天空漸漸的黯淡了下來,已經過了中午,陽光不在那麼的刺眼,午後的陽光照在城牆上面,照在我們身後長滿枯草的皇宮之中。
“不好,橙子,在不離開的話,我們真的就走不了啦!”陳景皓看到天空的太陽慢慢的移動之後,無比的緊張,大聲的開口說道。
我的心中也涌起了一陣恐怖,午後一過,說明離夜晚也就又近了一步了。我轉頭朝着白逸才看了過去,說道:“前輩,實不相瞞,我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我原本以爲白逸才聽到我的話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的表情,而是看着我,說:“是侗魚族的人搞的鬼?”
陳景皓點了點頭,往前走出了一步,說:“是的,前輩,夜晚到來之前要是沒找不到侗魚在哪裡的話,我們就會永遠的被封印在時光隧道之中,出不去!”
白逸才轉頭朝陳景皓看了過來,開口說道:“侗魚族的人膽子真大,竟然敢對我茅山派的人動手,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們把他找出來的!”說道這裡,白逸才頓了頓,說:“你們是什麼時候的人?是這之前,還是這之後的?”
我說:“我們是七十年後來的!”
聽到我說我們是從七十年後來的,白逸才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喜之色,開口問道:“竟然你們是從七十年後來的,你能告訴我……”說到這裡,白逸才的臉上滿是思考之色,然後說:“能夠告訴我,我和白逸陽師兄,到底是誰當上了茅山派的掌門嗎?”
我聽到白逸才的這個問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是我回答白逸陽當了掌門的話,會不會引來白逸才的不滿?於是我說道:“前輩,雲靈子道長說了,你是茅山派三百年來,最優秀的弟子!”
白逸才聽到我的話後,臉上滿是驚喜之色,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然後白逸才說:“侗魚族的人在施法無論帶你們在時空長河之中怎樣跳躍,他都不能離開你們太遠,也就是說他就在這紫禁城之中,只要你找到他,把他給抓住的話,他就會帶你們回去,不然,他自己也就回不去了!”
“紫禁城很大,想在天黑之前找到侗魚,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我說道。
白逸才說:“侗魚善於僞裝,但是無論他怎麼僞裝,他的身上都會有魚腥味,而且有一種草藥是侗魚十分喜歡吃的,那便是蚯蚓草,只要能夠找到蚯蚓草的話,放在一個空蕩的地方,百分之百他會出來!”
“蚯蚓草,那是什麼東西?”聽到白逸才的話後,陳景皓的臉上滿是疑惑之色,開口問道。
白逸才搖了搖頭,說:“蚯蚓草這種草藥和侗魚族的人一樣神秘,並沒有那麼的好找!”白逸才說完這話的時候,我感覺白逸才漸漸的變得模糊了起來,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不好,我們又穿越時空了!侗魚族雖然有穿越時空的能力,但是他並不能讓一個人在同一個時空長河之中維持太長的時間,所以要是我們永遠被封印在了歷史長河之中的話,可能就要經歷無數段混亂的歷史,這絕對是能夠把人逼瘋的事情,我們得立刻出去。
城牆下面漸漸的傳來了陣陣嘈雜的聲音,我仔細的聽着城樓下面傳來的聲音,那聲音十分的嘈雜,像是學生的聲音。
接着在城牆上面,我看到城牆外面紅旗招展,一羣年輕人舉着大紅旗,就朝着這邊走來,在那羣學生的手臂上還帶着袖章。
“這是在幹嘛?”看到這裡,陳景皓的臉上滿是疑惑之色,不解的開口問道。
“革命無罪,造反有理,革命無罪,造反有理!”隨着那些人漸漸的靠近,那聲音也越來越響亮了。
“快看,城樓上面有人!!他們肯定是皇宮的地主派,我們要打倒他們!!”下面傳來陣陣的喊叫聲。
“不好,快跑!!”看到這一幕,我伸出手拉住陳景皓,就朝着城牆下面跑去,我一口氣就跑到了太和殿。
陳景皓一邊喘氣一邊說道:“他們是什麼人?”
我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些藥材,一邊走到太和殿的龍椅下面,一邊說道:“他們都是一羣瘋子,不用管他們!”
陳景皓走到了我的身後,看着我放在龍椅下面的東西,臉上滿是驚訝之色的開口問道:“葉城,你把什麼東西放在龍椅下面了?”
我得意的說道:“蚯蚓草啊,怎麼了?”
“蚯蚓草,你哪裡來的蚯蚓草?”陳景皓說:”蚯蚓草不是隻存在侗族傳說之中的東西嗎!”
我拉着陳景皓,躲在了太和殿一根大柱子的後面,說道:“狗屁只存在傳說之中的東西,蚯蚓草又叫“齒葉矮冷水花”,是一種不常見的中藥材,雖然說不常見,但是也不至於說是傳說之中的東西!”
齒葉矮冷水花全草入藥,有清熱解毒和祛瘀止痛之效。在我們鎮上,我奶奶常用這個來給村民治蛇咬傷,所以在藥香鋪的時候,我也帶了一些在身上。
“爲什麼這太和殿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啊?”陳景皓不解的問道。
我也十分的困惑,外面那麼的熱鬧,而在故宮裡面卻一個人都沒有,我想可能是因爲我們現在處於這個特殊的年代,故宮被封鎖了,不然那些人進來搞破壞吧。
“耗子……你說,那個侗魚會來嗎?”我轉頭看着陳景皓,開口問道。
陳景皓臉上也十分的複雜,說:“這個好難說!”
只是陳景皓剛剛把話說完,我就看到太和殿的門口多出了一道影子,看着那道影子,看到了那道影子後,我頓時就屏住了呼吸,小聲的說道:“不要說話……他來了!”
陳景皓也很快發現了那個影子,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我們緊張的注視着太和殿外面站着的那個影子,那影子好像在猶豫着什麼,左右看了一眼,卻是遲遲不進來,我和陳景皓都緊張到了極點。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門口站着的那個人,和陳景皓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要來了嗎?我的心中已經開始打起鼓來。
那個人在外面環視了大概有十幾分鍾之後,這才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一步一步朝着龍椅上面走了過來。
大殿之中陰冷無比,我緊緊的盯着走進來的人,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只見走進來的大概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老頭帶着一副眼鏡,微微的有些弓背,進到太和殿後,老頭還上下張望了一眼。
是他?
看到這老頭後,我心中愣了一下,同時又無比的震驚。這老頭的照片我在歷史書之中見過無數次,他便是中國最後一位皇帝,愛新覺羅傅儀。
“是魚人嗎?”柱子那邊的陳景皓嘴脣微微動了動,用口型說道。
我朝陳景皓搖了搖手,用口型比劃說:“不要衝動,好像不是魚人,我們先看看才知道!”
陳景皓點了點頭,只見溥儀站在皇位的下面,靜靜的望着面前的皇位,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事情。
他的口袋之中,還放着一個和聖旨差不多的東西,他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