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耗子,藥已經熬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師姐端着一個瓷器碗走了過來,開口說道。
聽到師姐的話後,我轉頭朝着師姐手中的中藥看了過去,只見那中藥是一陣淡青色的,從那碗裡面散發出了一陣濃濃的藥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我走到師姐的面前,接過中藥之後,就來到了柳清淺的身邊。許諾走到了我的邊上,靜靜的盯着睡夢中的柳清淺。
陳景皓也走了過來,這一碗中藥下去,離開了人間三百年的柳清淺又要重新的復活了,這可是近千年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我們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這一幕。
因爲柳清淺現在還處於昏迷之中,她喝不了中藥,只能是我先*嘴中,在餵給柳清淺喝。就在我將中藥遞到嘴邊上的時候,許諾伸出手攔住了我,她臉上寫滿了疑惑之色的看着我,開口問道:“師弟,你幹嘛?”
我說:“清淺她現在昏迷了,喝不了中藥,我要用嘴餵給她喝啊。”
聽到我的話後,許諾的臉上滿臉複雜,一開始我還只是以爲師姐吃醋了,並沒有太在意。正準備繼續將中藥遞到嘴邊的時候,師姐伸出手攔住了我,說:“師弟,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來吧。”
聽到許諾的這句話,我和陳景皓就愣一下,還沒等我說話,許諾就伸出手搶過了我手中的湯藥,走到了血色紅棺前。
我和陳景皓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許諾將中藥*了嘴脣中,緩緩的就朝柳清淺的嘴脣中靠了過去。
陳景皓呆呆的望着這一幕,我伸出手拉了拉他,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哈。”
聽到我的話後,陳景皓這纔將腦袋轉了過來,看向我開口說道:“橙子,你臉上的傷沒有事情吧。”
“我臉上有傷嗎?”我愣了一下,問道。
陳景皓滿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用符咒試探你實力的時候,我在你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紅印……”
說完,陳景皓還要說話的時候,我猛的一把拉住了許諾的手臂,許諾端着的中藥瞬間就灑落在了地上,碗也摔成了一片片碎片。
“師弟……你,你幹嘛?”許諾驚訝的望着我,問道。
“你不是許諾,你是誰!”我衝着面前這個長相和許諾一模一樣的人大聲的呵斥道。
許諾滿臉疑惑的看着我,說:“師弟,你說什麼呢,我就是你的師姐啊,不信的話,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着,師姐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竹筒朝着我遞了過來。
就在我疑惑的看着許諾遞來的竹筒的時候,陳景皓喊了一聲“小心”一把拽開了我,許諾的另外一隻手中多出了一把*,砍了一個空。
許諾回頭草着我翹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轉身就朝着窗戶跑了過去,一腳踹開了窗戶跳了下去。
陳景皓追到了窗戶的邊上,正想跳下去的時候,我喊住了陳景皓,說道:“耗子,不要追,我們去樓下看看……”
陳景皓“嗯”了一聲,轉身就要朝樓下走去,但是他剛剛走到一半的時候腳上就踩到了一個東西,接着他彎腰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仔細的看着:“這是……”
我走到了陳景皓的身邊,陳景皓將手中的木牌子遞到了我的面前,只見木牌子上面寫着“淨明”兩個字。
“淨明道?那人是萬壽宮的?”我眉頭就皺了起來,將手中的木牌子給收了起來,說道:“走,我們去樓下看看。”
說着,我和陳景皓就一起下到了樓下,一下樓之後,我就聞到了一股諄諄的香味,順着這股香味我們來到了廚房。
只見廚房裡面,師姐和懷柔兩個人都在熬藥。但是他們添加的火柴很奇怪,他們用着一張張冥錢在熬藥。
而且這冥幣和街道上賣的冥幣不一樣,這些冥幣都是我晚上在藥香鋪給這些鬼看病的時候收來的冥幣,是冥幣中最珍貴的一種。
“許諾,你,你在這裡?那剛剛的那個女人不是你?”陳景皓奇怪的開口問道。
許諾從爐子邊上站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疑惑的看向陳景皓,說道:“耗子,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呢?”
我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給師姐說了一遍,懷柔和許諾聽到我的話後,懷柔眉頭就皺了起來,轉頭朝着我看了過來,說:“是什麼人竟敢對我額娘下手呢?”
許諾擔心的看着我,說:“師弟,你讓清淺一個人在樓上沒事吧?”
陳景皓說:“我已經在柳清淺的身邊佈下了七星陣法,只要有人對柳清淺不測的話,我就能夠及時察覺到的。”
嗤嗤嗤……
就在這個時候,藥壺發出了一陣聲音,陣陣紅色的煙霧就從藥壺中冒了出來,我轉頭不解的看着這一幕。
懷柔說道:“這藥快要好了,不過要再等一會兒。”
“柔兒,你爲什麼要用這種冥幣熬中藥啊?”我看着懷柔,不解的開口問道。
懷柔說:“生死草有起死回生的功能,爲了避免被別的鬼騷擾,就只能用這種最好的冥幣來打發他們了。”
又等了一會兒之後,藥壺上面的蓋子就直接被掀開了,陣陣巨大的煙霧就從藥壺中冒了出來。
“好了,快點!”懷柔拿來溼毛巾,將藥倒入了一個玉碗中,玉碗頓時就變得通紅了起來,就像是盛滿了一碗鮮血一樣。
“走,這藥越快服下,藥性就越強,額娘醒來的可能性就越高了。”說着,懷柔雙手端起藥就迅速的朝着樓上跑了過去,看的出來,懷柔比誰都關心柳清淺。
我也快步的跟在懷柔的身後,朝着樓上走了過去,此刻懷柔已經到了血棺面前,呆呆的望着血棺中的柳清淺。
“怎麼了?柔兒?”看到懷柔這個樣子後,我走到懷柔的身邊,開口問道。
懷柔憂心忡忡的看着血棺中的柳清淺,說道:“阿瑪,額娘現在昏迷了,要怎麼樣才能夠讓她把這藥給喝下去啊!”
“我來,我先喝,在喂下去。”我接過懷柔手中的中藥,懷柔攔住了我說道;“阿瑪,不行的。”
我疑惑的看着懷柔,問:“怎麼了?”
懷柔說:“這生死草靈性極其的烈,哪怕是修爲再高的人都受不了這生死草的烈性,即便是含在嘴中都會可能因爲補過頭,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
“師弟,蠟燭……蠟燭已經燃燒到底了!”許諾開口提醒的說道。
聽到師姐的話後,我轉頭朝着周邊的這些蠟燭看了過去,只見這十支蠟燭都已經燃燒到了底頭,只有一層淡淡的蠟燭油在燃燒着。
“來不及了!”看到這一幕,我端起生死草直接喝了一口,嘴脣就貼在了柳清淺的嘴上,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清淺的嘴脣還是溫熱的。
“師弟……藥喂完沒有啊?”站在我身邊的師姐看到這一幕後,臉上滿是醋意,喊住了我,開口說道。
我愣了一下,趕緊將嘴巴移了開來,又喝了一口中藥,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感到全身火熱了起來,我知道,是中藥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
只能速戰速決了,我三四口就將這些中藥給喝進了口中,當所有的中藥喂完之後,我只感覺全身火燙無比,十分的難受,我知道應該是生死草的藥效在我的體內發揮出作用了。
“阿瑪……你,你沒事吧!”懷柔伸出手扶住了我,擔心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沒……沒事,就是頭暈乎乎……”話還沒有說完,我只感覺頭一陣眩暈,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