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逸陽提起茅山山腳的滅村案,柳青淺頓時來了興趣,意味深長的看着白逸陽,開口說道:“怎麼,你知道滅村案是怎麼回事?”
白逸陽靜靜的望着天空中明亮的月光,開口說道:“曾家滅村案,現在這個世間上恐怕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說到這裡,白逸陽轉頭朝着柳青淺看了過去,問道:“柳青淺,你知道降頭術嗎?”
“降頭術?”柳青淺雙手放在白逸陽的脖子上,在白逸陽的身上撫摸着,說道:“那可是南洋邪術,你想要幹什麼?”
白逸陽伸出手抓住了柳青淺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開口說道:“南洋邪術又如何?我曾經去過一趟馬來西亞,在那裡拜訪過一位在降頭術上有大成的人,他告訴我,降頭術若是能夠修煉成功的話,便可直接突破六界之中的種種限制,成爲天師,永生不滅。”
柳青淺臉上無比疑惑的看着白逸陽,不解的開口口說道:“雖然是這樣,但那畢竟是邪魔歪道,被世人所唾棄的存在……”
“正邪只不過是世人口中的說辭而已,我們大家修煉的最終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爲天師。只要你成爲了天師,至於你之前做過什麼,走的是什麼路,誰有會去在意那麼多呢?”說到這裡,白逸陽緊緊的抓住了柳青淺的手,開口說道:“若是降頭術日後成爲了主流的話,還有誰會說降頭術是邪門歪道?”
“所以,其實曾家村的那些人,都是……你殺的?”柳青淺緊緊的看着白逸陽,開口問道。
白逸陽沒有說話,而是開口說道:“若是我當上了掌門,那些人是我殺的也不是我殺的了,真相本來就是用來湮沒在歷史之中的!”
說完,白逸陽負手而立,又重新的看向了天空中那輪血紅色的月亮,開口說道:“清淺,明日晚間,你幫我去陳家村一趟,我要你殺幾個人……”
“你又要屠殺陳家村的普通老百姓了嗎?”柳青淺聽到白逸陽的話後,站的離白逸陽遠了一些,目光之中滿是複雜的神色,打量着這位茅山派第一大弟子,這個曾經的人尊楊民楊。
“清淺,當年茅山派那麼對我們,難道你真的不想爲自己報仇嗎?我答應你,若是有一天,我當上了茅山派的掌門,你就是掌門夫人,我這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如今茅山派都是我們的了,我看還有誰能夠拆散我們!”
柳青淺聽到後,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看着站在面前的白逸陽,她的身體開始有些顫抖了起來,說道:“這是我們楊家和茅山的恩怨,爲什麼要把普通的老百姓給牽扯進來?若是你要再次屠殺陳家村的人的話,我寧願你不要成爲茅山派的掌門,我們遠走高飛,茅山派一樣也追查不到我們!”
白逸陽看着柳青淺,說道:“傻瓜,要做就做到最好?你放心,我不會害無辜百姓,你照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
白雲嫋嫋,鐘聲悠悠,又是新的一天。
三清神殿之中,雲靈正盤腿坐在三清神像的前面,在他的面前,白逸陽和白逸才靜靜的站在那裡。在兩個人的中間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正是已經逝去了的白逸仙原本該站的位置。
經過了山下的歷練和洗禮,無論是白逸陽還是白逸才都比當年變得成熟多了。
只是雲靈子的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了,此刻坐在三清神像前面的雲靈子已經不能算是鶴骨仙風了,他看起來已經是骨瘦如柴了,算起來,他也快兩百多歲了吧。
白逸陽和白逸才兩個人已經在這裡站將近半個時辰了,雲靈子卻一直靜靜的坐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師父……”白逸陽輕輕的叫了一聲,雲靈子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看到這裡之後,白逸陽和白逸才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之中的擔心之色。
“咳咳……”就在這個時候,雲靈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良久後才平復下來,“來來來,逸陽,逸仙,逸才,你們三個過來……”
聽到雲靈子的話,白逸才往前走出了兩步,開口說道:“師父,二師兄他已經羽化登仙了…”
雲靈子愣了一下,臉上表情變化的極其的複雜,然後說道:“孩子他…登仙了?登仙了好……登仙了好啊……”
“師父,你不要太過傷心了,轉世輪迴本就是世間的常理,二師弟做了那麼多好事情,下一世肯定會有好的福緣的!”白逸陽開口說道。
“是啊,是啊,你們都是好孩子,你們以後都會有好的福緣的!”雲靈子雖然這麼說着,但是他的臉上還是掛着一絲傷心之色,說道:“如今茅山派所有的劫難都應該度過了吧?”說着,雲靈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我也可以安心的羽化登仙去了……”
“師父,你福於天齊,一定還能在活兩百年的。”白逸才臉上滿是傷心之色,走到了雲靈子的身邊。白逸陽的面色也極其的複雜。 щщщ⊙Tтkд n⊙c○
“不了,不了,我也要休息了,這兩百年來,我太累了,當初你們道玄子祖師羽化登仙的時候,緊緊的抓着我的手,告訴我說茅山派只剩下了我一個弟子了,他讓我一定要重新將茅山派發揚光大……”說到這裡,雲靈子又咳嗽了幾聲:“這兩百年來,我一刻都不敢放鬆過,當年,一些小門小派仗着人多,都把三清神殿給佔領去了,你師父我一直忍辱偷生,才把他們全都趕下了茅山,其實我早就想要休息了,今天我也終於可以把這個擔子給放下了……”
白逸陽端起了面前的一杯茶水,遞到了雲靈子的面前,說道:“師父,現在是你享福的時候,不是你登仙的時候,你老人家不要想那麼多了!”
雲靈子輕輕的喝了一口水,喝完水後,他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整個臉變得通紅,竟是昏迷了過去。
看到這裡,白逸陽臉色一變,伸出手替雲靈子把了把脈,說道:“不好,師父有一口氣扼在喉嚨之中,喘不上來!若是我們強行把氣給化解的話,師父肯定會一口氣喘不上來,出事情的!”
“那怎麼辦?”白逸才轉頭焦急的開口問道。
白逸陽開口說道:“在陳家村,陳家堡之中有一顆‘回神草’,可起死回生,只要找到‘回神草’的話,便可以起死回生,化解師父喉嚨之中的那口渾濁之氣。”
“好,我這就去陳家村!”白逸才沒有任何的懷疑,轉身就走出了三清神殿之中。白逸陽靜靜的看着白逸才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之色,轉頭朝着那杯茶水看了過去,說道:“師父,讓你受苦了!”
夜色深沉,三清神殿之外,幾隻受驚的鳥突然飛了出來,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什麼!!陳家堡的人都死了?頭也都不見了,還是我們茅山派弟子乾的?”從三清神殿之中,傳來了雲靈子一聲憤怒的喊叫聲,在大殿之中,一個渾身是血的弟子站在雲靈子的面前。
“查查看,我們茅山派,有哪些人去過陳家堡!”雲靈子氣的臉色通紅,來回在大殿之中渡步,說道:“陳家堡的祖師曾經在我們茅山派最困難的時期幫助過我茅山派,是我們茅山派的恩人,如今陳家煲的人竟然在茅山腳下被人滅門了,無論花什麼代價,都要把那個人給找出來,不然的話,我愧對陳家堡對我的幫助!”
“師父,茅山派只有……只有白逸才師兄一個人去過……”那個渾身是血的弟子轉頭朝着白逸才看了過去,開口說道。
“我…我沒有!”白逸才的臉色開始有些慌亂了起來。
“師父,外面有一個女子求見,說是曾家村唯一活下來的人,她有證據證明是我們茅山派的,逸……逸才師兄將當年曾家村的人都給屠盡的!”一個年輕弟子走了進來,看着雲靈子,說道。
雲靈子聽完之後,呼吸都有些顫抖了起來,只聽雲靈子開口說道:“讓他進來……”
一襲白衣,長髮披肩的年輕白夜從殿外走了進來,她走進大殿的時候,望了白逸陽一眼。白逸陽衝白夜點了點頭。
“你說你有證據證明是我的徒弟殺了你們全村的人?當年你還是一個嬰兒,你又如何記得當年的事情?”雲靈子轉頭朝着白夜看了過去,開口問道。
年輕白夜從口袋之中拿出了半塊玉佩,說道:“這個便是證明,這半塊玉佩是從當年包裹我的棉布之中找出來的,玉佩藏的很深很深,是被縫進棉布之中的!”
白逸才看到那玉佩之後,臉色白了白,說道:“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柳青淺說着當年的事情的時候,無頭白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想起了,我都想起來,都是白逸陽,都是白逸陽!!白夜是白逸陽一手帶大的,白夜當然會聽白逸陽的話了,他們兩個想要陷害,比什麼都容易。”
我聽完之後,心中也是十分的複雜震驚,一直跟在我身邊的白逸陽,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這讓我一時間十分的難以接受。我還抱着一絲絲希望的看着無頭白,說道:“那你的降頭術是怎麼回事?你現在這個樣子,明明就是練了降頭術的……難道白逸陽還能夠逼你練降頭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