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景皓的話後,我低頭朝着地板上看了過去,只見在地板上有着一片片魚鱗,陳景皓看到魚鱗後,臉上閃過了一絲驚喜之色,彎腰就將魚鱗給撿了起來。
陳景皓說道:“那魚人應該也受了點傷,走!”說完,陳景皓從符咒之中掏出了羅盤,將那魚鱗放在了羅盤上面,口中唸唸有詞,接着我便看到那魚鱗化成了一道白煙消失在了羅盤之中。隨着魚鱗消失之後,羅盤上面的指針也開始轉動了起來,指向了太和殿後面。
“那侗魚在牆壁裡面?”我順着指針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指針指着的地方,正是一堵牆壁。
陳景皓白了我一眼,說:“你是不是傻,侗魚怎麼可能藏在牆壁的後面,肯定是在太和殿的後面!”
說完之後,陳景皓沒有任何的猶豫,端着手中的羅盤就出了宮殿。我跟在陳景皓的身後,一起跑出了宮殿。
故宮有前三殿和後三殿,我們跑過了前三殿之後,便來到了後三殿,陳景皓靜靜的看着手中的羅盤,良久之後,我便聽到陳景皓開口說道:“那個魚人,可能在乾清宮!”
乾清宮從明朝開始一直到清朝康熙年間,都是皇帝的寢宮。到了雍正的時候,雍正不知道什麼原因,第一個搬出了乾清宮,住到了乾清宮邊上的養心殿去了。
等我們來到乾清宮前面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的黯淡了下來,也正是隨着天空完全黯淡了下來,我隱隱的聽到從紫禁城的四面八方,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
我和陳景皓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害怕,其實我們害怕的倒不是紫禁城之中的鬼。我們害怕的是現在已經到了晚上,我們還能不能從這時光長河之中逃跑出去?
陳景皓說過,在天黑之前要是找不到那個侗魚的話,我們很有可能就會永遠的被封印在時光長河之中,現在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們是不是已經失去了逃跑的機會?這是我這些天來,遇到的最大的困難了,要是真的逃不出去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橙子,你說我們現在處在的這個時空是不是又變換了?”在侗魚的施法之下,時空變得十分的頻繁,但是我們卻絲毫察覺不到。
黑漆漆的夜空,在乾清宮之中,燭光輕輕的晃動着。奇怪的是,整個偌大的紫禁城,也就只有乾清宮裡面亮着燈,別的任何宮殿都沒有亮燈,這不得不說十分的古怪。
周邊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我們是不是再一次穿越了,只有乾清宮後面的樹影輕輕的晃動着,讓我覺得比之前茂密了許多。
陳景皓看着手中端着的羅盤,開口說道:“那個侗魚在和我們爭鬥的過程之中雖然巧妙的逃脫了,但是他的身上還是受了一些傷的,只要他沒有從這個時空逃跑掉的話,我們就還有從時空之中逃脫的希望,他現在肯定跑不了多遠,而且這羅盤也告訴我,侗魚就在前面的乾清宮中!”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些“斷腸草”和“離魂散”,雖然我現在會一些道家的符咒,還會練鬼陣法,但是遇到普通的小鬼的話,這些好像都沒有“斷腸草”解決問題來的快。
“走吧,我們去乾清宮裡面看看!”這個時候,已經退無可退了,我率先的就走入了乾清宮裡面。
在乾清宮裡面也擺放着一個寶座,在寶座的後面有一個金屏,寶座的東西兩梢間爲暖閣,後檐設仙樓,十分的好看。
我擡頭朝着寶座的上面看了過去,在寶座的上面掛着“正大光明”的牌匾。從雍正時期開始,便設立了秘密立儲制度,不再設立太子。清朝皇帝在登基之後,會用一個木匣子裝着即位詔書,放在正大光明的牌匾後,等到皇帝駕崩後,先皇的親信大臣便會將那詔書給取出來。
乾清宮裡面總共有兩層,九間房間。進到乾清宮後,我第一感覺就是陰冷無比。
“葉城……你看!”就在我擡頭看着“正大光明”牌匾的時候,陳景皓低聲的喊道。聽到陳景皓的話後,我低頭朝着陳景皓看着的羅盤看了過去。
昏暗的燈光下,羅盤上面的指針快速的打起轉來,接着只聽“咔咔咔”的聲音響了起來,羅盤冒出陣陣的白煙來,羅盤瞬間就報廢了,和先前我們剛剛進到故宮中的時候,吳言手中的羅盤報廢是一樣的情況。
“看來那魚人就在這裡面了!”陳景皓開口說道,“我們不要分開,一個一個找,多了,給你這個!”說着,陳景皓遞了一個花色的鈴鐺到我的面前,開口說道。
“這是什麼東西?”接過黃色的鈴鐺,在黃色的鈴鐺上面,還畫着一個小小的太極圖。
“侗魚不是擅長易容術嗎,這是鎖魂鈴,我們身上一人掛一個!”說着,陳景皓指向我鈴鐺處的太極圖,說道:“看到那鈴鐺上面的太極圖沒有?這太極圖是亮着的,說明裡面有你的靈魂反之我也一樣,要是鈴鐺上面的太極圖沒亮的話,說明那就是侗魚變的了!”
陳景皓又給我交代完了一些事情之後,接着便聽到陳景皓開口說道:“葉城,你跟緊一點,不要走的太后了,不然的話那魚人就有機可乘了!”
我“嗯”了一聲,跟在陳景皓的身後,開始巡視着乾清宮,讓我覺得無比奇怪的是,幾乎在乾清宮的每個房間之中都點着蠟燭,在那房間之中擺放着好幾張牀,但是牀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這皇帝的寢宮擺這麼多牀幹嘛?難道是夜夜當新郎用的?”我們走過了三間房間,在這三間房間之中,擺放着的牀多達十幾張。看到這些牀之後,陳景皓不由的就說了出來。
我白了陳景皓一眼,說:“你是不是傻,就算是夜夜做新郎,一張牀就夠了!又不是和牀做!”
陳景皓愣了一下,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我,說:“又不是和牀做?什麼意思?”
看着陳景皓呆萌呆萌的樣子,我也懶得和陳景皓解釋,直接說道:“和牀做遊戲!”
陳景皓“哦”了一聲,說道:“這古代的皇帝還真奇怪,天天和牀做遊戲!”
我的心中一陣無語,然後我們兩個在乾清宮的一層每個房間都檢查了一變,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侗魚的影子。
“走,去二樓看看!”陳景皓見一層沒有後,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讓我陪他去二層看看。於是我便跟在陳景皓的背後,朝着二層走了過去。
等我登上木質樓梯一半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下面有一個人影,正在慌亂的尋找着什麼,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景皓。
有兩個陳景皓?
看到這裡,我愣了一下,然後想起陳景皓之前和我說過的話,我下意識的就朝着站在我前面的陳景皓,他身上掛着的鈴鐺看了過去。
昏暗的燈光下,那鈴鐺上面的太極圖也昏暗無比,根本就沒有一點亮度。而我腰間這鈴鐺上面的太極圖則在黑暗的樓道之中發出了悠悠的光芒。
“葉城,怎麼了?怎麼不走了?”前面的陳景皓見我不走了,他的臉上滿是疑惑,開口問道。
我指向樓梯下面的那個陳景皓說:“耗子,你看下面,是那個侗魚!”
前面的陳景皓聽到我的話後,愣了一下,低頭朝着一層的陳景皓看了過去,然後說道:“侗魚善於僞裝,小心點他!他還沒看到我們,我們想辦法把他除掉!”
我表面上點頭,心中卻想道:“老子先把你除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