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純黑色的手工西裝,筆挺的身姿,瀟灑的腳步,身上散發出一種貴族般不可褻瀆的高貴氣質,走到哪裡無疑不是一道最亮眼的焦點。
他直接走到了售票窗口,從身上掏出了名片,售票小姐看到了他的名片,查到了預約的飛機票,動作快而熟練的將飛機票賣給了他。
他又從蘇默歌的身邊經過,不知道是蘇默歌低着頭用長髮遮住了臉,還是他根本就不想和她打招呼,帶着一陣涼涼的步風從她的身邊經過。
蘇默歌擡頭望了一眼他離去的方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剛纔真的是好險,差一點就被他看到了。
爺爺那裡還沒有通過電話,等下找個時間告訴爺爺一聲,免得他見不到她會着急。
“這位女士,請問您要買哪裡的機票?”
蘇默歌望見售票小姐,微微笑道:“你好!我要買去安市的機票,離現在的時間越近越好。”
“真不湊巧,今天去安市航班的機票都已經賣完了……”
“賣完了?今天一張也沒有嗎?”
蘇默歌着急了,她在想哪怕有一張機票,今天最晚的航班也好,只要今天能趕回去看小星星她就知足了。
“沒有了……實在抱歉!”
蘇默歌想了想,然後焦急地問道:“有沒有人預約了去安市的機票?但是現在還沒有來取走的,我可以出高價買下來,你也可以幫我聯繫他一下,我跟他溝通一下……我今天真的很急,有很重要的事要趕回安市。”
售票小姐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連剛纔最後兩張去安市的機票,都被人預定走了……”
蘇默歌不敢置信的猜測道:“你說的最後兩張去安市的機票,是剛纔……顧景辰買走的嗎?”
“是的!難道你們認識?如果你們認識你可以去找他協商機票的事……如果沒有別的事,請您讓下一位旅客過來購買機票!”
蘇默歌謝了聲售票小姐,她在人羣中四處尋找顧景辰的身影,可是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人山人海中已經找不到他了。
蘇默歌沒辦法只好去了候機室,在候機室中穿梭着尋找顧景辰的身影。
候機室也沒有,他到底會在哪裡呢?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前方經過,蘇默歌忍不住喊了他一聲:“顧景辰!”
可能人來人往的候機室嘈雜聲太大,顧景辰一直沒有回頭,準備去檢票登機。
蘇默歌在人羣中穿梭,眼見就要追上他了,他正在檢票口檢票。
“顧景辰……”
顧景辰剛檢過一張票,當作沒有聽見,轉身要走。
蘇默歌不但喊了他一聲,而且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正在檢票處的保安用奇怪的眼神望着這兩個人。
蘇默歌也來不及那麼多解釋,她直接了當的開口:“顧景辰,你不是一個人去安市嗎?你買了兩張票,把剩下一張票賣給我吧!”
保安人員一聽,頓時臉色嚴肅起來,詢問道:“一個人只能用一個護照買一張機票,如果一個護照多張機票那可就有問題了。”
蘇默歌剛纔太着急了,只想着從顧景辰手裡賣來一張機票,卻沒想到被保安人員質問到了。
顧景辰冷峻的面容上依舊鎮定,他掃了一眼保安人員,然後甩開了蘇默歌抓住他手臂的手。
“我用我家人的護照預定兩張票,難道我就不能取兩張票了嗎?”
保安人員一聽這樣的解釋很合理,知道自己的多疑給旅客帶來了不高興,他向身後退了兩步,不想站在那裡看起來很尷尬。
顧景辰剛向前邁了一步,蘇默歌又雙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給我一張機票好不好?我有急事,現在就要回安市!”
顧景辰沒有回頭,筆直的後背就像是削了一塊的冰山,整齊的立在蘇默歌的面前,無形中給了她壓力。
“你不是說,我們要形同陌路嗎?既然形同陌路,又何必跟我拉拉扯扯!”
“我們是形同陌路啊,今天你買了兩張去安市的機票,只用了一張,另一張我來買不就好了?我給你錢,你給我機票,這不是等價交換嗎?”
“等價交換?虧你也能想得出來!”
旅客們都在排隊等着檢票,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他們之中已經有很多人不耐煩的開口喊道。
“喂,我說你們有完沒完啊?檢完了機票,就別站在那裡了……上飛機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你們兩個人是夫妻嗎?看得出來是在鬧彆扭吧?你們夫妻鬧彆扭回家鬧去,別在檢票站口纏*綿的,我們可是要趕時間的。”
“保安人員,快將他們都帶走吧,我們還要檢票,他們影響了我們登陸飛機的時間。”
顧景辰猛然一回頭,一張英俊的面容上如萬年不化的冰山一樣寒冷,冷颼颼地掃了他們一眼。
這些躁動的旅客可能是被他身上的霸氣氣場嚇住了,竟然安靜了下來,顧景辰將衣兜裡未檢過的機票塞進了蘇默歌的手中。
他只是淡淡看了蘇默歌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然後對檢票人員道:“現在就給你們機場老總打電話,就說名盛集團的總裁顧景辰將其中一張票送給了他的朋友,問他用不用檢查護照和核對信息!”
檢票人員一聽名盛集團的老總就站在他的面前,他頓時覺得壓力好大,其實不必打電話,他也能知道結果,但是爲了安撫在後面排隊的旅客,怕他們因爲他對眼前的顧總有特殊待遇引起不滿,所以只得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機場老總要與顧景辰打聲招呼,他們簡單的聊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你們可以進去了!”
檢票人員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了,目送着顧景辰和蘇默歌走了進去。
蘇默歌在顧景辰身後小跑跟着,因爲顧景辰的腿長,走的又快,她實在是跟不上。
“我會還給你錢的!”
“給多少?”
他堂堂名盛集團大總裁,竟然會跟她要錢?這還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你說吧,姐不差錢!”蘇默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擡起了下巴。
顧景辰腳步仍舊沒有放慢,沉默了片刻,讓蘇默歌以爲他還真的在計算着,這張機票的價值,跟她要錢。
“就三十萬吧!你覺得貴不貴?”
三十萬?這張票就算是頭等艙三千都不到吧?顧景辰你也心太黑了吧?
蘇默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三萬塊錢,姐還是給得起的!”其實她的心還是在滴血的,三萬塊一張機票,這跟買血有什麼區別?
顧景辰默不作聲,登上了飛機,坐到了座位上。
蘇默歌就站在他身邊的通道上,她指了指裡面的座位:“你讓一下,我坐裡面!”
顧景辰就當作沒聽見闔上眼睛,進入睡眠狀態。
混蛋,竟然敢無視她,是看她拿他沒辦法嗎?
“小姐,麻煩你讓一下,我要過去!”
一箇中年的胖子男人,伸手推了推蘇默歌的手臂。
蘇默歌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痛的這個中年胖子臉都要皺成一團,雙腿都要跪在地上了。
“你叫誰小姐嗯?對誰動手動腳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捏斷你的手腕骨頭!”
“我錯了,對不起……快鬆手啊,不然手腕骨真的要被你捏碎了!”
蘇默歌甩開了他的大手,冷冷瞥了他一眼,周圍已經有不少的人開始對蘇默歌指指點點,更多的是說她真像個悍婦。
他們有膽量在她面前說說試試?小聲嘀咕算什麼能耐,這年頭還真就缺少她這種悍婦了。
“顧景辰,你給我讓開!”
蘇默歌捏着顧景辰的耳朵,朝着他大吼一聲,顧景辰嚇得從座位上跳起。
“神經病啊!”
“我以爲你聾了,聽不見,所以就喊得很大聲嘍!別怪我!”
蘇默歌一把將顧景辰從座位上拉到過道上,走到她的座位前,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
顧景辰恨得牙直癢癢,這個女人變得越來越彪悍了,怎麼五年未見,她竟然會與他想象中的溫柔形象,越來越偏離方向了。
蘇默歌躺在了座位上,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眼睛一閉,根本看不見顧景辰那張又冷又臭的黑臉。
飛機起飛了,美麗的空姐都會爲乘客準備一份精緻的午餐,蘇默歌匆匆忙忙的度過了還沒有吃東西,看到午餐端上來了,她也沒想那麼多,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啊!這個好辣啊!”
一瓶擰開蓋的水遞到了她的面前,蘇默歌想也沒想,拿起來就喝了幾大口,口中火辣的感覺才稍稍變淡。
她將礦泉水又遞了回去,很快就有人接過去。
蘇默歌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顧景辰剛纔給她遞水喝。
她的臉色變得難堪,雙手捂住了她的脖子。
天哪,他該不會是在礦泉水裡加了什麼毒藥吧?他那麼恨她,還會好心的遞給她水喝嗎?她也太大意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顧景辰仰倒在座椅上,文縐縐的念着,卻讓蘇默歌惱火的瞪了他一眼。
“唯男人與小人爲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顧景辰——這句話送給你最爲恰當了。”
顧景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不冷不熱地對蘇默歌笑了笑:“是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蘇默歌你就是那個小人,因爲你根本就不像個女人。”
“你……”
蘇默歌一激動,竟然將桌前一盒飯菜潑了出去,顧景辰躲得快已經朝着飛機後身走去,而這一盒飯菜非常不巧的扣在了一個美國籍老奶奶的臉上,蘇默歌很是懺悔,從座椅上衝了出去,來到了老奶奶面前,幫她擦臉上和身上的髒污,邊說英文道着歉。
這位美國老奶奶心裡素質很好,而且說話的語氣很幽默,她意思說……你潑都潑我一身了,我要是對你發火沒必要的。大不了等那個男人回來了,我幫你潑她,也算給我消消氣了……你捨得嗎?
蘇默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美國老奶奶卻是哈哈的笑了,其實她心裡什麼都明白。
空姐過來和蘇默歌一起幫老奶奶擦身上的污漬,最後老奶奶說要去洗手間換身衣服,她有個手拎包,裡面裝着換洗的衣物。
蘇默歌陪着老奶奶一起到了洗手間,並且在門口等着老奶奶換完衣服出來。
顧景辰已經在這架飛機從頭走到了尾,這回冰着一張俊臉在蘇默歌身邊轉了轉。
“沒被人打?都潑了人家一身?”
蘇默歌皮笑容不笑:“我和她說好了,等會一起報仇,潑你一身!”
“既然你不打算放過我,那我也沒辦法了……”
顧景辰附耳,神秘兮兮道:“剛纔我和機上的幾位空姐說好了,我身邊坐着的是一位患有妄想症的嚴重患者,讓她們在你身邊時刻注意你,並且保證我的安全……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要是爲了我的自身安全把你給綁了,那麼你也不要怪我!”
蘇默歌握緊了拳頭,恨不得將他那張得意的嘴臉打成大餅子臉。
“顧景辰……你給我等着!”
顧景辰搖頭笑了笑,往他的座位走去了,留下了蘇默歌瞪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捏在手心,捏碎。
老奶奶從洗手間出來了,蘇默歌陪着她回去,卻在飛機上碰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個人瞧見蘇默歌,黑亮的眼睛像是小狼的眼睛一樣,亮亮的很有神,也很可愛,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挽住蘇默歌的手腕。
“默歌,我們真是太巧啦,竟然在飛機上相遇!”
老奶奶看到蘇默歌遇見了熟人,她說她自己回去就可以,讓他們這兩個年輕人好好聊聊。
蘇默歌也有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了,雖然兩個人才見過幾次面並不熟,但是卻有着一種說不清的親切感。
陸晗拉着她坐在了他身邊的空位,蘇默歌問了句:“坐在這裡的人呢?”
“我本來買了兩張票,是想和媽媽一起回安市的,可是她臨時有事,又來不及退票,這個空位就空嘍!默歌,你就坐在這裡吧,正好我們可以聊天啦!”
蘇默歌被陸晗一口一口默歌長、默歌短的叫着有些不好意思,“你就叫我蘇姐姐吧!”
“我不習慣那樣叫你啦,還是叫你默歌好聽!”
陸晗薄薄的紅脣抿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蘇默歌已經看到了坐在這個座位旁邊的女乘客,都用陶醉的眼神望了過來,這個陸晗是師奶殺手和少女殺手的綜合體嗎?
蘇默歌知道這個孩子的性子也很倔,拗不過他,就只好讓他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了。
陸晗見到蘇默歌很是興奮,他將這幾天來走過的城市,發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都跟蘇默歌說了一遍,兩個人有說有笑着,惹來了不少人的白眼。
空……空……空!
高跟鞋優雅的踩在飛機通道上,她一身天藍色的空姐短裙裝,頭頂帶着藍色的小帽,舉止端莊,笑容親切溫暖,就像是夏季裡的暖風一樣,溫柔的從通道上經過。
忽然,她停在了一個男士的身邊,禮貌的朝他一笑,問候一聲。
“顧總,您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顧景辰剛開始聽到腳步聲漸近,還以爲是蘇默歌回來了,他假裝着闔眼睡覺,看她怎麼回座位上,卻沒想到聽道的聲音,嗲嗲的……綿綿的……有種讓他反胃的感覺。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她露出溫柔的笑容,而且那笑容近在咫尺,眼見都要貼到了他的臉上。
他身子向座椅靠背上壓了壓,儘量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沒有什麼別的需要,你可以走了!”
於舒柔卻不死心,幫着他收拾桌子上散亂的報紙,一副賢淑的模樣。
“顧總好像見到我很不開心?”
“沒有,我不過是有些累了……想補覺休息!”他不冷不熱的回答,腦袋歪着看向了窗外曠達的景色。
“顧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還有我的太太!”
於舒柔像是等着他說這句話,她有些爲難的嘆了一口氣,又像是隱忍不住了,將心裡話抖了出來。
“顧總,不是我想多管閒事……你怎的就很放心你的顧太太嗎?她好像對你不太關心,或者……你對她來說,也許沒有新鮮感了吧!”
顧景辰轉過頭,似笑非笑望着她:“你說這句話,到底想告訴我什麼事?”
於舒柔抿了抿脣,下定了決心,告訴他:“你還沒看到吧?顧太太在後面的座位上,和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聊的正開心呢!”
“那是她的自由,她的朋友……我勸你,還是好好做你應該做的事吧!”
顧景辰不耐煩的向外推了推手,意思讓她快點從他身邊離開。
於舒柔很不喜歡他這種目中無人的待人態度,可眼下她必須忍着,因爲要想得到什麼,就必須有犧牲的架勢。
只不過到現在,她還沒有摸透……這個男人到底喜歡什麼?剛纔聽到她說她的老婆和別的男人聊的開懷,他真的就不介意嗎?
於舒柔帶着不甘和滿心的懷疑離開了顧景辰,而她一離開,顧景辰就從座位上站起,朝着飛機的後座走去。
“默歌,你那個恐怖老公他來了沒有?”
“沒……沒有!我們早就應該離婚了!”
陸晗很同情地看着蘇默歌,哀嘆了一聲:“男人吃醋可以,心眼狹小也可以,霸道也可以,但是男人絕不能將這三個特點都用在一個人身上,那麼他一定向你老公那樣,看着就讓人不舒服呢!”
蘇默歌回味着陸晗說的話,他好像說的都對,顧景辰是喜歡吃醋,心胸狹窄的跟一根繡花針那麼丁點細,而且霸道的也夠可以了,曾經總是管她這個,管她那個,她簡直都沒有人身自由了。
蘇默歌掏出手機:“陸晗,你手機微信號多少,我加你!然後你把剛纔的話發到朋友圈裡,我第一個去給你點贊!”
陸晗一把按住了蘇默歌要打開的手機:“默歌,這是在坐飛機,是不允許開手機開網絡的!”
蘇默歌只想着他形容的顧景辰太過逼真了,想要點贊,竟然忘記了他們現在坐着飛機,不允許開網絡。
“默歌,你怎麼不和你那個恐怖老公離婚呢?”
“他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有什麼辦法?”
陸晗一臉不懷好意地笑着,蘇默歌看着就發怵。
“你笑什麼?”
“我笑你很笨哦!~你不會找一個厲害的律師,爲你打這場官司嗎?”
蘇默歌還從未想過因爲離婚的事,要鬧到法庭上去審判。
她擺了擺手:“算了,我還是等到他想明白了,簽了離婚協議就好!”
“我剛纔忘記說了,我媽是a市有名氣的律師,她接手的案子,還沒有一個失敗過。所以你如果因爲離婚方面有麻煩,可以找我媽當你的律師,維護你的權利!”
蘇默歌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如果他不籤,我也只好這樣啦!”
“喬慧……”
一道男子低沉冰冷的聲音打斷了這邊心奮不已的話題。
陸晗不悅的蹙起濃眉,邊歪着腦袋看站在過道上的來人,邊喊着:“你怎麼認識我媽媽的名字?”
蘇默歌趕緊垂下頭,糟糕了,他剛纔不會都聽到了吧?
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了蘇默歌身邊,對着陸晗示威:“喬慧是我公司名下籤署的律師,她不僅管我們公司的一切法律之事,還管我身上的法律之事,小鬼……你覺得她會幫我老婆,跟我打官司嗎?”
陸晗冷哼一聲,伸手推了推蘇默歌:“默歌,你瞧瞧他,總是冷着一張恐怖的臉,像是要吃人一樣!你天天睡覺看這張臉,你不覺得可怕嗎?”
天天睡覺看他這張臉?她好像好久都沒有自己看他睡覺時的樣子了吧?
蘇默歌擡起頭,仔仔細細看了眼顧景辰的臉,還是那樣輪廓英俊,氣質高貴,沒有什麼不一樣啊!
顧景辰此刻的臉都要陰沉地垂到地上了,連周圍的乘客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陰冷的寒氣,只有蘇默歌見慣不慣了,現在正理直氣壯、好不膽怯地擡頭望着他。
“跟我回去!”
顧景辰伸手拉住了蘇默歌的手臂。
“默歌,他太恐怖了,你別跟她走!”
陸晗也伸出手拉住了蘇默歌的手臂,與顧景辰制衡。
“小鬼,你毛都沒有長齊吧?這是來跟我搶老婆的嗎?”他先下了挑戰書。
“恐怖大叔,拜託你想開點,默歌不喜歡你這種冷着臉的老男人了,你該放手就放手,別纏着她不放。”
陸晗熱血衝動,年輕嘛從不肯向別人低頭。
“你鬆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恐怖大叔是想玩暴力嗎?我陪你,你以爲我怕你啊!”
兩個男人,一大一小在蘇默歌耳邊吵着,讓她實在忍受不住,怒喊了一聲:“shutup!”
兩個人頓時鴉雀無聲,卻引來了不少乘客和空姐的關注。
蘇默歌覺得她今天真的成了別人眼裡的瘋女人了,反正她已經沒有給他們留下什麼好印象,做自己就可以了,活得那麼累幹嗎?
她甩掉了他們倆的手,然後做出了一件她認爲最合理的決定。
“你們兩個坐一起!我今天累了,想要睡覺……”
他一把將陸晗從座位上拉起,然後順便踢了他屁股一腳,送他和顧景辰一程。
擡着眼皮瞧見兩個人不情不願的走了,她頓時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變得輕鬆和自在了,不管他們兩個人相處怎麼樣,只要她現在能安靜的坐在這裡,哪怕只有一會兒也好了。
她坐在了靠近窗戶的座位上,歪着頭看着外面的藍天,不知不覺睡着了。
而在她熟睡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了她的身邊,靜靜的看着她……陪着她,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