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合上的一剎那,顧詩丹本想回頭想看清她的祝福是真是假,可最後還是被那堵厚厚的電梯門遮住了。
蘇默歌本就心裡很悶,不知爲何當聽到周逸要與顧詩丹訂婚,她的心莫名的難受。
她將右手握成拳頭,用力的捶了下胸口,沿着電梯滑落,蹲在了一角。
周逸,我從不辭而別到嫁給了顧景辰爲妻,明明傷害了你,可是你爲何又要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感覺到自己是一個萬惡不赦的壞女人,讓我這樣的難受和懺悔?
難道,你娶顧詩丹,就是爲了報復我,想知道我過的生活並不如意和難堪嗎?
叮!
電梯到了一號樓,蘇默歌忙收拾好凌亂的心情,扶着電梯牆想要站起,一身米白色的——埃麥尼吉爾多·傑尼亞休閒西服,手上戴着金鍊白色錶盤的百達翡麗機械錶,右手臂下夾着一隻愛馬仕的白色皮包,從上至下的打扮都是奢華亮眼的白色,渾身都透露出不可侵犯的高貴。
蘇默歌不敢直視他,轉過身背對着他問道:“先生,請問你要去幾樓?”
“16樓!”
又是16樓?
她打從心裡不喜歡聽到16樓這個數字,因爲顧景辰和顧詩丹都在這個樓層。
她的手按動了16樓的按鈕,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冰冷地注視着她。
“五年過去了,你竟然忘記了我的聲音。”
蘇默歌確定了站在她身後的人是周逸,整個身子如凍僵了一樣站在原地。
“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到是你!”
周逸見她沒有轉過身,他走到了她的身前,纖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仔仔細細瞧着她這張如玫瑰花開一樣嬌麗的面龐。
“沒想到他真是不會憐香惜玉,讓你在名盛公司裡當電梯接待員?蘇默歌,這就是你想要的豪門奢華的生活嗎?”
他星辰銀碎的眸光中都是冷諷,豐潤的脣瓣向一邊彎起,似有幾分痛快的情緒噙在他的脣角。
五年未見,周逸再也不是那個白衣翩翩,溫柔待她的少年,此刻的他倒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狼,一直在叫機會要將傷害到他的這個獵物,生吞進他的口中。
她的心還是有些沉冷,不過她心裡更明白,她現在和周逸再也回不去了,寧肯當作陌生人,也不要在有任何的瓜葛。
她一把打掉他捏在她下巴處的手,淡淡望着他。
“對,我貪慕虛榮,我五年前嫁給顧景辰就是爲了顧家錢財,周逸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必在和我糾纏下去了。”
“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別說貪慕虛榮了,受了不知多少委屈,捱了不知多少的打罵,作爲女人,你到底還有沒有一丁點的自尊?”
他指着她額頭上的傷口,蘇默歌忽然想起剛纔有個男人爲她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難道是周逸嗎?
“剛纔幫我處理傷口的人,是你?”
“是不是我很重要嗎?蘇默歌,我真的有些心疼你了!”
他雙手一推她的胸口,將她壓在電梯牆上,豐潤的脣如暴風雨聚來堵住了她柔軟的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