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歌望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越來越冷,也越來越痛。
沈佳佳——多麼動聽的名字,在顧景辰的心裡,她永遠美好的如夜空中的明月,是皎潔而美麗的存在;而她在他的心裡,不過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狗,只會讓他更加厭惡。
蘇默歌的左腳心痛到麻木了,她將左腳上的拖鞋脫下,才發現她腳心的傷口又深又長,刺入的玻璃碎片被染的濃豔欲滴,是那樣的令人觸目驚心。
她自嘲的笑了笑,比起她已經傷痕累累的心,這腳上的傷又算得了什麼?
她從地面上爬起,跳着右腳進到了衛生間裡,簡單的處理了下腳心的傷口,從行李箱裡找到了止血的藥散和醫用紗布塊,簡單的包紮好。
這些年來,她一個人生活在英國,將她鍛鍊的如此幹練,這些小傷時常發生,她都能自己處理好,也已經習慣了。
她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衣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蘇默歌看到了來電提醒是顧家老爺子,忙按通了接話鍵:“爺爺您好!”
電話那端是顧老爺子的招牌笑聲:“哈哈!你今天回國也不提前告訴我和你奶奶一聲!我剛纔給那個混小子打電話,沒打通!你一定和他在一起吧?你讓他載你到我這裡,我和你奶奶都急着想看你呢!”
在顧家裡,顧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對她很關愛,她知道這是她的媽媽用生命救了顧家老太太,纔會換來他們對她的同情。
所以,每次她看到他們慈愛的笑容,她都會覺得像警鐘一樣在提醒着自己——她的媽媽不在了,她已經成爲了孤兒。
蘇默歌同顧家老太太又聊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她給顧景辰打了電話,電話那端傳來了忙音,她猜到他一定是和他的初戀正通着電話,**到不願意掛斷吧。
“顧景辰,你再不接電話,爺爺可真的要生氣了!”
她心急地從沙發上起身,剛走了幾步,左腳心的傷口還未痊癒又撕裂開了,痛的她眉毛擰成了一團。
她顧不得左腳心的傷口,選了一雙黑色矮跟的鞋子,咬緊了牙齒,從樓梯上匆匆走下。
蘇默歌打了電話給張叔,讓張叔立刻送她去機場找顧景辰。
坐在車上時,蘇默歌一直不停地給顧景辰打電話,電話那端都顯示忙音,一項冷靜的她,此刻也變得不冷靜了,也不知道是因爲知道他和他的初戀在一起讓她心裡煩躁,還是因爲顧老爺子的催促電話,讓她變得心裡不安。
到了機場,蘇默歌讓張叔等在機場外,她在機場裡找來找去,希望能找到顧景辰的身影。
可是機場的旅客太多,看的她眼花繚亂,左腳心的傷口又嚴重了,有鮮血已經從鏤空雕花的鞋邊滲透了出來,在白磚地面上染出了星星點點的血痕。
突然間她瞧見了左手邊十米遠的洗手間方向,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裝英/挺的背影。
她舒展開了焦急的眉眼,邊跑邊喚道:“景辰……景辰!”
近了,就差兩米的距離,她就能穿過人來人往的人羣,走到了他的身邊。
“景辰,你一定等的着急了吧?”
一身紅色短裙的女子走到了他的身前,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擡起腳在他的面頰上送上一香吻。
沈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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