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約清歌在餐廳見面,一然先到了,坐在窗邊看着手錶計算時間,現在是七點鐘,吃飯如果兩個小時到九點,剩下一個半小時送清歌回家再趕回浦東,時間差不多的樣子。
可想來想去都不服氣,拿起手機打給白紀川:“真的不可以晚回家嗎,晚了會怎麼樣?”
白紀川說:“你可以晚了試試看,告訴你就沒意思了。”
“那以後要是你晚了呢?”
“悉聽尊便。”
一然生氣地說:“我爲了趕時間,開車出車禍了,怎麼辦?”
白紀川卻不爲所動:“你不要趕時間不就好了,真的晚了又不會怎麼樣,規矩是規矩,人是活的。不過你最好不要出什麼問題,不然以後車子都不許開了,你車技有多爛,我很清楚。”
“白紀川!”一然怒火沖天,“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要這樣是吧,好,我明天就搬走。”
“回家再說,好好和清歌吃飯,小心開車。”白紀川好脾氣地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一然氣得臉漲得通紅,清歌進來正好看見,擔心地問:“怎麼了?”
“那個神經病啊,叫我十點半前一定要回家。”一然衝口而出,卻見清歌笑眯眯地看着她,她的臉更燙了,“看什麼?快點菜,今晚你請客,我今天可是爲你大出血了。”
一面說着,把給清歌買的大衣遞給她,歡喜地說:“穿這個回家吧,你這兩年就沒買過新大衣。”
清歌驚喜地看了大衣,可她也遞給一然一個袋子,說:“呶,你問我要了兩年的愛馬仕圍巾,我一拿到年終獎就給你買了,看看顏色你喜歡嗎?”
“天吶!”一然心花怒放,拿了圍巾瘋顛顛地坐到清歌身邊,抱着她要親她,被清歌嫌棄地推開,“你別碰我,你是不是才親過白紀川了?”
“什麼啦?”一然生氣了,坐回自己的位置,嘀咕着,“白紀川這個人,我越來越看不懂了,我有點後悔答應他了。”
“他管得你很緊嗎?”
“那倒也沒有,就是……”一然很小聲地說,“我不甘心被他吃定,清歌,我現在竟然看見他會心跳,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心不跳你就死了。”清歌嗔道,託着臉,仔仔細細地看一然,欣慰地說,“你氣色好多了知道嗎,眼睛也亮了,其實對我來說,蔣誠也好白紀川也好,只要是能讓你幸福的人,我都喜歡。當初不想你離婚,那也是很正常的,你真的離婚了就不一樣,我該尊重你支持你,保護你。”
一然眼眉彎彎地笑道:“我倒是蠻想讓你們儘快正式見個面,讓他知道我有你這麼厲害的女朋友,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
清歌翻着菜單說:“昨晚也是他主動要的?”
一然搖頭:“一半一半吧,不過昨晚,我其實有點對不起他,我就是很想發泄,而他完全滿足我了,冷靜下來想想,我真是離了婚就豁出去了。還有……昨天晚上,我打了蔣誠一耳光。”
說到這裡,一然的臉色就黯淡了。
清歌愣住,合上菜單,擔心地問:“出什麼事了?”
一然慢慢把昨晚的事告訴清歌,清歌氣得把送菜的服務員都嚇着了,怒道:“王梅真是極品了,她肯定精神不正常,蔣誠這是要被她作死了。”
話音才落,一然的手機響了,卻看見屏幕上,寫着蔣誠的名字。
她愣住了,擡起頭茫然地看着清歌,昨天和今天的陸一然,是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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