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嗔笑他胡鬧,但繞不過小天癡纏,將月匈前浴衣攏了攏,靠着丈夫躺下:“幹什麼?”
“幹大事。”小天伸手在妻子臉上mo一把,“我家寶貝這麼好,我一定要好好獎勵她。”
這幾天,顧小天避開爸媽就喊她寶貝,肉麻得叫清歌好嫌棄,可偏偏又很喜歡聽,每次聽着心裡都癢癢的。
這會兒丈夫的目光那樣炙-熱,滿滿的寵愛溢出來,他真的好愛自己,清歌一直都覺得,顧小天比自己愛他更愛自己。
溫泉水在她的雙頰染出最美的紅暈,嫵-媚嬌俏,勝過任何一款腮紅,直勾得人神-魂顛倒。
顧小天抽開她的腰-帶,浴衣鬆鬆散開,清歌的手抵在月匈前,沒叫衣襟落下,護着那一抹春-色。
小天“嗯?”了一聲,見清歌不肯,他的手便直接從下-面伸-進花叢,驚得清歌蜷縮起來,手一鬆,浴-衣從肩頭滑落,兩隻雪白的糯米糰子,恰好丈夫面前輕輕跳躍。
小天將她推下去,溫和地安撫:“寶貝,老公會好好疼你的。”
清歌的臉更紅了,目光迷離,小聲念:“歡歡在……”
小天欺身而上,堵住了她的聲音,好半天才放她喘口氣,指尖欺侮着柔軟的紅-豆,要她變得堅強起來:“現在只許想我,叫我。”
清歌愣住,小天又兇巴巴地說:“叫我。”
“你瘋啦……”清歌要罵他,可自己完全被老公挾持着,不順從他一定會狠狠地來,這樣的刺-激讓她的心怦怦亂跳,不得不軟軟地喊一聲:“老公……小、小天哥哥……”
“小天哥哥”這一聲,是跟陸一然學的,那個嗲精總是隨口一句話,就能糯得人心軟,清歌都從沒喊過老公什麼“小天哥哥”,一然最近還新發明一個“天爺”。
自然,這隻有在自己面前,一然纔會這麼崇拜顧小天,真當着顧小天的面,人家是離得十萬八千里,好好說話的。
那一晚,清歌從溫泉水裡出來,本就渾身-酥-軟,嬌弱無力,哪裡經得起丈夫暴雨般來勢洶洶,她記得自己求過饒,也記得自己瘋了似的纏着小天的腰,醒過來時,窗外天已微亮。
她渾身痠痛,積累了數日的疲勞,也有昨夜的纏-綿,丈夫在邊上的被窩裡酣睡,自己不知是怎麼被塞進被窩的,她慢慢爬出來,屋子裡微涼的空氣讓人很舒服,她趴在了小天的身邊。
小天微微睜開眼,掀開窄窄的被子,把清歌摟在懷裡,下巴蹭着她的額頭,迷迷糊糊地說:“小心着涼。”
清歌心滿意足,什麼話也不說,繼續睡。
被窩特別窄,兩人要緊緊貼着,才能蓋在一起,就這麼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睡飽睡足了。
清歌這才知道,公公婆婆已經帶着女兒去水族館看大魚魚了,而他們連早飯也免了,直接訂了午飯送來,昨晚顧小天被媽媽叫回來看孩子時,就跟他們說,讓清歌休息一天。
“你回家,還會叫我寶貝嗎?”吃過飯,兩人靠在一起曬太陽,清歌躺在丈夫的懷裡,難得地撒嬌,“還會嗎?”
“看我心情。”顧小天說。
清歌坐起身來望着他,微微撅着嘴,顧小天也朝她撅起嘴巴,是要索吻。
“討厭。”嘴上這麼說,清歌還是湊上來,輕輕啄了一下,小天不滿意搖頭,她又親了一下,小天還是不滿意,撲了上來。
呼啦一下,房門被拉開,他家小公主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一下就看見爸爸媽媽在窗下親嘴巴,驚叫了一聲,轉身嚷嚷:“奶奶,爸爸和媽媽在親親。”
清歌驚得不知所措,小天則跑過去捉過小東西,教訓道:“爸爸說沒說過,不可以大聲喊叫?”
歡歡咯咯直笑,一點也不害怕爸爸,伸出白白的小手指,在爸爸臉上颳了刮:“爸爸羞羞。”
小天把她按在榻榻米上撓癢癢,惹得小丫頭尖叫:“媽媽救我。”
清歌已經鎮定了,張開懷抱:“歡歡快過來。”小寶貝就連滾帶爬地躲到媽媽懷裡,衝着爸爸吐舌頭做鬼臉,對清歌說,“媽媽,我保護你。”
公公婆婆從門前出現,當然不會對這點小事大驚小怪,只是道:“我和爸爸下午想休息一會兒,你們自己帶她吧。”
小天走出來,賊兮兮地笑着:“你們可悠着點啊。”
媽媽先是一愣,隨後狠狠踹兒子:“你要死了,胡說八道。”
下午,女兒睡着了,他們倆也不想出門,慵懶地窩在旅館裡,各自刷刷手機,和朋友聊天,和同事談談事情。
韓大小-姐和周子俊也去度假了,大溪地的陽光那麼明媚,海水那麼藍。而照片上穿着健身泳衣,戴着墨鏡,微微曬黑了一些,站在遊艇駕駛座上“掌舵”的男人,竟然就是周老師。
清歌和一然都沒認出來,難以置信韓可欣對周老師究竟做了什麼,讓一個木訥樸素甚至特別土的男人,變得這麼有型。
羣裡的聊天,白紀川自然也看得到,只有他們家裡,一如既往地過着帶孩子的枯燥生活,他沒有直接問一然,而是悄悄觀察了幾天,若是一然表現出失落委屈,他一定會想辦法,也帶一然出去玩。
但是一然情緒安穩,每天樂呵呵地照顧白越,偶爾和閨蜜們聊得哈哈大笑,經常暗搓搓地說些悄悄話,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她自己臉就紅了,白紀川就知道小惡魔一定又在憋壞。
跨年時,兩個人非要把糕糕弄醒,對他又親又抱,小少爺驚恐地看着爸爸媽媽,不明白他們怎麼了,被折騰得萬分不爽,用哇哇大哭迎接了新年。
元旦一早,爸爸媽媽公公婆婆都來了,今天一家人帶白越去還願,然後在外面聚餐。
自然不會這麼巧,碰見不該碰見的人,就連蔣誠和傅瑤這邊,兩家都有元旦去燒香的習慣,傅瑤跟着自己爸媽,蔣誠來接父母,兩家人各自管各自的,誰也沒碰上誰。
但既然都在一座廟裡,總是會有緣分,傅瑤知道蔣誠特意和他們把時間錯開了,壓根兒沒打算在人羣裡看見男朋友,可是不經意地擡頭,便見陸一然綁着腰凳抱着孩子,被衆星捧月地從佛堂裡出來。而外頭人多,高大的白紀川就把兒子接了過去,一手護着妻子,帶着一家人緩緩離去了。
“瑤瑤,快來請香。”媽媽催道。
“來了。”傅瑤趕緊收回目光,陸一然有這樣幸福的家庭,她特別安心。
熱鬧的元旦很快過去了,出去逍遙的傢伙們也陸續歸來,一然和清歌、可欣約了一天吃午飯,說她等不及要收禮物,硬是把她們都交出來,便是帶着白越也要來收貨。
清歌不過是給一然帶了些護膚品化妝品,可欣就大手筆了,給閨蜜們一人一條黑珍珠項鍊,一然還貪得無厭地說:“蠻好再買一枚戒指,搭配起來多好看。”
“戒指當然要白紀川給你買。”可欣說,“下次讓他帶你去不就好了。”
“你們兩月份去哪裡?”清歌問,“你不會還沒想好吧?”
“到時候再說吧,你們去的地方我都想去,都怪你們。”一然抱怨着,忽見白越伸手抓她的珍珠項鍊,立刻搶過來,拍了小胳膊一下兇道,“這不是玩具啊,兒子,這是人民幣。”
糕糕不樂意了,癟着嘴要哭,一然兇他:“在外面不許哭,你都要一歲了哦,爸爸不喜歡你哭的,男孩子不許哭。”
可欣笑問:“他聽得懂嗎?”
但是糕糕真的沒有哭,清歌已經把他抱過去,溫柔地哄着乾兒子,韓可欣笑道:“做媽媽,清歌可比一然溫柔多了呀。”
一然嗔道:“你生個兒子就知道了,我要是生女兒,我也溫柔呀。”
清歌笑:“算了吧,顧言歡沒把我弄死,不是我本事大,是她高擡貴手。”
她們吃過午飯,清歌和可欣都要回去工作,一然說她自己叫專車回去就好,不用她們操心,但是訂了車到了時間,司機卻打電話來說車子出了故障,讓她重新再叫一輛。一然也不爲難別人,就是糕糕突然拉臭臭了,她只能帶着兒子去母嬰室,換了紙尿褲後,再重新叫了車。
車子要十幾分鍾才能到,一然抱着兒子坐在商場裡的沙發上休息,糕糕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看到新鮮的,就指給媽媽看。
母子倆“相談甚歡”,忽然從大門口進來四五個老阿姨,嗓門特別大,一然彼時低頭給兒子拿口水巾擦嘴巴,也沒在意去看是什麼人,忽地就聽見有人大聲說:“王梅,那不是你家兒媳婦嗎?”
一然心裡一顫,擡起頭,便見不遠處站着幾位老阿姨,王梅身上穿的大衣,還是自己曾經給她買的,她記得前婆婆拿到大衣時,還問她媽媽有沒有。
那邊幾個人湊在一起竊竊低語,便見王梅朝自己走來,一然下意識地,把兒子抱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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