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對視了幾秒,白紀川已經在等一然又想什麼藉口拒絕他,結果人家卻轉身拿起包說:“白總,等我五分鐘。”然後瘦瘦的身影迅速往洗手間去了。
五分鐘後他們一起出現在電梯廳,電梯正慢慢往38層來,白紀川安靜地看着電子屏上數字的變化,還有映着的一然的臉。
她應該是用五分鐘迅速補了妝,人長得漂亮怎麼都好看,但口紅的錦上添花,讓她看起來更精神明亮。
會仔細觀察一然,不是白紀川好色見着美女就挪不開眼睛,做銷售洞察力是基本,要敏感細緻,要從一個眼神就能捕捉到客戶的需求,當然眼前這個不是“客戶”。
電梯到了,一然上前按住了下行,請白紀川先進電梯,這是對上司基本的禮貌,白紀川不會覺得驚訝,讓他有些不甘心的是,陸一然的表現,正在不斷地推翻自己昨晚對她的否定。
除了這些小細節,今天上午是白紀川這麼多年工作以來,第一次收到沒有任何語法或拼寫錯誤的文件資料。從前每換一次助理,都要爲這種事磨合一段時間甚至發火罵人,而他之所以更換頻繁,也是因爲……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一然,說:“恆遠都是老外,他們講究女士優先,你一會兒見了客戶,就不要這麼客氣了。”
“知道了。”一然點頭。要說剛纔她毫不猶豫地答應跟白紀川去和客戶吃午餐,就是知道恆遠是公司的大客戶,上司不至於故意耍她,該做好的事當仁不讓,她也是有原則的。
再說了,是因爲自己能幹纔會被張悅送來,難道張悅會希望她的下屬被退貨,然後在部門之間丟臉嗎?
不過一然突然想到餐廳的事,糾結了三層樓的時間,開口問:“餐廳已經訂好了?”
白紀川漠然點了點頭,但是在鏡子裡看見一然還看着他,就也看了回去:“有問題嗎?”
此時電梯停在別的樓層,其他公司的人蜂擁而上,把他們倆擠到了最裡面,身體靠在一起的一瞬,一然感覺到白紀川主動讓開了,心裡多了那麼一丟丟好感,就索性問了昨晚好奇的事:“昨晚請同事聚餐的餐廳,也是白總自己訂的?”
白紀川個子那麼高,幾乎俯視着一然,人那麼多他不打算開口說話,但是目光已經說明一切,被他看着的一然,很心虛地避開了目光。
原以爲午餐會是正襟危坐的一頓飯,但恆遠那幾個外國人真是很隨和,他們在隔壁樓裡一家美式餐廳見的面,對方好像剛從樓上的健身房做完運動下來特別餓,幾個老美大快朵頤的吃着牛肉漢堡,和白紀川聊着完全與生意無關的事。
但對方也有一個女伴,一然不知道這位金髮碧眼的美人是客戶的女朋友還是同事,很謹慎地應對,用自己還過得去的口語撐了整頓飯。
這頓飯沒有讓一然覺得不舒服,食物很好吃,白紀川和那幾個外國人聊的話題也很有趣,英俊的眼眉裡時刻洋溢着笑容,完全看不出辦公室裡那副不可一世的死樣子。
當然她也覺得很奇怪,回公司時突然想到沒開發票,畢竟爲老闆整理報銷憑證也是她的職責之一,去問白紀川要小票時,他卻淡淡地說:“私人會見,不需要公司報銷。”
原來是私人會見嗎?一然生氣了,但她總不能事事和老闆頂嘴,忍氣吞聲回到辦公桌前,總覺得自己被白紀川擺了一道。
但是微信裡收到媽媽發來的照片,歡歡和她臉貼着臉笑得特別甜,已經看不出發燒的樣子,她心一軟,回覆媽媽:“我下班來看看歡歡,蔣誠出差去了,我回家吃了飯再走。”
消息才發出,門裡白紀川就喊她:“陸一然,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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