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小白這次有所防備,護住了重要部位,然後雜亂無章的拍着南小朵的背:“大哥,你別哭啊。從沒見你哭過,怎麼回事?馬房裡的人欺負你了嗎?”
南小朵擡起臉,依舊是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小白,大哥這回真的要死了。”
“出什麼事了?怎麼會呢?”
“是真的,因爲……因爲我打了將軍的馬,而且,還給那馬下了媚藥!”南小朵低頭,淚眼婆娑的對着手指。本來真的不想告訴他們的,可是一想明天后還不知道怎麼被那將軍折騰,南小朵又覺得,說出來的話,也許人多能給她一個對策。哎……想她多年來足智多謀,怎麼也會有這麼一天啊?
剛剛用毛巾將身上擦乾淨的南宮昱頓時怒氣暴走,甚至是難以置信:“南小朵,你打了將軍的馬?還給將軍的馬下了藥?”
南小朵咬牙點點頭,繼續對手指。
南宮昱抓着毛巾直接勒在南小朵脖子上,將她從廣小白身上拽了下來:“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南小朵你那膽子就是吃馬糧也能肥成這樣?算了,還是大哥我親手瞭解你得了。免得你多受皮肉之苦。”
南小朵被這猛的一拽,差點翻了白眼,心中那個悲啊!大哥,你未免下手太狠了吧?
廣小白和雙生子也是趕忙上前護住南小朵,不過實際上,南宮昱根本就沒使多大的力,南小朵脖子上甚至連一絲絲紅痕都沒有。
廣小白一臉心疼的將南小朵護着身後:“南宮大哥,大哥雖然有錯,你也不至於這般待我大哥吧?”
南宮昱突然更加生氣了:“閉嘴,滾去穿褲子。”該死的廣小白,他到底要這樣光着屁股到什麼時候?
莫言莫爲也是非常默契的站在南小朵的正前方:“南宮大哥,大哥身子單薄,我們願意替大哥受罰。”
南宮昱伸着手指,指着這4個人,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果然這4個人才真正的親兄弟,瞧這一個二個的德行,天哪!你趕緊劈死他們算了吧!
幾個呼吸後,南宮昱終是忍無可忍的問道:“南小朵,你要還認我這個大哥,就趕緊給我從他們身後滾出來。”
南小朵微微推開前面兩顆結實*的屁股蛋,小聲的問:“那你得答應我,不管我說什麼都不能對我動粗。”
南宮昱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東西碰得,什麼東西碰不得,將軍的馬,她竟然敢打?而且還給將軍的馬下藥?而更神奇的是,她竟然還活着,還有臉跑到他這裡來哭?但是在看看前面三個半裸與全裸的傢伙,南宮昱不得不撫額:“行了!你們三個趕緊去把褲子穿上,南小朵,你給我好好說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於是南小朵非常憋屈的將這幾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4人。而這4人卻是聽得頭皮發緊,震驚萬分。但從明日起,南小朵將跟隨將軍的左右,雖然只是個陪練,但也好過他們現在的地位不是。
廣小白有些擔憂,又有些高興:“大哥,你運氣總是這麼好,在將軍身邊當差,總比伺候那些個畜生強啊。”
南小朵一手拍在廣小白的頭上,怒呵道:“你知道什麼啊?你們沒接觸過那個將軍,他真的是頂沒人性的。他是讓我去當木樁的,當木樁知不知道啊?你以爲能是什麼肥差啊?還不如我餵馬呢!”
“你能當上一代名將,平定將軍的木樁,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少不知足!”南宮昱不由得白了南小朵一眼,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站着說話不腰疼,大哥,我真沒想到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和昨天拍若兩人。哼!虧我一直以來這麼崇拜你。”南小朵鼓着腮幫子,賭氣的扭過頭。
廣小白拍拍南小朵的肩頭道:“大哥,你別生氣了,南宮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哎……只是你怎麼膽子這麼大,將軍的馬你都敢碰,你這不是明顯的老虎嘴上拔毛嗎?”
莫言和莫爲也是十分佩服的搖搖頭,這位大哥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般膽識過人啊。
南小朵說:“你以爲我想啊,還不是那將軍欺人太甚,我就想出口惡氣罷了。”
“你能出什麼惡氣啊?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南宮昱看着南小朵滿臉淚痕的臉,十分頭疼,也是莫名的心疼。
突然,南小朵從炕上蹦了起來,又恢復了以往的生龍活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哼!哼!不就是當個木樁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又打不到我。”
南宮昱頓時聽出了南小朵話中的玄機:“你說什麼?將軍打不到你?”
“是啊!今天雖然很驚險,但是他一次都沒扎到我。但是還是把我嚇得夠嗆!”南小朵一本正經的回答,回想今早的那一幕,還真是驚心動魄啊,你說她要是再慢了那半分,這會兒鐵定是個人肉串了。
南宮昱頓時升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平定將軍的武功是天下聞名的,不可能一次都沒有打中一個從未習武的馬伕,只其中定有蹊蹺。
一旁的廣小白正想和南小朵說讓她別太歲頭上動土,安安穩穩忍幾天,說不定這事也就過了,不料南小朵突然將頭靠在廣小白的肩膀上,惹得廣小白頓時面紅耳赤,外加結巴了:“大……大……大哥,你……坐好啊!”
南小朵似是很享受的又蹭了蹭,一臉幸福:“小白啊,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胖,但是身上好軟哦,靠起來好舒服呢。”
廣小白臉紅的更厲害了,飛速跳動的心房也是鼓譟的讓人匪夷所思,但是廣小白心中已然是淚流滿面了。孃親啊,孩兒對不住您啊!難道孩兒真的是斷袖嗎?孩兒該怎麼辦呢?該怎麼辦呢?
南宮昱輕咳一聲,打斷了似乎還想繼續揩油的南小朵,心裡泛着微微的酸意:“幹什麼?坐沒坐相的,難怪將軍會懲戒你,你這個樣子,我覺得當一輩子的木樁都不爲過。”
南小朵不悅的吧嗒了一下嘴。腹議道:什麼啊,誰讓你身上肉這麼硬啊,抱起來一點都不舒服。人家靠自己的小弟,有什麼不對?你要是想靠,那就靠我不就完了麼?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
廣小白因爲南小朵的離開頓時如釋重負,可是又有些莫名的失落。頓時更加欲哭無淚了。孃親啊!看來孩兒真的完了。孩兒果然成斷袖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釀出禍事的南小朵,依舊笑得一臉沒心沒肺的,順手又摟過一側的莫言,然後突然學起了馬房裡的那些個老馬伕,平日裡打晃的嘴臉,眼睛裡似乎還有那麼點邪惡:“莫言啊,大哥發現你最近好像長高了不少啊?嗯?”
莫言原本還笑容可掬的臉,頓時崩裂了,腦子瞬時一團漿糊,並伴着缺氧的暈眩感……這……這……這是被男人調戲了嗎?
南宮昱終於是忍無可忍,豁然站起身,拎起南小朵直接丟門外了,動作迅猛到讓衆人無比差異,南小朵頓時被摔了個四腳朝天,南宮昱一臉陰沉,逐漸長開的俊臉洶涌着滔滔怒火。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滾爬起來的南小朵,本來是想找南宮昱理論的,但是不知爲何,在看見南宮昱的臉時,不由得生生的住了嘴。真是搞不懂了,爲什麼在面對大哥的臉時,她有種彷彿被人捉姦在牀的錯覺?不對啊!大哥說了他不是斷袖啊,他怎麼會看上現在還是男兒生的自己呢?
廣小白在愣了兩秒後,火速衝到南小朵身邊,一邊拍着南小朵身上的灰塵,一邊檢查她是否有被南宮昱摔傷。隨後更是一臉戾氣的站在南宮昱面前:“南宮大哥你未免出手也太重了吧?我家大哥好歹也還叫你一聲大哥,你至於這麼對他嗎?他一向身子骨不好,若是真被你所傷,就別怪我不顧多年的兄弟情份了。”
南宮昱渾身一震,陷入了沉思,但那似怨似疼的眼神,直教南小朵一陣頭皮發麻。怎麼了這是?她和自己兄弟樂呵樂呵都不行嗎?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額……小白,你別這樣,大哥這些年對咱們也是有恩。”南小朵輕輕的拽了拽廣小白的褲子,不知爲何打起了圓場。說真的,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廣小白髮火,真沒想到自己一直當做是弟弟的人,也有這麼男子氣概的一面。
廣小白感覺到了南小朵的動作,於是給了南小朵一個“你放心”的眼神,轉而握着南小朵的手,將她拉至自己身後,納入自己的羽翼中。而他們之間的互動,落在南宮昱的眼中,那宛如一塊豆腐落在了沙裡般的刺眼。
“夠了!”南宮昱右手猛的錘在門上,原本結實的門檻,瞬間被打折了半截腰。“南小朵!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兄弟!”
還握着廣小白手的南小朵頓時雷擊一般,什麼?
南宮昱推開站在自己面前的廣小白,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南小朵只覺自己的心在那一霎那似乎都停止了,然後更是針扎般的疼。記憶突然飄向了那年和南宮昱相遇時,還有和他相依爲命的所有時光。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