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血?不是酒!”我肯定道,只要鼻子沒失靈,就聞得出來。
“是酒!是珂利酒坊生產的‘血色妖姬’。”程昕雨搖頭解釋道。
珂利酒坊?我聽說過是嶺市年前剛開的一家酒坊,據說裡面生產各類酒、不分種類都會生產,而且全是外面所買不到的,每一種酒都貴得嚇人。
其中招牌酒就是血色妖姬,聞起來就跟血一樣,其實不是,只是爲了給人帶來一種血腥的錯覺、一種超乎尋常的刺激。
我半信半疑地接過一杯,見程昕雨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我也就湊到脣邊,準備意思意思地喝一口算了。
但是酒杯一湊到面前,那股血腥味越濃重,嗆得我差點吐了。
像眼中晃動着一片血紅,腦中居然自動涌出了程昕雨割手滴血的畫面,渾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這該不會混合了你的血吧?”我忍不住問道,可別是啊!太驚悚了!
“你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程昕雨的眼神有些閃躲。
瞧她這樣,那肯定是了!瞬間,我火了,居然要給我喝她的血?這幾個意思啊?
我好心答應陪她喝這杯酒,她卻別有居心,這女人果然是死不悔改!僅此一次,以後絕不會輕信她的話了。
我一氣之下,就將杯中的‘酒’往她臉上潑去,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爲什麼要給我喝你的血?你瘋了!”
她一臉血紅,憋得一臉痛苦,還又哭又笑的,十足的瘋癲。
“我沒有!”她痛苦地憋出這三個字,就是不肯承認。
“說!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暴吼道,我現在已經容不得有人妄想算計我。
“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會來,事先準備好算計我?”程昕雨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雖然她心計很深,但絕對不可能無聊到割傷自己,用自己的血給我喝。
“我、我說,是血情盅!”也許程昕雨是太過痛苦了,終於忍不住坦白了。
血情盅?爲什麼聽起來會這麼熟悉?我低唸了一遍,腦中涌現出熟悉而陌生的一幕。
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端着兩隻裝滿血色液體的碗,來到舅公面前………那個女人就是駝背女人,畫面有些模糊,我卻知道了什麼是血情盅。
原來是用其中一方的血,融入盅蟲的汁液,給心愛之人飲下,就會使對方深愛她不可自拔。
記憶雖然模糊,我卻知道最後舅公識破了駝背女人的詭計,想不到現在故技重施,卻是程昕雨用在我身上。
“又是
駝背女人給你的!”這話是肯定句,也蘊含了我的滔天怒火。
絕對是駝背女人給她的,不然她也料不到我會來,想必她變成這副鬼模樣多半是被駝背女人折磨的。
“不是、不是!”程昕雨還想要否認,不斷搖頭。
“程昕雨,事不過三,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我的底線,這一次我覺絕對饒不了你。”我終於下定決心要對程昕雨下殺手了,再留她,只會後患無窮。
“你真的狠得下心殺我?你忘記我們一起經歷過的那些事嗎?”程昕雨睜大着佈滿血絲的眼睛,不敢相信我真的會殺她。
也許就是認爲我不會殺她,她纔敢一次次地算計我。
我突然覺得我錯了,錯在不應該每次都太輕易地放過她。
“虧你還記得,就是因爲那樣,我才一次次地放過你。程昕雨,你這種人活着,很沒意思,去死吧!反正,我現在身負了很多條人命,也不差你這一條。”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想將她掐死。
結果從門口突閃出一道銀光,咻地一聲,破空地聲響。竟是一把飛刀,準確無誤地朝我疾射而來。
我下意識地將程昕雨甩了出去,自己一個後翻,避開了飛刀的襲擊,使得飛刀射在了牆壁上。
“站住!”外面傳來一聲熟悉的冷喝聲,我急轉過頭一看,捕捉到駝背女人從門口閃過的身影。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緊追在她身後,那道熟悉得我想要落淚的身影,那是奶奶,我不會認錯的,連那聲音也是奶奶的。
這下,我完全沒有心情去管程昕雨的死活了,拔腿使出疾雲幻影步就飛奔出去。
“凌彥,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救出譚青檸的!”程昕雨在我身後嘶聲力竭地大吼道,我無心去顧她。
“奶奶!”我的眼睛被什麼迷住一樣,又酸又痛。
等我跑出程家,哪裡還有奶奶和駝背女人的蹤影?可我不死心,還是在附近尋找。
可我跑出程家不久後,程家的別墅就爆炸了,頓時火光沖天。
我依舊沒找到奶奶,那一眼彷彿是我的幻覺般,但我知道不是,我看到的確實是奶奶。
在找不到奶奶、又聽到從程家的方向傳來爆炸聲的情況下,我只好再回程家,卻被迫人的火勢給嚇住了。
猛然響起程昕雨最後那句話,她就是死也不會讓我救出譚青檸!她早就做好準備,在程家安裝炸藥了?要是我沒中血情盅,她就引爆炸彈?
那她死了嗎?圖陣怎麼辦?譚青檸還困在圖陣
裡,她這是用死作爲阻攔我救譚青檸的代價?
好偏激、又扭曲的做法!賤人,要死自己去死,爲什麼還要阻止我救譚青檸?這就是她要我記住她的方式?
不!我不能讓圖陣被破壞,我知道圖陣就算被炸開,也是無法破解,只會讓圖陣陷入無解的死局。
“青檸!”我不顧一切地想衝進火海,卻突然被人拉住了。
“是你炸程家的?”拉住我的是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
我這才發現警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到離我不遠的地方。
奇怪!這警車怎麼來得這麼及時?就算報警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到,而且警車是一點聲響、動靜都沒有。
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好啊!程昕雨,原來做得這麼絕,給我來這一手,沒中血情盅就不讓我好過?太狠毒了。
“炸你媽個刁!你那隻眼睛看到是我炸的?”程昕雨爲了陷害我,真捨得下血本,這可是一棟別墅啊!有錢也不是這麼用來燒的。
“肯定是你,長得賊眉鼠目,又鬼鬼祟祟的。走!跟我回警局!”警察大叔說完,就拿出手銬準備銬住我。
“回你媽個逼!”我現在滿肚子火,無處可發泄,特別是想到警察很有可能是程昕雨找來的,就更加惱火。
曲起膝蓋往警察大叔的肚子用力一頂,痛得他彎下腰,緊捂住肚子,邊大喊:“大家快來!嫌疑犯襲警了!”
呵呵!這就給我冠上嫌疑犯的名頭?真是可笑,我不捨地看了被火狂燒的程家一眼,牙一咬,還是拔腿狂奔,遠離了程家。
我不能衝進去送死,圖陣裡的譚青檸不會有事的,要是因此成爲無解的死局,我也不怕,陰冥石液可以破解任何陣法、包括死居。
沒跑一會,身後就追着一大羣蒼蠅似的警察,我繞了大大小小、很多條路,最後才把他們給甩掉的。
我回到清風道長的住處時,已經很晚了,咦!清風道長怎麼還沒回來?捉一隻鬼也要花那麼長的時間?
算一算,距離他離開,到現在已經過了快三個小時了。
我還想告訴他見到奶奶的事,問一些與奶奶有關的問題。
因爲我迫切地想知道奶奶的一些事,所以按耐不住就上了四樓,看看他還在不在。
那女鬼是住在清風道長樓上正對着的房間,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怪異的聲聲。
類似於嗯嗯啊啊這種曖昧的聲音,一聽就讓人浮想連篇,不會吧!清風道長不是來捉鬼的嗎?裡面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