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全軍覆滅”
“什麼!”他拍着桌子,又朝那陰暗的角落裡低沉的說道:“一個沒剩嗎······”
“剩下幾十人,不過,是叛變的,他們在清剿流浪者的時候一起叛變的,裡面,還有您要的人”
“那個學生?”
“嗯!”
“廢物,我真是高看了他們,本以爲,他們還能有一半的力量回來”
“那,那些與叛變者有關聯的人要不要······”
他突然開懷大笑說:“你真把我當作了殺人魔王嗎?呵呵,真是這樣,我怎麼能將世界統治”
他看着那池中游蕩的屍體說:“不用找出關聯的人,反而要爲所有死去的人舉行最大規模的葬禮,默哀七天。至於那些叛變的人,正好藉此機會洗去那些一直去不掉的傳聞,這種事,你會做吧?”
“而且,他們的叛變,我們應該向所有的人說是迫不得已的保命,在敵人的威脅下,他們才選擇的投降,讓大家不要怨恨他們。所有的能顯示我們仁愛的方法都使出來,從此以後,我們就用這種方式管理,力量,就會越來越強,所謂的叛變,就會消失”
“哼,我還要感謝叛變的那些人,他們的叛變,會讓我們更加強大”
“那,那個學生怎麼辦?”
“暫時放一放,現在還沒有到合成的關鍵時刻,用其他的屍體來替代”
“明白!”
他詭異的笑出了聲,朝着黑暗中。
已經是凌晨四點多,城市的人已經開始逐漸多了起來。
幾十個渾身是血的人在街上走動着,那些纔剛剛清醒,本想呼吸清晨新鮮空氣的人們,那血腥的味道讓他們驚慌地避開,拿着手機拍着他們的身影,但是江的身體釋放出磁場,干擾着他們的設備。
他們根本來不及換身衣裳,畢竟,身體的傷都沒好。雖然也清楚以這樣的樣子暴露在外,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但還好有江在,可以對周圍電子設備進行干擾,不至於造成城市的秩序混亂。
“哎,真好,這裡充滿着寧靜和幸福”
“我都已經十幾年沒有感受到這樣的環境了”
“因爲這個國家一直保持着清醒,即使地下的組織對他們有種種不滿,也不會有大動作對國家進行危害”
而此時,江的心裡突然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一個身影從他身邊劃過,可是再轉眼時,早已不見。
令人肅然起敬的**大樓前,那些持槍的護衛整齊的巍然不動的目視前方。
那些守衛端着槍將他們攔下,畢竟,他們渾身是血,在這個繁華而安全的城市中,這種形象很明顯不是什麼好人。
“幹什麼的!”
江亮出證件,士兵皺着眉:“這是什麼?”
江忘了,這種高級的證件他們根本不認識,只能說“麻煩你將這個證件遞交最高層,他們會認識的”
“稍等”
半小時後,哨兵出來的時候,旁邊還有幾個高層領導,望着他們微笑。
他們同事情的原委都與這個**交代清楚,保持一條戰線,既能保證這個國家的安全,也可以使得他們有個容身之處。
**的各層都被召集,會議持續了一天,最終與他們達成一致,他們將充當保護這個國家的責任,還有地下組織的信息和狀況。而一切的所需由國家提供。
江曾經那幾許盼望的家,那些每日的人來車往,還有那些不知怎麼樣活下去的的樹木。伴着費雷德的請求,想共同享受那份家的溫暖。
可是,江等人只能站在大門前,那院子裡已經是人去樓空,只有一些垃圾和雜物隨着風亂颳着,那曾經每日都會開窗望一眼的熱帶樹,已是枯木一顆。大門的封條,也已經褶皺枯黃。
江在門前發呆的杵着,這眼前,還是以前的那個家嗎······
費雷德安慰着他:“江,也許,只是他們搬家了,或許比這裡更大。以前我的姑母總是這樣做·······”
江的胸口浮動着,看着那張封條:“是落敗”
江在離開別墅後,又去了師姐,境緣的公司,行明的學校,甚至師伯以前的好友的幾個公司,都已經倒閉了,公司裡一個人沒有,只有一張張封條。
他給國家的相關部門打電話詢問才知道,一年前,地下的組織派人將有關政明集團的財產全部查封,相關人員都被帶走,再也沒有音信。但因爲政明集團是這個市的主要經濟龍頭,他們多次與地下組織商議,最終談判無果,只是將一半的資產返給**,另一半地下組織沒收。考慮到組織的背景,**也就不再參與此事。
江有一種預感,他的師兄們可能會與一年前的清剿活動有關聯。
“各位,你們有誰是曾經做情報的嗎?”
“我是,不是特別涉密的,我都做過,有什麼事你說,大家現在都是兄弟”
江點着頭:“幫我查一下政明集團在一年前是被地下組織哪個層帶走的,是不是跟無妄世界的清剿有關”
“行,不過,要需要一陣子時間,現在無妄世界的系統加固的很牢,我需要花幾天的時間攻破,再設隱秘的信號地址”
傍晚,費雷德陪着着他在街邊散步,江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步伐走着。費雷德拍着他的肩膀說:“能陪我喝喝酒嗎?我很久沒有跟兄弟一起喝過了”
江看着他:“好,走吧”
曾經與李蘇分別的那家燒烤店,江笑着,那一幕幕似乎就像昨日。
店裡的生意,比曾經看似好了很多,裡面熱鬧着,那些談笑風生的下班族。
只剩下一張小桌,店老闆就像是曾經一樣,先是端來了贈送的小菜。
店老闆先是看了一眼江,像是思考着什麼,隨後笑着:“這是店裡贈送的小菜,慢慢食用”
江見小菜比以往多了一盤:“老闆是不是給多了,以前,只是一盤吧,周圍的客人我看也是一盤”
老闆笑笑:“小夥子你真實在,多給一盤還不行,不過,你帶了一位新朋友來,自然要多加一盤”
“嗯?你認識我?”
“當然,每一個來過我店裡的客人我都認識”
江的眼睛沉下又擡起,剛想說出的話又噎回去了。只是那點老闆還是笑着,去招待了其他客人。
江舉着杯,酒也沒有喝,肉一口也沒動,呆着神。
費雷德嘆了一口粗氣:“事情發生了,就讓他們過去吧。我理解你這種心情,二十年前,哼,我回家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家裡亂糟糟的,老爹公司破產入獄,也許我比你幸運的是,我還有個姑母願意陪我在一起”
費雷德拿起一瓶的白酒就下肚。
“我明白,但,沒有他們就沒有我的今天,等這件事調查清楚後,我們該試着聯繫泰弗,我擔心他會受到我們牽連”
“嗯,這也是我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