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上喝了不少酒,不能開車。*郝蕾拿過他的車鑰匙,“我送你回去,省的再回來拿車。”快到學校的時候,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他突然說:“我換了個部門,工作比較忙,以後可能不能經常出來玩了。”
郝蕾找到停車位把車子停好,側頭看着他說:“這麼忙?那你生日不會也不過了吧?”陳上這纔想起自己生日快到了,頓了頓說:“不知道呢,生日年年過,也沒什麼意思。”
她扔下一句“你這意興闌珊的樣子,還蠻像失戀的”,打開車門走了。
陳上坐在那裡許久沒有動,吹了一會兒的夜風,頭腦清醒了不少。他拿出手機給唐譯打電話。意外的,她沒有拒接,一時間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開場白,他們算是和好了呢還是依然處在冷戰期間?
“怎麼不說話?”唐譯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完全沒有冷冽感,溫柔的就像是春風沉醉的晚上。
“我在圖書館前面。你在哪兒,宿舍嗎?”
“就在你前面。”
陳上擡頭,看見她推開玻璃門從圖書館大廳處走出來,一手抱着書一手拿着手機,和第一次他見到她時的樣子並沒有多大改變。看來剛纔郝蕾送他回來那一幕,她全看見了。他着急地迎上去,想要解釋。
唐譯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腳步沒有停,而是指着敞開的車門說:“你怎麼又這樣?總有一天這車子要被人偷走。”
陳上趕緊跑回來想要把車門關好。唐譯搓了搓手臂,“晚上還是有點冷。”打開車門率先坐了進去,毫不意外又聞到“三宅一生”的香水味。陳上見她不自覺地揉了揉鼻子,馬上降下車窗透氣。
“你又喝酒了?”她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你不喜歡我喝酒,我就不喝;你不喜歡我跟郝欣、郝蕾她們玩,我就不出去;你不喜歡……”
唐譯趕緊打斷他,“我沒這麼霸道!喝酒當然可以,只是希望你不要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誰沒有出去玩過?可是你身上,甚至車子裡都是別的女人的味道,你叫我怎麼忍受?”
好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聞到她的味道,她不經意間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是久違了,陳上如同煙癮發作一般,激動的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喃喃說道:“我以後都改……不要不理我……”
聽到他像孩子一樣說着軟弱求饒的話,唐譯的心又酸又軟,依偎在他胸前柔聲說:“我想應該是我這個女朋友當的不夠稱職,總是忙着考研、學習、兼職、參加各種各樣的社團活動而忽視了你的寂寞。雖然我總想着以後我們要怎樣、怎樣,卻在不知不覺中犯下了嚴重的錯誤,畢竟我們都是活在現在、此刻、當下啊。以後的事自有以後當。別人之所以有機可乘,自然是因爲我們自己有問題。”
唐譯就是這點好,出了事情,她總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畢竟內因纔是最主要的,外因都是次要的。生氣、冷戰並不能解決問題,他們需要調整心態,跟上彼此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