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破解謠言
“不行？”順風和尚一呆。
這貨，不會這麼純潔如紙吧！莊小安暗罵一聲，正要說得明白點，就見順風和尚忽然恍然大悟，再次露出了神秘微笑。
“小安大師你是說……男人的那方面？”
“對。”莊小安鬆一口氣。
“你從哪聽說的。”順風和尚繼續微笑，但麪皮下藏着一絲尷尬。
你妹的，果然是真的啊！莊小安含糊其辭：“也是聽到些傳聞。”
“小安大師，說實話，沒有這回事。”順風和尚很鄭重地搖頭，“雖然耿兆師兄一直單身，但那方面絕對是正常的。這種傳聞，估計是一些好事之徒，或者和耿兆師兄有仇隙的人傳出來的。”
“哦？”莊小安大出意料，但表面上不動聲色。這是和尚怕丟臉還是怎麼的？
“貧僧猜，你應該是從22局那邊聽說的吧。”順風和尚很感慨地道，“這個傳聞也有些年頭了，造謠之人用心險惡，把我們寒山寺一脈的無上秘要，說得像洪水猛獸一般。不瞞小安大師，這種話，甚至傳到了寺內。很多年輕弟子築基，也都到娑婆境界訣爲止，再往下，卻是以種種藉口，不願再學了。這道人爲魔障，也不知阻礙了多少有資質的弟子。所以我寺年輕一輩，目前人才凋零啊……”
雖說出家人四大皆空，可也首先是人麼。不學，還有還俗的可能，學了，可就沒有退路了。見順風和尚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莊小安不禁暗笑，就道：“事情重大，就算是謠言，你們總要拿出些證據來吧。”
“小安大師。貧僧終於明白你在顧慮什麼了。”順風和尚緩緩搖頭，“說句實話，有佛門戒律在身，這種事，是沒法證明的。何況，修到舍利境的人也不多。德字輩的師叔伯，自然不用說了，永字輩沒有，我們行字輩不算望明，加上耿兆師兄。也只有五人……你我不是外人，貧僧只能告訴你，我自己是沒有問題的……”
這貨，還是個花和尚？看不出來啊！見莊小安眼神奇特，順風和尚表情很尷尬，仍然硬着頭皮道：“不是貧僧破戒，而是男人的……正常反應。比如早晨醒來後，咳，你懂的。早些年。我也請教過耿兆師兄的，他是爲情所困，才保持單身，絕非修煉無量般若功的原因。”
“哦……”莊小安若有所思。看樣子。順風和尚並沒有打誑語。那就不是無量般若功的問題，而是龍飛自己的問題了。難道說，這貨其實是個天閹，因爲不能人道。才故意扯了個因爲修煉，所以不行的藉口？所以說，寒山寺這邊“不行”的謠言。也是這貨故意散佈的？很有可能啊！
“這個謠言，你記得是哪年傳出來的？”莊小安又問。
“也有十多年了吧。”順風和尚回憶兩秒，“具體時間，我也想不起來，那時候貧僧才20歲，剛剛築基。”
莊小安點點頭。龍飛是27，還是28歲？十多年前，差不多也是這貨剛發育的時候，貌似對得上號。
這事要是真的，就說明龍飛這貨居心險惡，不僅給自己洗白，還要阻止寒山寺一脈的發展。寒山寺一邊，等於吃了啞巴虧。首先，修到一定階段的人不多，唯一拿得出手的俗家弟子耿兆，又是個單身貨。一幫七八十歲的老僧，就算想自證也無能爲力。而像順風和尚這些年輕點的，總不能讓他脫了褲子上臺，衆目睽睽地自證一番吧？
莊小安一想這幅畫面，就覺違和又惡寒，急忙收住念頭。難怪，這麼多年無法破解啊。而且出家爲僧，受了三壇大戒，就是一心向佛。“練了沒事，不會萎”這種話，也是沒法宣諸於口，用來勸解弟子的。
但是對於俗家弟子，就可以清楚地解釋一番了。
想到此處，莊小安不由心頭一動。就看向順風和尚。這貨不顧出家人身份，在這說半天，老和尚又巴巴地讓哥來，要給無量般若功，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呢？
當初在香港，這貨也是一見自己，就貼上來要結善緣，又不住勸哥來寺裡求得開示。顯然是別有企圖的。
見莊小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順風和尚又苦笑一下：“小安大師，什麼都瞞不過你。事到如今，貧僧就說實話吧，當初去香港，也是按師父的吩咐，到術數交流會上，結識一些有根器，有資質的年輕人，請到本寺修行。所以你我有這場機緣。另外，我師也交待，要顯出些本領手段，讓人看到，就仰慕我寒山寺之名，前來投奔，又可以從中挑選有根器的俗家弟子……”
“請來學無量般若功嗎？”莊小安差不多聽懂了。
“是的。”順風和尚合十道，“但是，這樣的人除了小安大師你，貧僧再無發現。難得是你天賦卓著，又未學其他功法干擾，如能修煉無量般若功，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就能到達那洞天徹地，成佛成聖的最後一步。”
“從香港回來後，我師聽我稟報，專門推算過你的命格，說你命中紅鸞星牽，一生風流，正是助我寺破解謠言的絕佳人選。”
你妹的！果然，哥沒猜錯，盤空老和尚打的好個主意。什麼成佛成聖啊。等哥修到差不多了，正好也是功成名就之時，霸道總裁，身邊美女如雲，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而有這個活生生的榜樣在，到時候寒山寺就可以對外說，看吧，這就是我寺的俗家弟子，金錢地位美女，樣樣都有。必然就要信衆如雲，一票難求了。
再加有順風和尚這第二永信在，寒山寺想不壯大都難啊。
“盤空大師果然是高人，你順風大師也是。”莊小安想着，不由搖頭一笑。
聽出些嘲諷之意，順風和尚卻是恍若不聞，一邊又湊上一步，聲音壓得更低，表情也肅然無比：“小安大師。剛纔說的，只是其一。其二，還是貧僧對你說過的那句話，我師推測天機，天下將有大變。而我寒山寺也有一劫，很可能香火不留，傳承斷絕。所以必須儘快找到合適人選，將無量般若功傳下去，留存一縷氣運。而我師認爲，屆時能救我寒山寺之人。就是你小安大師。”
莊小安聽得瞠目結舌，老和尚，實在太神棍了。還是影響安定團結，破壞和諧穩定的調調。問題是哥不可能閒得沒事幹，專門來救一幫和尚吧。
“其三，”順風和尚還在說着，“小安大師你可以修習無量般若功，變得更強。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足以自保。或者保護家人朋友。你看恆如，剛到第三轉阿彌陀境，世間已經罕有敵手了。之後的無量輪轉，洞天徹地。更是我們無法想象的能力啊。當初師父提起，要把無量般若功傳你時，炬深就反對，說不能輕易給外人。所以我非常懷疑他。如今想來，就是他害了師父，但恆如偏說不是。”順風和尚說着。眼圈又紅了，咬着牙道，“貧僧就只有一個心願，找出真兇，爲師父報仇。小安大師，你一定要幫忙啊！”
“嗯……”莊小安沉吟不語。無量般若功這麼猛，看來是有必要學的。
學了，就可以打龍飛的臉。這貨不是不行麼，哥就要讓仙子看看，哥學了，行！龍飛憑什麼強，不就憑無量般若功嗎。到時候，虛凌曼會選誰呢？
想起詩晴姐姐的話，“她對你另眼相看”，“機會很大”。小安大師心裡，忽然就說不出的騷動騷然。你妹的，看來哥必須學，非學不可啊！
這事，如果龍飛不是天閹，就是修煉半途出了岔子，所以故意找個藉口，又對外造謠，說是功法問題。這貨，多半是請教了祖師，應該要到虛像高階，才能恢復正常。祖師就這麼個男弟子，也只能幫他瞞着，以安虛凌曼的心。沒錯，就是這樣！
而現在的問題是，寒山寺這邊，恆如也纔剛到第三轉初階，後面的內容不會。唯一完整的功法在老和尚那裡，被偷了，所以爲己爲人，都必須找回來！
“那啥……”小安大師眼珠亂轉，一邊就決定把利益最大化，“除了無量般若功，其他還有沒有什麼功法我可以學的？比如簡單些的，利於一般人上手的。”
“小安大師，你答應了？”順風和尚大喜，連忙道：“武技心法，都是有的。我寒山寺有五大心法，十二技藝，資質普通者，也可學‘逍遙功’、‘心禪印’築基。你如果需要，也都可以學的。”
“要學，是不是必須入門？”莊小安又問。
“那是自然。”順風和尚更喜：“師父本來打算收你爲俗家弟子，在行字輩，你就是我的師弟了。”
“如果我要收徒呢？”
“收徒，也是沒有問題的。”順風和尚稍微一愣，“只要向民族宗教局備案就行了。至於傳授些什麼，是你自己決定，不過輩分傳承，要登記在寒山寺。不知你是想……”
“哦，”莊小安忍着暗喜，一本正經地又道，“我確實想收幾個徒弟，做生意嘛，還是需要幾個信得過的保鏢的。”
“這事更簡單了。”順風和尚一臉恍然，“寺裡僧衆，你都可以挑選一些，正常發工資就行。保護外面的廟產，望明就是這麼做的。”
原來如此啊。莊小安一下也懂了。僧團寺院，自古以來都是大地主、大土豪，不納稅，不服役，坐擁山林，良田萬頃。如今世道，更是有做生意的，開武校的，炒股的，或者佔山收香火門票的，生財手段，花樣百出。坐有豪車，出有隨從，隨便搞個招聘，都能搶得打破腦袋。
錢多人眼紅，所以必須有武力來保護。現在是依靠國家宗教政策，過去就是武僧。怪不得，那麼多封建帝王要滅佛啊。
至於望明和尚和徐斯鷹的勾結，還有弟子在軍方，也是一種生存策略了。
莊小安點點頭，就對順風和尚道：“帶我去看看盤空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