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啦!這何氏懷孕啦!
林曉青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好玄幻,這老蚌生珠聽倒是聽說過,可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親眼目睹,何氏都快五十歲的人了,竟然還被男人搞的懷孕,合着折騰了半天這個女人生的不是病啊,而是孩子啊。
林曉青呆擡頭望着又開始下起淅淅瀝瀝小雨的天氣,女孩輕輕拉了拉男人的手,示意兩人回去吧,宋北川點了點頭,然後,帶着她,輕輕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到兩人的住處,林曉青的腦海中一直出現何氏和別的男人翻雲覆雨的畫面,一直到宋北川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伸手將坐在邊的小人兒摟入了懷中。
“娘子,你在想什麼呢?”宋北川瞧着林曉青連眼神都不眨一下的樣子,便好奇的問道。
“相公你覺得,何家人知道何氏的事情嗎?”林曉青擡起頭,看着男人問道。
要說何家人不知道,那肯定是不可能啊,這大夫都來過了,給何氏診斷過,如果是何氏一個人,怎麼可能瞞得過所有人呢?況且,何氏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怎麼可能還隱藏的了呢?
“這何成功和金月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何大虎,那就不太確定了”,宋北川想起今天白天這何家人的言談舉止,若有所思的說道。
如果金月知道何氏懷孕了,那麼,絕對不會是白天的態度了,這婆婆懷孕了,擱誰家裡,都是一件糟心的事情,這兒媳婦還會伺候她婆婆,想都不用想的。
不過,如果是何大虎不知道這件事情,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何氏懷孕,在這個家裡頭,還是要有人接應的啊,不然,這事情早晚得穿幫了不可。何大虎是何氏的親身兒子,自然是幫着她孃的。
宋北川將自己的推理告訴了林曉青之後,林曉青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一想到年近五十的女人竟然還跟個男人滾單,林曉青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噁心。指不定這個女人,勾搭了不止一個男人呢。
“相公,咱們明天趕緊回去,這何家的事情,越看越亂,我們還是不要管的好”。當然,林曉青沒有將骯髒兩個字說出來,畢竟怎麼說,也是生她養她的地方,還是留點兒口德好。
於是,林曉青努力的將原本見到的事情拋在腦後,然後,經過一番洗漱之後,就直接躺在上,閉上眼睛,一邊安慰自己明天就可以恢復正常生活了,一邊吹眠自己,趕緊睡覺。
可是,到了第二天,林曉青才發現,何氏這件事情,似乎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因爲,在林曉青他們小夫妻吃好早飯準備上路的時候,竟然遇到了從城裡來的陳楚。
只見這個男人,身着威風凜凜的捕快服飾,騎着一匹高頭大馬,後面還跟着幾個人,那幾個人手裡擡着一塊匾額,在看到了林曉青之後,這個男人十分高興的同他們打招呼:“宋北川,林曉青你們怎麼也在這裡啊?”
“這何家村是我跟
林曉青的老家,昨天我們回來住了一晚上”,宋北川坐在馬車上,緩緩地說道。
“這何家村姓何,林曉青姓林,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陳楚一邊說着,一邊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然後,示意身後的弟兄們將匾額放下來,接着,轉頭對着宋北川說道:
“既然周兄和林曉青都是何家村的人,對這裡的一切自然是瞭如指掌的,那麼,可否問一下,這何大虎的母親何氏的住處在哪裡呢?”
一聽陳楚找何氏,原本坐在馬車內的林曉青,立馬就掀開了簾子,然後透着十分好奇的問道:“你找她做什麼?”
陳楚見林曉青問,臉上露出了善解人意的笑容,緩緩地說道:“咱們的縣太爺知道這何家村有個何氏,自從年輕時,沒了丈夫便一直深居家中,獨自撫養孩子長大,如此從一而終的女人,已經極少數了,故縣太爺特地賜何氏“貞節牌坊”,擇日就在何家村動工。
聽完這陳楚的話,林曉青的腦袋一下子有些轉不過彎了,這縣太爺要給何氏立楨潔牌坊,她沒聽錯吧?林曉青從馬車內,將整個頭都探出了窗外,看着陳楚後面,那幾個人擡着的用紅布蓋住的匾額,很久之後,纔回過神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們認識這何氏嗎?”
陳楚瞧着這兩人的表情,十分疑惑的問道,不過,前面縣太爺剛說的時候,陳楚也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後來一想,他每天接觸那麼多人,同名同姓也不是不無可能的。
“確定這潔牌坊是給何大虎的孃親的?”宋北川沉聲第二次問道。
“對啊,若是認識,就給我帶路吧”。
陳楚跟宋北川那是完全不客氣的,畢竟都認識那麼久了,而且,這在城裡面,來來往往那麼多次,如今他讓這個男人幫點小忙,總還是行的。
“那就跟我走吧”,宋北川將馬車的頭調轉了一下,然後,行走在最前面,帶領着陳楚一幫人,朝着何家行去了。
馬車內的林曉青,有些待不住了,於是小小的身子慢慢的鑽了出來,坐在宋北川的身旁,然後,看着何家的房子一點點的在自己面前放大,女孩十分疑惑的問道:“相公你說,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給何氏弄了個貞節牌坊啊?”
況且,何氏這種情況,何家村也不止她一個人啊,如果這林曉青不知道何氏昨晚上乾的苟且之事也就罷了,她或許還會爲何氏感到高興,但是,一想到昨晚上他們看到的事情,還有何氏那肚子裡面不知道是誰的肉,嘖嘖林曉青就覺得噁心。
很快,馬車帶着陳楚他們就來到了何家,何大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乍一看到宋北川帶着這麼多的捕快過來,第一反應,就覺得是他們家那個成天給自己惹禍的兒子又闖大禍了。
可是,還沒等何大虎進屋,這陳楚就將人給喊住了:“這是何大虎的家嗎?”
當背對着陳
楚的男人緩緩轉過身,然後,面對陳楚的時候,看清楚了着一張臉的男人也嚇了一跳,這不是林曉青的大伯嗎?何大虎?難道說,這何氏就是林曉青的……奶奶?
一想到上次在林曉青鋪子裡面遇到的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陳楚的後背就一陣發寒,難怪覺得這名字耳熟,再一想到,那個上次被自己的抓入牢房關了十天才放出來的何成功,嘖嘖,陳楚第一次覺得,他們家縣太爺辦事,真真是太不牢靠了。
難怪這種女人會守寡了三十多年,合着,這隻母老虎根本沒有男人要啊。
“是,是的,官老爺”,何大虎是個農村人,對着別人可以橫,但是,面對身着官服的人,卻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了,只見他恭恭敬敬的對着陳楚做了個揖,試探性的問道:
“不知道官老爺找草民,有什麼事情嗎?”何大虎在心中簡直默唸了千萬遍,不要跟自己的兒子扯上關係啊。
“你的母親何氏可在屋子裡面?”陳楚繼續問道。
“我娘?在,在在的”。
何大虎一聽這陳楚不是來找自己兒子的,立馬就連連點頭道。但是,沒過一會兒,就有些好奇了,他娘可天天在這村子裡面,就連進城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這官老爺找他娘有什麼事情呢?
“那就把何氏叫出來,我們家縣太爺給她頒發匾額了”。陳楚一想到何氏在林曉青店鋪裡面,耍橫的樣子,這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僵硬了。
“匾額?”
“你娘這輩子都未再嫁,縣太爺十分敬重她的堅貞不渝,故,賜楨潔匾額一份,責令次日,就動工爲你母親築貞節牌坊”。
聽完陳楚的話,何大虎腳底一滑,‘撲通’一聲,整個人都跌倒在了地上,臉色慘白的再次問道:“給我母親築貞節牌坊?”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讓你母親出來,親手接過這匾額”。
陳楚覺得,這何家人怎麼都那麼煩啊,若是換做別人家,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啊,老早就放鞭炮慶賀了,可到了這何家,倒是完全不一樣了,且不說,他們兄弟幾個擡着匾額過來連口水都
沒讓喝,現在,瞧着這何大虎的樣子,似乎是連匾額都不想拿啊。
“陳,陳……捕快啊,那個……我,我娘這幾日身子不舒服,要不,這匾額的事情,咱們就過幾天再說吧”,何大虎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摸着摔疼的屁股,露出強迫的笑容,緩緩說道。
“那不行,這匾額都已經送到你家了,怎麼着,也得接過去了,難不成,還得讓我們兄弟幾個擡回去不成?”陳楚的話,顯然有些沒耐性的,於是,聲音又高了許多,喊道:
“這何氏在嗎?趕緊出來接匾了”。
“這位官老爺,您稍等一下,我娘馬上就出來了”,原本還在裡屋忙活的金月,早已經聽到了自己相公同那張楚的對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