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雖是以爲首,但卻不是她一個人,因爲他們代表的明月軒,是一個團隊,不是個人。
此刻,所有代表自己酒樓來參賽的選手都到了在一陣簡單而隆重的慶祝儀式以後就是一個連眉毛都白了的老頭致辭。
聽張滿褔悄聲說了才知道那講話的人是京城餐飲商會會長,不過,至於那人講地是什麼倒是沒有注意去聽,她只是一心地就想比賽,而她參賽地原因很簡單,第一是爲了看看自己的廚藝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第二就是爲了那一千兩銀其它的是什麼名譽、地位,對於她來說好像都是多餘的,大概來這裡參賽的廚師也就只有她,會是這麼想的。
眼睛四處掃視了一遍,來參加地人可真是不少,每個人的袍上都竹着自己代表參賽的酒樓名稱,放眼看去,雖然自己呆在京城的時間不長可那些名字平時不是聽人家說就是走街上能看見的大招牌,暗暗吐舌,若是當日按照自己想的弄夠五十兩報名費就來的話,估計自己還是沒法參賽的,代表個流動麪攤,不說報名了,就是去了人家會讓你進去麼?
想到自己能參賽,就不得不感謝玉無君了,忙四周地尋找,看看他今天有沒有來這裡觀看比賽,四下地打量了,卻不見他的蹤影,心裡有些失望,“我比賽都不來瞧瞧,還說是朋友呢!”
不過她又是想,“唉,人家有那麼多大事要辦呢,哪裡有那麼多閒工夫來看你這比賽啊!”想到這裡,心裡就釋然了,放輕鬆了心情耐心地等待着上去抽籤了。
張滿福看到一臉無關緊要的神色,內心竟是佩服不已,要知道這比賽都是高手雲集,能一朝成名,也能讓你從此打擊地一蹶不振!
可卻像是和他們這幾日來在明月軒切磋般,不僅沒有很專注的聽會長致辭,反而好奇的看着,眼神裡沒有半絲地慌亂,就像是自己本身就是個局外人,而再看看四周那些師傅們,個個都是一幅摩拳擦掌的樣。
甚至有的人連呼吸都有些急促,比賽的壓力不言而喻,就連他也是感到了壓力,雖然今年他沒有以主廚的身份參賽,可從昨天晚上開始心裡還是開始緊張了,看到那一臉的淡然時,他也不得不佩服了,甚至隱覺到,今年的比賽會很精彩!
該抽籤了,人人都是一臉的凝重,可偏偏她卻不,一臉的興奮走上前去,抽了個三十四號的號碼,回來後站到了隊列之,當他人看她抽的是個三十四號,臉上均都變了色。
“咦……你們怎麼都這個樣看我,這個號碼有問題麼?”
衆人此刻都是一臉的凝重,張滿福一臉欲言又止的樣,還是昆宇悄聲的和說:“這個數字不吉利的,十年前,一個廚師抽到這個號碼,本來大家都以爲他是穩拿廚王稱號的,可在最後時卻因爲用刀失誤而傷了手,從此終身無法爲廚,當時那廚師萬念俱灰只求一死,死前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是什麼話?”
昆宇接着說:“像是說什麼,‘三四,無色、無相、留心,萬念俱灰,化作青煙……’”
睫毛跳動,“這是什麼話啊,聽不明白,可就算是當日拿了這個號碼的師傅失敗了,可也不關這個號碼的事兒啊!”
這時另外一個張滿福的徒弟劉宇元說話了,“可是從那以後,連續幾屆參加廚王爭霸賽的選手拿着這號碼要不就是初賽被淘汰,要不就是到了最後出了狀況,總之這個號碼非常不吉利,大家都說這是被當年位死去的高手給詛咒了。”
那坤宇還想說,卻被張滿福給打斷了,“夠了,比賽就要開始了,你們哪裡來那麼多的廢話?”
二人見師傅是生氣了,也就不敢多說了,不過那張滿福雖然是一臉的凝重,但卻還是佯裝輕鬆地安慰。
“兄弟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也不過是無稽之談,我們好好做我們的事兒就好了。”
她看看一臉灰色的坤宇和劉宇元,又看看張滿福那故作沒事的樣,噗哧地就笑了,“就是一個比賽,平常心對待,你們何必看的那麼重要?”
一句話說的張滿福雙眼微睜,心裡暗歎道:“若是比心,我已經輸了她很多了……”
坤宇和劉宇元畢竟是年紀輕,沒有張滿福那麼些年的沉寂,聽了剛說的話,也不多想,只是仍舊一臉擔心的樣。
很快大家就根據自己抽取的號碼找到了所屬的組,他們的號碼是被分在11組,坤宇看到了和他們一組的酒樓。
“你又怎了了?”
“唉,京城四大酒樓,一開始我們就碰頭了,一個組只有個出線的名額,看來我們這次初賽也不輕鬆了……”
“哪四大酒樓啊?”
劉宇元用詫異的目光看着她,覺得身爲廚師連京城的四大酒樓也不清楚,實在是叫他納悶了,遲疑了一下,又對解釋道:“和咱們明月軒齊名的酒樓有景德門的聚賢雅集,朝陽街的東來順,丁字街的醉月樓,這醉月樓其實是四大酒樓之首,他們家的廚師也是上一屆的廚王,而且這醉月樓在全金國都是有分號的,實力非常的強。”
“哦,這下我明白了,看來這四大酒樓可真是不簡單啊!”
默默記下了這四家酒樓的名字,眼睛卻在參賽人羣裡搜索着屬於四大酒樓的參賽的師傅。
卻聽見那劉宇元帶着自豪的語氣說着,“恩,那是啊,要不爲什麼只要有四大酒樓人蔘賽的比賽,門票都要貴些呢!”
只見他說話時,眉目間多了幾分自豪,更多的是自負了,他是在爲自己也是四大酒樓之一的廚師而驕傲,那摸樣,還真是叫覺得他該是到大悲寺挑個幾年的水再來說。
趕上快過秋節了,於是四大酒樓也藉此做一個宣傳比賽提供了供觀衆免費品嚐的秋宴,明月軒的是和張滿福一起合作做的,他們倆這次的合作,倒是叫所以的人開了眼界,但不
是說其他的,就是整桌宴的色彩搭配在四大酒樓裡相比較的話,也就只有那醉月樓的能與之抗衡。
前來觀看初賽的那些觀衆們,還在會長髮表致辭時,就已經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品食區了,而明月軒和醉月樓的秋宴更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明月軒這次推出的秋宴是在傳統的宴席上加入了更多的改進,放眼看去,都是眼神和精神上極度奢侈的享受。
只見那飯前的茶用的是福順的烏龍人,是泡不出那樣紅潤飽滿的色澤的,冒着熱氣,特有的茶香四處瀰漫着。
乾果四品用上了,奶白杏仁這些糕點全都是一人所做,當明月軒的衆人看見她做青絲媚酥時,粘乎乎的麥芽糖在她的手裡就像是麪糰,那利落的手法就如是在做拉麪,青絲媚酥如其名,細若三千煩惱絲。
蜜餞四品他們上了蜜餞鴨梨:是明月軒的招牌蜜餞,方法都是不外傳的說是蜜餞,但其實,卻因爲醃製地得當,加上秘法,每樣蜜餞都完好的保留了最初的色澤,因爲糖分滋潤的關係,哪裡就讓人想到這是已經醃製的,分明就是剛剛採摘下來的新鮮果。
另外還有餑餑四品即鞭蓉糕,菜七品鳳凰展翅、熊掌豆腐、蝦籽冬筍、五絲洋粉、五香魚、酸辣黃瓜、陳皮牛肉。
一桌秋宴下來,極盡奢華,可當時做完這些卻不是很滿意,按照她的心思,她是希望有更多的人都能有機會吃到她做地美食地,但是這樣地一桌宴吃下來若是沒個幾百兩銀恐怕是吃不下來的,可對於尋常百姓來說,二十兩銀,就足夠一年全家人的吃喝了,誰有錢來吃這個?
當時她也和趙順源說過自己的想法,自己其實是想做一桌素席的秋宴,那樣價格會大大的降低,能吃到美食的人就會很多可趙順源卻搖頭笑着說:“師傅你雖本事強,可是你終究還是年紀太輕了,商場地東西你是一點也不清楚啊!來明月軒的主絕非是平民他們要的是排場,要能體現他們身份地位的,哪裡會在乎那幾個小錢?而秋宴說白了就是打着幌去討好對自己有價值的人,當然是要極盡奢華了,誰會要你那個素席呢?而我們就是要滿足他們這一點需求!”
趙順源的話讓她想了很久,也明白了很多,雖然心底有些厭惡,但卻不的不承認,這也是要在社會上生存的法則,所以她記下了……
待司儀向衆人介紹了四大酒樓提供地秋宴後,比賽正式開始了,並宣佈各組比賽地題目,而他們所在的組只有一個題目:秋日賞菊。
題目看着是不難,但其實卻是簡單的纔是最難地,要出彩,又要不落俗,而他們最大的對手就是朝陽街的東來順酒樓。
張滿福小聲的詢問着,“秋日賞菊,這道菜,曾經也是有人做過的,但是我們卻不能再用了,若是我們這組沒有東來順,那我們可以依照舊例來做,只要我們的味道,賣相好那定是能出線的,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