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磨蹭了,進屋吃飯吧,我們等你可是餓的不行了。”
心裡暗自感嘆,還好剛剛趙順源留她在明月軒吃晚飯被她拒絕了,若是今兒在那裡吃了纔回來,那她現在還真的沒臉見可姐幾人了。
一起說笑着進了屋裡,飯桌上擺放着四菜一湯,雖然無法和明月軒的精美菜餚相比,但在看來卻是天下間的珍饈,雖然,可姐的手藝不如她,甚至是平平,但卻是那番心意可貴,她笑着說:“呵呵,今晚還能吃個現成的,可真是太幸福了,老三趕緊添飯來,我們好好的吃一頓咯!”
小四看見滿臉的笑也是咧開了嘴笑着,已經開始換牙的小四,那模樣更是讓大家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飯菜粗糙卻被濃濃情誼包裹,這樣的一頓飯吃的很香,心也很踏實,吃飯間也沒有什麼虛禮要守,都是說笑着,將比賽的過程繪聲繪色的講給了幾個人聽,也順帶將了晚上在明月軒宴待康王的事兒,老三聽她說着,眼裡卻是流露出了欽佩和豔羨的神色。
末了還有些緬甸地對她說,“姐姐以後能教老三廚藝嗎?”
她笑着揉了揉他的頭髮,“呵呵,當然可以了,老三是弟弟,姐姐當然是要把所有的本事都交給你啊!”
可姐也笑着揉了下他的頭,“瞧你這機靈勁兒,飯還沒吃好呢,就趕集似的的認師傅了,你姐姐也就是今兒在明月軒做做菜,明兒還得回來和姐姐賣面呢!”
聽可姐說到這裡,纔想起了這件很重要的事,忙對可姐說:“對了,和你說個事兒,就是有關咱們麪攤的事……”
可姐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聽已經決定,忙拍手稱好,“那好啊,總之這方面的事兒你懂得比我的多,你說以後怎麼辦就怎麼辦,只要以後我們的老三能上學堂,只要小四的病能夠醫治好,我什麼都聽你的!”
可姐對她的信任讓她覺得好感動,猛的拔了一口飯,夾了塊豆腐,吃起來竟然有着萬般的滋味,小四也乖巧的給她夾了一塊肉,還嫩生生地說:“姐姐今天比賽辛苦了……”
二日一早,就和可姐挑着面擔去了明月軒,這趙有虧待,在明月軒進門的南邊給她留了個好位置,店裡的夥計見是來了,也都紛紛前來幫忙。
“師傅您看您這,說一聲,店裡的夥計就幫您挑來就得了,哪裡還需要您來動手啊!”
“是啊,您也是,什麼事非要親力親爲,如今您可是咱明月軒的寶貝啊,這些粗活還是我們來做好了。”
可姐聽到這店裡夥計如此客氣的和說話,不由的猛拍了她的肩,“好啊你,看不出來你現在倒是混出些名堂了,看來我們這麪攤能來這裡,這掌櫃的還是爲了拴住你啊!”
“呵呵,看你說的,難道我們這隻一碗還差了不成,笑話了……如今這隻一碗在京城還是有些名號了呢!”
兩人說笑着動作麻利的擺開了麪攤,現在是早
上比不得在城門口的時候,明月軒主要營業時間還是午和晚上,現在倒是沒有什麼人來,但是店裡的夥計也都是各自的忙碌着,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條。
剛弄好麪攤這事兒,趙順源也過來了,“呵呵,師傅我真怕你今兒不來呢,還想着叫人過去幫你們挑麪攤過來!”
趙順源的話也左不過是場面話,但可姐聽了心裡倒是也覺得舒服。
被人擡高的滋味也確實不錯可心裡卻也明白,這是卻又從趙順源這裡學了一招那就是無論何時都要學會擡高別人,這也是生意人必須要學的,若是想着將來能夠自立門戶,那麼趙順源這裡要學地東西就多了,想着自己這次參加這比賽不僅能夠得到那一千兩銀,還能在明月軒學到這麼些東西,心裡也頓覺得高興。
“呵呵,趙爺哦不我該是和別人那樣叫你順爺的,你這話就說的過了,你這麼給我面讓我將麪攤放進你的明月軒,我哪裡會不來呢,況且我們粗活做慣了,哪裡還需要你派人來幫忙啊!”
這番話,若是換作在大悲寺的她那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可現在她能自然的說了出來,爲了自己,爲了可姐和老三她們,她覺得這樣的改變是必要地,成長就是這麼悄悄地就來到了。
麪攤擺弄好了後,想着今後還要和這裡地夥計長期的相處,便想着要籠絡人心於是笑着和酒樓裡的夥計們說着:“來來大夥忙了這麼久,今兒是我姐弟二人來明月軒的第一天,時間倉促也沒有準備什麼見面禮就給大家做一碗麪吃吧!”
衆人聽的能親口吃一下所做的食物,都是一臉期待的樣,私底下對她地評價不覺得又高了許多。
“這師傅還真不錯,沒有半點架,以後他做咱們的掌勺那還真不錯!”
“是啊,況且師傅是多利害的人物啊,連康王都是讚不絕口啊……”
“今兒還真是有幸了……”
可姐聽了四周夥計們說的話,也爲感到高興,但高興之餘,她還是悄悄拉了下的衣袖,低聲說:“,你看這酒樓裡的夥計少說也有個五十人,若是今兒早上把面給他們吃了,那今天我們的生意估計就會白做了……”
看了下可姐,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着急,悄聲地說了句:“我心裡有數!”
接着便手腳麻利的爲大夥做起面來,因爲是在明月軒裡做面,她考慮到要有個表演地過程,於是就只是在家裡準本好了麪糰,卻並沒有事先將面拉好,現在是當着衆人地面,又一次展示了她高超的拉麪技藝,驚得四周的夥計是不住地讚歎,就連廚房裡的張滿福知道了也帶着徒弟匆匆的趕了過。
沉穩而熟練,動作沒有花俏的浮誇,卻如行雲流水般沒有一絲的停滯,那拉出的麪條粗細一致,彈力十足,放入沸騰的水,在她雙箸的攪拌下,那麪條呈現出如玉一般潤澤的光滑,還未吃就已經讓衆人滿懷期待了。
拉麪、煮麪、盛面
一氣呵成,看的衆人都直呼過癮,端起一碗麪先遞給了趙順源。
“順爺,這第一碗麪還是得讓你先嚐嘗,以後你也是的掌櫃呢!”
“哪裡,哪裡,能吃得上師傅的面,也是趙某的榮幸,以後休要說什麼掌櫃的話,以後我仰仗你的地方還多着呢!”
說罷剛要接過手裡的面時,卻聽見門口陰陽怪氣的一句話。
“這城東的只一碗也就這樣嘛……”
衆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店門口,都還納悶這還沒有營業呢,怎麼就來客人了。
也好奇的看了過去,臉色也沒有絲毫的慍色,只是看見來人,眉頭微微的一皺。
這進來之人也見過,正是當日初來京城時得罪的那家百年麪點的人,他身後跟着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那大漢也正是當初將她扔出麪店的人,這二人一進來心裡就隱隱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趙順源此刻臉色沒有半分的笑容,卻也沒有慍色,只是淡淡地說:“二位這麼早就來我這明月軒怕不是來吃飯的吧!”
剛剛那說話的人忙乾乾的笑了,這笑聲,聽着就叫人覺得彆扭,可姐本想上前罵上兩句的,可卻被拉住了,悄聲說:“這裡不是城東,我們看着,有順爺呢!”
只見那趙順源一幅老練的樣,嘴角帶着笑,只是看着那人也不再說話。
只見那人身穿着上好的錦緞衣褂,拇指上一個碩大的黑玉扳指,趙順源對於他的身份立即瞭然於胸,不溫不熱地說:“我道是誰呢,這不是金瑞祥的王富貴王掌櫃嗎?”
嘴上客套着,心裡卻暗忖,“看來這人是來者不善啊,前腳將麪攤放進明月軒,他後腳就到了,這裡面有章,一家百年老字號的麪點,有必要上我就酒樓來叫板麼?他此番來定是針對的,大賽將之,他卻在這時候來了,這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一想到這裡,他忙看向了,卻見是一臉的坦蕩,心裡不由的爲他擔心,“你這小終是年紀太輕,雖是知道樹大招風的理,卻不明白,成樹就有風啊……”
這時候,那王富貴說話了,“呵呵,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明月軒掌櫃還能認出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
趙順源臉上立即堆笑,“呵呵,哪裡,看王哥說的,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的,怎麼有不認識的道理啊,不知道王哥這麼早上我這明月軒是爲何事呢?”
那王富貴臉色胖乎乎的肉扯動了一下,捋了下袖,“其實也沒什麼的,只是哥是知道我這金瑞祥在這京城麪店的地位,如今這位師傅不按規矩來辦事,弄的各麪店的老闆都是怨聲載道,今兒本是要上城東頭找這師傅的,可卻不想這師傅竟然將麪攤搬進了哥的明月軒,故小弟來此是爲了來會會這爲師傅的!”
聽了他說的話,心不由的有些火冒,出口就說:“這位王大哥,還不知道我壞了你行裡的哪樣規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