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心裡就越是驚,沒想到參加個廚王比賽,竟然招來了大禍,而且昨晚這兩人的死,他又隱隱感覺不是來殺這兩人滅口的,相反的他覺得那是對這兩人的懲罰……
見他半天不說話,忙撤了下他的衣袖,“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他甩了下頭,“算不,那些先不要去想,目前最終要的就是要讓振作起來。”
“沒,沒什麼,對了,我剛剛已經把你的事和可姐說了,她們本是要來的,我怕影響了你休息,就叫她們明日再來。”
聽他說可姐小三他們,的心裡就升起了無限的愧疚,“原本我想着,得了廚王的稱號後有了一千兩銀,我就和可姐開個飯館,等賺了錢,我就把師父接來,也讓小三進學堂,也給小四好好的治病,可現在……”
雲禮謙不知道該如何來安慰她,只有緊緊的握住她冰冷的雙手,想通過自己的手傳遞給她力量和溫暖。
“雲哥……”
“什麼事,你說!”
“我想回家了……”
“嗯,我送你回去!”
得不承認,這個時候的是軟弱的,她強烈的想要連和可姐小三他們道別的勇氣都沒有
“需要我送你回去先和可姐他們說一聲嗎?”
她的眼閃過慌張,“不……不要回去,悄悄的帶着我回去好麼?”
她的心不是想逃避自己對可姐他們的承諾,她知道,按照可姐的性是斷然不會讓她回去的,但現在的她,留下來無非是給他們增添負擔,所以她選擇闇然的離去。
雲禮謙明白心裡所想的,也不願意在去逼她,只是對她說:“那好,等你身體好點了,我就帶你回雲水山莊!”
她忙抓住雲哥的手,“不要,我不要等了,你現在就帶我回去,這裡我不想在留下來了。”
她想到幾天後的複賽,想到自己無法去參加比賽,想到所有對她有所期盼的人,她就感到害怕私心裡她認爲是自己的好強心鑄成了這樣的結果,所以她覺得很對不起明月軒的師傅們,也沒有臉回去和他們道別,於是,她選擇了逃避……
一刻也不願意停留的她,催促着雲禮謙帶她回去,而云禮謙卻在這時候犯了難,但他卻沒有將難處說給她聽,而是讓她等他一下,說等會兒就能出發。
出了房門,他滿是猶豫,這次來京城的目的他是清楚的,如果這個時候走的話,不知道該如何向師傅開口可一想起那無助而絕望的眼神,他咬了牙做出了一個決定,無論師傅給什麼樣地懲罰,他都要帶着回去。
推門進去,見溫暖煦也在屋裡,忙向師傅和師姐問了好,還未等他說話,那溫水寒便說道:“爲師不管你有了什麼樣的決定但是我希望你能分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我們來京城的目的你是知道的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清楚……”
溫水寒的一句話很是巧妙,一開始就佔了先機,他將事情地輕重都已經和他說明了,若是他依舊執意,那就只能說
他雲禮謙不懂得顧全大局。
怔怔地站在門口,好一會兒雲禮謙都沒有說出話來,溫暖煦見了輕輕搖頭嘆息,幫溫水寒斟了一杯茶,裝作無心地說:“爹,你也知道事情地輕重緩急,或許那事兒對於您來說是急事,可對於師弟來說,此刻最急的事莫過於他朋友的事了,您還是該體諒一下師弟纔是。”
溫水寒挑眉斜睨了溫暖煦一眼“哦,連你也幫他說情了!”
“師傅,師姐說的話正是徒兒心裡所想的如今我們尚未找到那個人,與其在這客棧裡等,倒不如先讓徒弟幫幫”雲禮謙的語氣裡滿是期待和祈求。
他是不想因爲這件事情來傷害他與師傅之間的感情,可也不想讓失望,所以他心裡雖然做了決定,可也不願意和師傅因爲這件事而生了間隙。
溫水寒捻着鬍鬚,神色一片淡然,微微地點頭,“我徒兒說的也是有理,你現在告訴爲師,你有何打算?”
雲禮謙聽的他的話有轉機,忙上前恭謹地說:“徒兒是想將送回雲水山莊,那裡有她的師傅,希望在她師父身邊,她能夠恢復過來。”
“那你覺得爲師應該給你幾日時間?”
“十天後徒兒必定返回!”
溫水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有些猶豫地對他說:“不是爲師不講情面,而是我們此次出來事關重大,具體是什麼,目前時機未到,暫時還不能對你們說,可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勉強你,只是我不知道這樣讓你送她回去是對還是錯,但是有句話我希望你告訴你那朋友。”
“師父請講,徒兒必定轉告!”
“一個人跌了跟頭,須要知道,哪裡摔的,就在哪裡爬起,若是不然,這輩就永遠摔在了那裡……”
溫水寒的話如醍醐灌頂,處在自責的他忽然有所頓悟,“師父這話說地很對啊,回去,那就是在幫她逃避,而且如今地似乎少了些什麼,她現在的表現可不是我當年認識的那個!”
暗自想了一下,忙對溫水寒行禮告辭,帶着猶豫和疑惑朝着住地房間走去。
當雲禮謙推門而入時,就像是個找到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她伸出手臂,焦急的喚着他,“雲哥,是你回來了嗎?”
他忙走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嗯,我回來了。”
“來,我幫你收拾東西,我們這就出發好嗎?”雲禮謙拉住她到處摸索的手道:“你冷靜一下,聽我說!”
此刻的心裡更多的是害怕和逃避,她急切的想要回到師父身邊去,想要講自己封閉起來,不再和任何人接觸,當聽雲禮謙有話對她說時,她生怕他不送她回去了,所以忙慌張的捂住了耳朵。
“我不聽,不要聽,求你現在就帶我回去好麼?”
那已經凌亂的髮絲,被冷汗浸溼了貼在她的臉上,緊皺的眉頭,顫抖着害怕,原本漆黑如明珠的眸,此刻卻被浸在了水裡,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吧嗒吧嗒地落在她的衣襟上,也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雲禮謙終究還是心
軟了,他將師父對他說的話吞了下去,沒有說出來,只是佯裝輕鬆地說:“看你,我是想和你說,叫我師姐幫你收拾收拾,你現在的樣若是走出去實在是不雅啊。”
“爲什麼要叫你師姐幫我,你幫我就可以了!”
很顯然,從醒來後受到的打擊太大,以至於她還沒有察覺,自己女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所以此刻纔會這樣和他說話。
“那個……你我,男女有別,還是請我師姐幫你吧……”
這句話讓她語塞,張着口不知道該說什麼,“我……”
雲禮謙忙接上她的話頭,“算了,不要說了,從我認識你你就是那樣了,我估計這是你師父的意思吧?我又不怪你,你還解釋什麼啊,以後我還是當你是兄弟就成!”
低垂着眼簾,長長的睫毛勾勒出動人的柔美,微微的顫動了下,憑着感覺迎上了雲禮謙的眼睛,“謝謝你,雲哥!”
有一瞬間,雲禮謙心閃過一絲很奇妙的感覺,像是整顆心都懸浮了起來,飄飄的,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那句謝謝撞的心坎暖暖的。
“看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還說什麼謝!我讓師姐幫你梳洗下,我們就出發!”
溫暖煦是個細心切溫柔的女,當她細細的幫梳頭時,那輕緩而細膩的動作,看的一旁的雲禮謙癡了,或許情竇初開的雲禮謙尚還不知道這就是心動!
別過了師父和師姐,雲禮謙顧了輛馬車,帶着出發了,路上,一直沉默着,她着實的車窗,側耳聽着車外街道上的人聲鼎沸,回想起當初自己來到這京城時的樣,也回想起了當初自己立下的豪言壯語,心裡有個聲音在問她:“你甘心就此離去?”
還在想着卻被車外爭吵的聲音打擾了,那聲音很是嘶啞,卻感覺很梳洗,忙探頭問馬上的雲禮謙。
“雲哥,外面怎麼了?”
“沒事,只是一個流浪的老頭和一個商販吵架!”
“流浪的老頭……”她在心裡思索着,忙又問:“雲哥,我們現在可是到了城東口了?”
“嗯,是的!”
那熟悉的聲音,倒是讓她心裡想起了一個人,猛然的將頭伸出去,大聲地喊着:“雲哥,你快叫馬車停下來!”
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是以爲京城遍地都是黃金,隨處來的時候想的美好,受不了就要走,擁有了卻不珍惜,懂得珍惜的時候卻不能再次擁有,看吧,總有天是要後悔的……”
車外一名衣衫污濁的流浪漢對着一個小商販大聲的吼叫着,這聲音也引起了車裡的注意,她探出頭來叫雲禮謙停車。
雲禮謙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卻立馬叫車伕將馬車停了下來。
“什麼事?”
探出頭,眼有些許的凌亂,“雲哥你可知道是什麼人在吵架?”
剛剛流浪漢叫罵的一番話,讓她聽了,感覺就如是在對她說一般,一字一句都撞擊在她的心坎上,回想着和覺癡從大悲寺逃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