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被樓惜若叫成老女人,會長已經一忍再忍沒有暴發出來,成了廢人後還如此的囂張,根本就沒有將她們女子會放在心上。
“想做我大傾的真正的恩王妃,你得拿出點本事。現在已是廢人的你,有什麼資格配得上大傾的恩王?”
恩王可謂是大傾的驕傲,現在樓惜若光有一張臉的廢人早已是不配得到那個恩王妃稱號了。
原來是這要她這樣子,難爲了這個老女人的苦心了。
“老女人,我沒時間與你費話,走……”這後邊的走是對楚倰與洛芊芊說,話音剛落,人已經錯步走出。
“攔下她。”
會長怎麼可能會讓她離開,好不容易讓她成了廢人,再毫髮無傷的讓她走,豈不是白費了那些藥物。
樓惜若狠狠地皺眉,看着大批圍上來的女子會,陡然轉頭,對上會長高高睨視自己的眼,“你這老女人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這麼想玩,我樓惜若陪你玩便是……”聲音剛止,樓惜若的身影便如風般拂向會長的方向。
衆女驚得剎時間忘記了反應,明明成了廢人的她怎麼可能還能有這樣的速度與凌厲。
會長同是沒有想到樓惜若的武功竟然沒有被那藥物廢掉,暗驚之下,退出數步,躲閃過樓惜若突然猛來的突襲。
沒有任何內力的情況下還能做出如此快速的動作,會長以爲自己的藥效失了。
“砰!”
樓惜若一掌揮打在會長擋來的手臂上,重擊之下,會長被迫大退其後,手臂麻痹竟無一絲感覺。
這,怎麼可能!
這種性根本就不存在的,然而在樓惜若吞入那藥後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凌厲絕對的招式,絲毫不減一分。
這是怎麼回事?
似乎看到會長臉上的吃驚,樓惜若冷然一掃腿過去,又是一掃大改手腹頂上前。招式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犀利的攻擊令會長頻頻後退。
堂堂女子會會長竟然頻頻退在一個廢人身上,真是驚世駭俗了。
一時之間衆人傻了眼,不可致信地盯着樓惜若與會長一招又一招的過着,樓惜若絲毫沒有落下風的意思,還隱隱的有佔先機的模樣。
“怎麼可能,女子會的藥不可能失效,你到底是什麼人……”會長擋開樓惜若扣手招式,大退向後,驚詫而語。
樓惜若站定身形,淡定自若地彈了彈衣袖,彼有一番漫不經心地道:“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信了你吞下那藥物?”
她不過是咬破了自己脣,讓藥物順着血跡流出了,根本就沒有吞入腹。
“什麼?”
她們明明是看着她吞入腹中的,怎麼可能。任會長怎麼想也不明白,樓惜若爲什麼可以散開那種經過她親自配製的藥物。
“老女人,你太小看本宮了,就算本宮失了武功,依舊能將你這女子會攪得天翻地覆,本來並不打算動手,留女子會一個安寧,只是沒有想到,會長你卻自動送上門來了,這往後也不能怪本宮對你們女子會手下不留情。”
樓惜若沒有吞藥的事令得她們全身石化,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這一回,女子會是徹底的得罪了這個報復心理十分強的恩王妃,女子會往後的日子恐怕是不會好過。
“樓惜若,你欺人太甚。”會長已經被她氣得不輕,找了很久的詞,最後只能咬牙恨恨地吞出這一句。
聽到這一句話,樓惜若大聲冷笑,“欺人太甚?老女人,人若不犯我,我又何必犯人?這一些,全都是你們自找的。況且,這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女子會欺人過甚,何曾是我樓惜若欺人了?”
會長知道樓惜若報復心性過強,這般對峙後,恐怕日後,她們就是真正的敵人了,只能留一人。
既然是這樣,何不趁着現在她人力單薄,出手拿下她。就算她武功再如何厲害,身邊沒有那些高手黑衣人,在面對人數時,樓惜若只能低頭了。
想到此處,會長面色一寒,長袖一甩,道:“拿下她。”
見這會長仍是不死心,樓惜若面色一轉,還待對方有所動作,已經率先搶下了對方的長劍,劃開一道血口,瞬時血染女子會。
百年來,女子會第一次被一個人血洗。
樓惜若不是什麼好欺之人,加之,現在的她因爲兩個孩子下落不明而暴怒着,下手更是沒有一點分寸。
暗部女子會是見識過樓惜若的能打能殺,可是這明着的女子會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等可怕的人,一時之間將那氣勢給她一個人壓下來了。
慕凌絮皺眉,未動之前就被會長點了穴道,令她動彈不得,更是開不了口。
她們都知道樓惜若是個嗜殺之人,這還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一個女子,心下顫慄不已,手中的劍已然漸漸握不緊。
血流淌在白玉臺階上,順着一級又一級地滴流而下,人倒地的聲音也隨之增多。
林連雙與秦櫻等人是最早接觸樓惜若的人,這般如魔鬼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人,還是第一見到。
這個女子的眼神,動作,無一不給她們一種來自修羅般的恐懼。
就連與她拼殺的洛芊芊與楚倰也同時愣愣地看着執着血劍立在屍堆裡的她,這樣的樓惜若戾氣過重,周身遍佈着層層殺機,只要一個靠近,無論是何人,都得受那痛不欲生的死法,腰斬,拖着腸子,斷了半截身,看着自己的身體分家,半截上身發出令人毛骨悚然。
“宮,宮主……”
只餘痛苦的呻吟聲傳來,女子一身染血衣,眼神冷酷掃過。
“哧。”
手中的血劍扎入那垂死掙扎的半截人身上,轉身,向着大門走去。
圍着她的人都下意識地讓開一條道,供她行出。
會長站在高處,冷眼看着女子會的成員一個個成爲她的劍下亡魂,眼底染上一層霜色,這些女子會對付不了她,並不代表背後的暗部成員沒有任何把握。
可是,饒是會長見識過了無數種殘忍殺人手法,對比於樓惜若讓人死前見到自己這樣分開身體,發出那種慘絕的叫聲,頭皮依舊隱隱發着麻。
洛芊芊與楚倰渾渾噩噩地跟着身染血色的樓惜若出了女子會的門,現在他們已經確定了那兩個孩子並不在會長的手上後,心下大鬆了一口氣。
“惜若,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洛芊芊現在無權無勢,只得皇帝一個後位承諾,依舊什麼都沒有,根本就幫不了她任何,心下也是大急。
樓惜若滿不在乎街坊上的人對着自己指指點點,慢條斯理地擦拭去濺在臉上的血跡,平靜地說道:“進宮……”
“這個時候進宮?”洛芊芊不明白她這是何意,心中擔憂地道:“惜若,他根本就不想介入我們與女子會之間的爭鬥,他已經將黎將軍調離,爲的就是避及你,你現在去找他恐怕毫無用處。”現在當務之急是追擊那些捉了兩個小孩子的人,而不是進宮。
樓惜若腳步停也不停地向着皇宮方向走去,“現在,由不得他。”
洛芊芊沒有說話,楚倰更是沒有任何意見,宮主要做什麼她跟着便是。
皇宮。
“啪!”
聽着暗衛傳遞而來的消息,李煜驀然合上剛剛還在細看的奏摺,挑眉。
“血洗女子會?”
她怎麼如此的衝動?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是。”這可是從無有過的前例,連皇帝都不敢這麼做的事情,竟然發生在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身上,這個消息傳遞得快,一時之間滿城風雨。
放下手中的奏摺,李煜似乎並沒有任何意外地站起身,淡淡看了那跪於地的人一眼,“這纔是真正的她,要是她前來,便說朕公務繁忙,不接見任何人。”
那人還未來得及應聲,殿門外就響起一個清清冷冷的女子聲音,“公務繁忙?皇上還真是勤勞啊!”
大傾以武爲尊沒錯,可是當殿中的所有人見到來人一身血時,還是禁不住嚇得臉色一青。
這個恩王妃到哪裡都是十分的囂張,無論做事還是說話,這般理所當然的強進踏入皇帝的殿中,也唯有這個女人了。
李煜並沒有惱,面無表情地看着樓惜若一身血衣,蹙了蹙眉。
“你怎麼來了?”聲音淡淡,完全無一絲情感,雖是如此,怔是沒有發怒的跡像,旁人看着,當覺得十分神奇。
樓惜若看着靜立在前的李煜,冷聲說道:“怎麼,這皇宮有我見不得東西存在嗎?還是皇上你不想見到弟妹?”
聲音如寒冰般刺着骨而來,一身嗜血之氣加上她冷漠無情,將這清冷的大殿壓抑得令人不敢呼吸。
衆人屏住呼吸,不敢動彈一分。
洛芊芊雖然在大殿上見過樓惜若的無理,卻不想,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樓惜若如此冰冷麪對李煜,而難得奇見的是,這個脾氣向來並不好的皇帝竟然沒有一絲動作,任由樓惜若冷言冷語。
現在,洛芊芊終於知道,爲什麼這個男人如此的待她,原因便在此。
樓惜若永遠是與別的女子不同,不,應該說,與任何人都不同。
“備好熱湯,讓三弟妹好好洗一上身上的血氣。”
李煜仿若沒有見到樓惜若的憤怒,淡聲吩咐下去。殿中的人得以放釋出去,大呼一口氣。
樓惜若皺皺眉,冷聲說道:“李逸,我沒有時間與你在這裡浪費,現在,我只讓你替我牽住女子會,我有很重要的事去做,不想有任何人防礙到我的行動。”
李煜擡眼,溫潤的眼底閃過一抹苦澀光芒,看向樓惜若冰冷的雙眼,在衆人屏住呼吸的瞬間,淡淡地出聲道:“惜若,這樣做,於我又有什麼好處?”
“好處?”字音一落,樓惜若跨步上前,帶着一身血的她,無形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殺氣,迫人不已,但對面的男人卻是平靜如水地看着她,與她說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李煜,別給我裝,你的心思我還不懂,你又想利用我做你一直想做的事,你現在卻給我說有什麼好處?你當我是傻子?”
李煜淡淡一笑,低視着樓惜若那雙眼目,邪邪地一挑脣,伸手扣住樓惜若染着血跡的下巴,讓她更靠近自己,“惜若,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我可絕對是不會去做。這樣的事,對於我來說,做與不做都沒有任何的壞處與好處,但……惜若你能夠說出一條於我有好處來,我絕對是毫不猶豫去做,如何?想好給我的好處了?”
聽到這話,樓惜若幾乎是沒氣得吐血,這個該死的男人現在跟她講什麼好處,真想一手擰斷了他的脖子,將那張笑臉踩踏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