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求饒
江離聲知道自己的劍不管用,袖箭也不管用,狗東西的皮堅韌如鐵,她咬牙拿出一根繩子,“陳師兄,潑水符你還有嗎?先給它熄火。”
“有。”陳留安在揮劍的同時,扔出一張符,瓢潑大水頓時對着山膏潑下。
江離聲拿着繩子看着沒熄滅的火,“陳師兄,你的潑水符好像不管用了。”
陳留安恍然,“它進階了,低階的潑水符對它不管用了。”
江離聲也沒有能讓它熄火的符,只能重新拿出她自己的防護罩,把自己罩上,然後拿繩子去套山膏的脖子。
陳留安一連揮了幾劍,都沒刺透山膏的皮膚,瞧見江離聲的動作,迷惑不解,“江師妹,你在幹什麼?”
江離聲避開山膏往出噴火的眼睛,咬牙說:“勒死它。”
陳留安過來幫忙,“能行嗎?”
“上古時,帝嚳養的盤瓠既然咬死過這東西,那它咬的哪裡?總不會是屁股吧?我猜是脖子。”
“有道理。”陳留安用劍挑着江離聲的繩子,幫它避開噴火的眼睛,套在了它頭上。
套上後,二人一左一右,對着山膏的脖子使勁拉,江離聲用出了吃奶得勁兒,陳留安也不遑多讓。二人臉都憋紅了,使勁拽。
“見血了!”陳留安大喜,“江師妹,你這個繩子管用。它的脖子下方鎖喉的地方,是它的弱點。”
江離聲點頭,“陳師兄,快,我的符要失效了。”
陳留安一邊拽,一邊抽出劍,對着山膏的弱點刺去,“噗嗤”一聲,劍刺了進去,但同時,符籙失效,繩子也“咔”地一聲斷了。
山膏暴怒,整個身子立起來,揮起兩個大掌,“啪啪”兩聲,緊接着,又“砰砰”兩聲,江離聲與陳留安被它拍飛,砸到了遠處的地上。
陳留安“噗”地噴出一大口血。
江離聲如以往一樣,只覺得被拍的渾身疼,頭腦發昏,但她見山膏衝着陳留安張開血盆大口去了,她驚的哪裡還能顧上疼痛發昏,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袖箭對着它脖子的血窟窿飛去。
“哧哧哧”三聲,三支小箭準確地射入了山膏脖子處的血窟窿裡,她趁機將陳留安從地上拽起來,躲開了山膏的血盆大口。
山膏嚎叫不止,哪怕被刺中了一劍,又被射中了三箭,它依舊極有戰鬥力,帶着血窟窿張着血盆大口,對着二人衝來。
陳留安幾乎揮不起劍,他一蓄力,胸口就鑽心的疼,瞬間泄力,江離聲自知打不過,拖了陳留安御劍就跑,但她拖了一個人,自然不快,發瘋的山膏轉眼便追了上來,江離聲嚇的心跳都快停了,拿出儲物袋裡的符,不管是什麼,都一股腦地對着山膏砸去。
“轟轟轟!”
“砰砰砰!”
爆炸聲不絕於耳。
江離聲趁機喘了口氣,死死盯着被它一堆符亂砸的山膏,提着心,不知道能不能將它炸死,她手裡最多的就是爆破符,當時生怕自己被妖獸追着吃,畫的都是能讓她有這麼個喘息時間逃跑的東西。
七八張符籙砸完了,濃煙碎屑消散,山膏抖了抖毛,又衝了過來。
江離聲本來也沒想這麼容易能殺死它,她快速地拿出早先金忘愁賠罪給她的法寶乾坤鐲,當時金忘愁說讓她再遇到靈獸峰跑出來的東西栓就用這個乾坤鐲了,給她送回靈獸峰,她後來再沒遇到土螻,一直沒機會用,進了秘境,也沒捨得用,如今只能咬牙拿出來,唸了口訣,乾坤鐲對着山膏飛去。
乾坤鐲在山膏面前擴大了一圈,套住了它的脖子,瞬間勒緊。
江離聲不錯眼睛地盯着,她是第一次用這個乾坤鐲,不知道這東西的威力能不能將山膏絞殺了。
面對乾坤鐲套在脖子上,山膏掙扎不已,雙掌啪啪在乾坤鐲上拍,“咔”地一聲,乾坤鐲被它拍出了裂紋。
江離聲的心都碎了,沒想到,一箇中階法寶,在這東西面前,幾掌就出了裂紋。
陳留安已緩和了過來,眼看不好,也拿出法器,他手裡的法器,是一個攻擊型法器,也是一個圓圈,但整個圈體都是倒勾刺,他念了口訣後,也衝着山膏飛了過去,在山膏拍斷了乾坤鐲的瞬間,它代替它套在了山膏的脖子上,比乾坤鐲的威力大了一倍,瞬間對它絞殺。
江離聲顧不上心疼毀了的乾坤鐲,鬆了一口氣,掏出一瓶補靈丹,倒進了嘴裡。
陳留安也趁機吞了一顆丹藥,顧不上調息,讓自己能蓄力後,便提着劍又殺了上去,配合着他的法寶,不停地用劍捅山膏下顎的血窟窿。
江離聲一時幫不上忙,盯着看了一會兒,震驚地發現了一件事兒,“陳師兄,這東西的傷口在快速地癒合。你快看!”
陳留安一連捅了幾劍,本以爲應該差不多了,但他不放心,還是繼續出劍,也沒注意到不對勁,這時經江離聲提醒,也發現了,他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恐,沒想到這個東西,還有自愈能力。
江離聲咬牙,衝上前,動用自己的靈力,擊向山膏的血窟窿,同時大聲說:“陳師兄,繼續。”
她用她的靈力,抑制它自愈,也不知能不能管用,但總要試試。
陳留安雖然不懂,但聽從江離聲的,又一劍一劍刺,很快發現,山膏的自愈能力果真被江離聲給控制住了,他大喜,“江師妹,管用。”
江離聲臉發白,心想着,管用就好。
“你們放了我,我再不罵你們了,也不搶你的東西了,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就放你們出苦山陣。”山膏雙眼終於不再噴火,露出了驚恐,頓時痛苦哀求起來。
陳留安不爲所動。
江離聲也不爲所動。
“搶你東西時,我沒殺了你,放我一次。”山膏對準江離聲。
江離聲手一頓,的確,她掉進這裡時,小白兔一般,什麼也不懂,懵懵怔怔的,這狗東西悄無聲息從她背後出現,那時她一點兒都沒發現,它要吃她,那時輕而易舉,後來她沒給它零食,才惹惱了它,追着罵她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