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個小時過去了,臥室的門打開,jimmy和salay先從裡面走出來,隨後,凌薇緩步走出,一頭濃密的長髮中,有一縷挽成了一個鬆鬆的髻,垂下兩縷,剩下的部分披在肩頭,微微內翻着,從頭頂到髮尾,有一種漸變的褐色,被傍晚灑進來的陽光斜照,光影斑駁。舒鉿碕尕
勻稱纖瘦,纖合度完美的身上,一襲單寬肩酒紅色長裙,一側的香肩小露,宿兄半隱半現,裹體的裙型將她的前挺後翹,勾勒的恰到好處,扇尾的裙襬前短後長,從前面看去,正有半截蔥白的小腿肌膚入眼,而身後,曳地的後襬卻並不沉重,反而襯托出凌薇的高貴典雅,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美好,籠罩着她整個人。
“榮厲,好看嗎?”凌薇的嘴角勾起微微的淺笑,在榮厲的面前轉了個圈,裙襬隨着她的動作,灑出一圈漣漪。16607509
“好看!很好看!”榮厲幾乎看傻了眼,隨即發現jimmy和salay抿嘴笑的動作後,收斂神情,咳了咳,兩個人立刻收起笑,一臉正經的看着主角凌薇。
“喜歡嗎?”淡淡的香凝草混合天竺葵的香味探進榮厲的鼻息,榮厲還來不及反應,一雙藕臂已經纏上他的脖頸,眼前是眸中都含着迷人笑花的凌薇,剎那間,榮厲感覺,身上的某個部位,熱度陡升。
“凌薇,時間差不多了!”榮厲不好動作太大的推開她,可是被她這樣掛在身上,某種衝動只會越來越控制不住,而他明明很清楚,這小女人,這麼異於平時的興奮,完全是因爲另一個男人,她和那個男人分開了太久了,五年後的再重逢,饒是她這般素以冷靜自持聞名的女人,也有些飄飄然了。
“榮厲,你說……他會被我吸引嗎?”美眸無心的轉了轉,就幾乎能勾住任何一個看着他的男人心魄。
“salay,替童小姐補妝,我去換衣服。”榮厲很明智的在爆發的前一刻控制住了自己,將凌薇扔給了salay,自己則去換衣服,他是凌薇今天的男伴,說白了,是充當讓赫連城不爽的角色。
問他堂堂榮氏榮厲,幹嘛做這種閒事?他現在可是在幫一個他深愛的女人追前夫,可是……榮厲一邊換上白色的西裝,對着鏡子繫着寶藍色的領帶,一邊無奈的扯起嘴角,誰叫他愛她呢?誰叫他看不得她不開心呢?哪怕把自己的心捅幾個洞來取悅她,他也甘願了。
這次集合了律界、政界、商界的晚宴,是在xx酒店的鑽石廳舉辦的,之所以稱之爲鑽石廳,是因爲從走進大廳一直到二三層的休息室,所有的地面都是熠熠發光的鑽石拼成的,不同於戴在指間的鑽戒,鑲嵌於地面上的這些鑽石都是經過防滑打磨的,以防止有穿着七寸或更高寸高跟鞋的女賓客滑倒出糗,而這裡的豪華程度,基本上已經屬於令人咋舌的程度了。
凌薇已經有五年多的光景沒回來了,所以對於這間一年前纔剛落成揭幕運營的酒店並不熟悉,不過一家以奢貴的鑽石廳、水晶廳等出名的酒店,稍一瀏覽網頁,也不可能一無所知,所以這家酒店隸屬於赫連集團旗下,自然也不可能逃出她的法眼。17gn3。
舉辦此次宴會的主人不是赫連城,但是卻是在掛靠赫連集團的酒店裡舉辦,那麼這場晚宴,只要赫連城一出場,自然會比主人家更受優待,更何況現在的赫連城,已經算是商界的大鱷,政界很多官員爭相想要結識的對象,那麼他出現在這場晚宴裡,只能說會令晚宴蓬蓽生輝。
而凌薇,是明知道這一切的內情,仍舊大方的受邀,大方的出現在赫連城的面前,給他一個有生之年難忘的驚喜,只是不知道赫連城是否已經看出,她已經看穿了這一切呢?
榮厲開車,凌薇坐在副駕駛,在接近晚宴開始前,姍姍而至,凌薇挽着榮厲有力的手臂,將名貴的邀請函遞給門口的門童,然後施施然留下一抹嫣然淺笑,微微昂頭,走進了鑽石廳。
是一場西方式的晚宴,偌大的酒臺和餐檯早已整齊的備好,場中的賓客們三三兩兩的聚成一撮,或舉着酒杯寒暄,或好久未見,狀似親絡的打招呼,沿襲西方的習慣,貼貼臉頰,更表近暱。
而凌薇,雖然只是賓客之一,卻一入場,猶如高貴的酒紅色孔雀,散發着無法忽視的奪目光彩,她不需要去向誰寒暄打招呼致意,只是臉頰上染着薄薄的笑靨,已經引來了不少的注目。
場中的賓客,自然集合了政界、商界和法律界的衆多名人,也許政界的人士並不熟識凌薇,但是商界和法律界的人就不可能不認識凌薇了。雖說當時凌薇以未婚妻的身份出現在赫連城身邊時,轟動了一時,但是後來兩人結婚之後,她反而深居簡出,至少在她常出現的地方,從沒宣揚過她是赫連城太太這樣的八卦,所以很多商界中人及他們的太太,並不知道凌薇有沒有扶正,反而是兩年前,她主動向法庭遞交強制申請離婚的要求,纔將她原本的身份爆出來,可即便後來硬是被赫連城方面壓下來,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了,這位是原赫連城太太。
至於法律界的那些人,凌薇原本是初生牛犢,在法庭上也屢次打勝仗,圈子不大,名聲難免不響亮,不過最讓她出名的當然是當年榮鐸那場官司和莫柏凱那場官司,她贏的漂亮,所以一時名聲大噪,惹人紅眼也相當多,再然後,被同一律師行的同事殷天晴在法庭上生生擊敗,再無還擊之力,更被爆出唆使利用當事人用錢財收買證人,然後被大律師協會弔銷了執照,漸漸淡出了法律界……
經歷了當年一事,有點經歷的律師們也都猜得出,這個童凌薇,八成以後再也沒辦法在律政界立住腳了,當年選擇淡出也不失爲一個最好的方式,可是任誰也沒想到,五年後,竟然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是整倒了殷天晴,還了童凌薇清白,又直接大手筆的買下了童凌薇原所在的律師行,甚至直接邀請她來經營,這樣一個經歷瞭如此多傳奇的女人、律師,怎能不在律政界大紅大紫?
幹了下後小。於是她大大方方的出席這樣一個場合,場中立刻形成了三股奇怪的氛圍,政界人士大抵是純欣賞,商界人士則是純八卦,而律政界人士則是純眼紅,至於凌薇,五年來的平淡生活,反而讓她在這樣的場合,更能泰然處之。
今天宴會的主人家早已在場中游刃有餘的交際,凌薇看着那個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出頭的男子,仔細的在腦海中尋找印象,想確定自己從前是否有見過,但是搜尋了好一陣子,還是放棄了,赫連城如果想請個幌子,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了嗎?於是她優雅的挽着榮厲邁步,走向酒臺,給榮厲一杯香檳,自己則拿起一杯血紅玫瑰。
“少爺,齊正剛纔託人上來說,少奶奶已經到了。”妮娜穿着一襲黑色的抹胸禮服,假的波濤在抹胸裡洶涌澎湃,她是赫連城今晚的女伴。
有時候,妮娜也會覺得,她選擇走上變成女人這條路,一是遂了自己的心願,二是更完美的服務了少爺,她這個身邊人當然明白,少爺的感情潔癖症有多嚴重,除了少奶奶以外的女人他都會嫌髒,所以拿她這個假女人當擋箭牌,這麼多年了,省了不少麻煩啊!
“是嗎?童童來了?”赫連城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眸色深沉,眼中翻滾着濃烈的思念。
終於,他可以名正言順的走到她面前,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她說話了,他相信,這樣一個正式的場合,哪怕她突然發現他也位列賓客之中,也不能發作,不能不顧一切的離開,所以他纔會一步一步的布了這個局,用外公提醒他的方式,當年她爲了他失去了什麼,如今,他就會連本帶利的幫她拿回這一切。
“我們下去嗎?”
“走吧,下去吧!”赫連城現在的感覺,更像是一種近鄉情怯,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看到童童了,卻不得不擔心,她會以怎樣的姿態來面對他。
宴會場中,凌薇一直靜默着,時而啜飲着杯中的調酒,血紅玫瑰的深紅染上她的脣瓣,更顯得嫣紅迷人。
忽然,二層的鑽石階梯上,一對相襯的男女親密的挽着走了下來,由於這位最後登場的賓客的身份,場中頓時喧嚷了起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望向正緩步下來的赫連城和女伴,當然,也有不少的目光在凌薇身上游移,他們之間撲朔迷離的關係,可要比今晚的晚宴更吸引人。
凌薇的眼角覷到赫連城和妮娜,嘴角得逞的笑意就泛了起來,故作親密的湊近榮厲的耳邊,嬉笑着說着:“榮厲,你看,他出現了……我們今晚的好戲,是不是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