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剛纔那個男人的話,別放在心上。”拖着資料箱,喬芷歆緊走兩步追上童凌薇,看了一眼她不太好看的臉色,安撫了一句。
“無所謂,這樣的詛咒我聽過太多次了,早就免疫了。”
童凌薇淡淡的揚起嘴角,閃耀着瑩亮珠光的美眸凝視着前方,堅定執着。
法庭外的暖陽和煦,微風吹拂着樹枝透過光薰投影在地上,凌薇踏在樹影上,截斷了光線,一縷光斜打在她的背上,斑駁葉影落在她的肩頭,形成很絢爛的一張灰白底色畫卷。
“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你的修養嘛!若是我纔不管什麼身份,肯定要跟他吵一架的,官司輸不起只能怪他們那邊的證據太薄弱理據經不起推敲,竟然反過來說我們顛倒是非黑白!”喬芷歆不滿的撇撇嘴,還在不停的抱怨着剛纔在法庭上那個男人。
童凌薇只是聽着芷歆唸叨,不曾插嘴,直到走到法院大門口,才倏的停住腳步,“去幫我把車開過來吧,順便讓你的嘴巴休息一下。”
喬芷歆立刻伸手堵住嘴,樣子難免有些滑稽,接過童凌薇手中的車鑰匙,也顧不得腳下踩着黑色的高跟鞋,擡腳就跑走,果然走到一半拐了一下。
童凌薇瞧着喬芷歆的背影,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等到喬芷歆將車子開過來之後,拉開駕駛室的門,等喬芷歆下車將資料箱安置在車上後,才坐進車裡兩個人開車離開。
“凌薇,我們直接回律師行嗎?”
“不然呢?”童凌薇手握着方向盤,目不斜視的反問。
“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剛打贏了一場漂亮的仗,總要去慶祝一下的吧!”喬芷歆憨憨的綻開一個討好的笑容。
她目前還是助理律師,算是在凌薇手底下學習,她可是從頭到腳都很佩服這位小師父,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六七歲而已,已經是康大狀手底下最厲害的大將,每場官司都是舌戰羣雄,鏗鏘霹靂,雖然年輕但已經有將經驗豐富的老牌大狀擊敗的記錄了,而且不止一次!
要是有一天她也能像凌薇這樣,就心滿意足了!
“我還有事要找師父談,慶祝的機會總是有的,少不了你的。”童凌薇趁轉換信號燈的空隙扭頭掃了芷歆一眼,然後撤回視線。
“那你不用陪男朋友嗎?我估計赫連大少爺肯定早就準備好了燭光晚餐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
“誰告訴你赫連寧是我男朋友?無中生有!”
“難道不是嗎?我明明看到他很殷勤的幾乎每隔兩天就一束薰衣草送到你辦公室,而且那些放在花裡的卡片聽說上面的情話寫的都……”
瞄到童凌薇犀利的眼神,喬芷歆話說到一半卡在了喉嚨裡。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最討厭的花就是薰衣草,還有那些花的去向你可以去問問我辦公室的垃圾桶,以後這種莫須有的事不要再談,浪費時間。”
“可你明明還總赴人家的約,和赫連大少爺共進晚餐的……”喬芷歆話還沒咕噥完,童凌薇已經猛的踩住了剎車。
還以爲是自己的多嘴惹惱了她,正要承認錯誤,才發現凌薇居然從車的置物箱裡拿出一張百元的鈔票,打開車門徑自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