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凌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腔裡灌入了濃濃的香氣,是房間裡殘餘的馨香,這會兒她才知道,房間裡那種一直存在的香味應該是一種迷香,可以增進情趣的,所以這也就可以解釋,昨夜的她爲何會那般瘋狂,而且越到後來越不受控。
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這一刻她居然出奇的冷靜了下來,哪怕是剛纔,在電話裡聽到喬芷歆告訴她,官司已經私下和解根本不會上庭時,她也沒有太震驚太難以置信。
如果她夠了解赫連城這個男人,就早該猜到這個結局,只可惜她對他不夠了解,也沒那麼深厚的功力,去了解他。
所以,這一切的後果完全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童律師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赫連城挑了挑眉梢,狀似不解的反問。
“誤會?”童凌薇終於擡起頭,看向赫連城,可是那眼神卻平靜的很,“我倒也希望是誤會,只是溫大狀已經替利特助解決了官司的問題,根本無需我參與,這算是誤會嗎,赫連總裁?”
話說到最後,凌薇的嘴角漫上淺淺的譏諷,眼眸裡也沁滿了諷意,冷冷的覷着近在幾步遠的赫連城,這個男人還真是會裝無辜,如果溫大狀沒有他的默許,會全力去爲利銘奔走嗎?要知道溫大狀在法律界的來頭可是可以和康聯勤並駕齊驅的,哪怕是諮詢費,都非等閒。
“這件事,我也是剛得到消息,不會比童律師早多久。”
“無所謂,我不是很在乎。”童凌薇收回視線,冷然的回絕,然後掀開薄被,跳下了大牀,在赫連城深沉的目光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一直落在地上的禮裙處。
每走一步,凌薇都好像之前跋涉了千里路程一般,纖足艱難着地,光潔的小腿不受控制的顫抖,尤其是腿根處,更是像被人肢解過又重新組裝了一次。
她知道,是她昨夜太過縱情才搞到這麼狼狽,但是在面對赫連城,哪怕她就要支撐不住摔倒,也要咬牙挺住,不能放任自己示弱,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換來的,也許只不過是一頓嘲笑而已。
“那麼,赫連集團法律顧問的位置童律師也不在乎了嗎?”瞳仁中映出童凌薇嬌小的身影,看她緩慢的從他身前走過,目光不曾及他半點,赫連城本就沒散去的興味又一次被勾了起來。
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對於他爲她設的陷阱會作何反應,他總是很感興趣,怪只怪童凌薇一向能夠很輕易便挑起他的惡趣味。
這麼看來,他若是不好好折磨折磨她,反倒是對不住自己了!
聽了赫連城的問話,凌薇稍稍頓步,偏頭掃了他一眼又移回視線:“請恕我高攀不起,很抱歉赫連總裁!”
“利特助的官司既然已經圓滿的解決了,自當不再需要童律師出謀劃策,可是我也不能令童律師的付出白費,我可以直接向董事會提議,讓童律師進赫連集團作爲補償,怎麼樣?”赫連城徑自當沒聽到凌薇的拒絕,試探問道,他當然不能讓童凌薇就這麼棄權,沒有了她,他還玩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