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的晴空,天藍無彩,時不時襲來的微風,也會輕輕吹動着青草,使之搖擺,在那望無邊際的草原之上,一天也不會見得半個身影,不過就在此刻,有着那麼細小的一點逐漸遠來。舒殢殩獍
一身黑白紋袍,一把長劍,一個孤旅的身影,一對堅定的眸子,一抹以生俱來的微笑,不是墨塵,又會是何人?
自墮落之城出來,便是行到了這片遼無邊際的大草原之上,行走了將近數十日之舊,卻是發現還沒走出去,據地圖講述,這片草原雖然寬闊,但是以墨塵的腳程,走個十天就看得到山,看得到路了,情況很明顯~~~呃!又迷路了。
這破地圖記載,這草原之中有個較大的部落,那裡有着許多的原住民,也就是所謂的草原人,當然不乏有着許多高人也會在那隱居,現在的目的,看來要向着那個部落走去,然後在問問出路,被這一望無邊,東南西北的大草原,墨塵可算是被折磨着夠嗆的。
白天要被那無遮無擋的烈日暴嗮,夜晚,還有三分睡七分醒的防着狼羣,有時候一晚上都不用睡得,光顧着殺狼,好在這裡的狼羣等級不高,還是應付的過來,不然啊,不知道要被咬死多少次了嫘。
每天都茫無目的的走着,神智都有些恍惚,若是在這般走下去,別說別人了,就連墨塵那堅強的性子也是受不了啊!
試想一下,獨身一人,啊不,是提高警覺的一個人,和一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狼,走在這片寬闊無邊,渺無人煙,的草原之上,每天面對着同樣的場景,只有走路與殺狼,而且是無限重複性的,誰能受的了啊,沒有直接奔潰就不錯了。
…檗…
“轟隆隆!”
“哈哈!宏隆老子今天非勝過你不可,你等着吧!吼!”
“破天啊,咱都打了三十多年,從沒個勝復,你我怎麼長進都是一般啊!吼!”
“彭!”遠處傳來兩聲狂傲的笑意,一聲龍吟,一句虎笑,如有震破蒼穹之威,在這片草原之中迅速的傳蕩了開來,打破了那死一般的寂靜。
在那上空,凝聚着兩頭虛幻的龍與虎,正在激烈的爭鬥,而在那下方,是有着兩道粗狂的身影不斷的形拳對轟,那般威力,足有開山斷金之能,即便是那仙皇強者怕是捱上一拳,也不是那麼好消受的吧!
“哈哈,宏隆,老子今天可不是來跟你打平手的,看我拳之念!”破天單拳握下,這天地之中的玄力紛紛捲動而來,他微閉着眼眸,周身一股超凡之意,淋漓盡至散發而出,而後他虎掌一躲,騰空半丈,雙眼緩緩睜開,眉間一個淡金色的拳字光茫大漲,一念間,拳字便是覆蓋在那虎形巨拳之上。
“我說過,咱的長進可都是一般啊。”宏隆平淡而視,眉間一點,同樣的一個拳子覆蓋在右手的龍拳之上,緊接着身形如同炮彈一般,暴射而出,看其未能,怕是能將一座山峰都給夷平。
“轟!”、
兩拳對轟之下,一聲巨響傳開,兩人依舊一上一下的對轟着,緊咬着牙根,死命的催動體內玄力,一股肉眼可見的波動在兩拳之間壓迫形成,周身的靈力元氣,紛紛逃竄而去,生怕在這般威能之下,被擊的虛無不存。
“這可不一定,老子這些年可不是白活的。”破天眼中有着猙獰之色,眉間的拳念越發明亮與深邃,“吼!”破天虎嘯一聲,右拳巨力狠狠轟下,一股比之方纔更爲狂猛的力道瞬間降下。
“轟!啪!”
在這股巨力之下,宏隆也是一驚,無力反抗之下,壓倒性的被轟落,深深的砸進了地面,看之摸樣起碼有個十丈之深啊!
“呼哈,呼哈!哈哈,老子贏了,老子贏了,宏隆,老子贏了。”破天在空中大口的喘着氣,痛快的放聲笑道。
“啊呸,該死的,不會下手輕點?”宏隆從深洞爬了出來,大口的吐着泥吧,不時怨恨的抱怨着,不他眼中也是泛起喜意,破天這多年的老朋友,他能突破,也是件大喜之事,不過跟多的是羨慕嫉妒之情啊。
“嘿嘿嘿!老哥啊,我請你喝酒,喝最好的酒。”破天趕緊從空中落下,拍了拍宏隆身上的泥土,一臉喜意的說道。
“哼,你什麼時候突破的,也不跟我說說,留點神!”對於這爭鬥多年平手的破天,一時間竟然把自己給打敗了,難免是有些受不了,這第八的位置怕是在也不用並列了,看來回去後得多多努力,不過這拳念,似乎很不適合我,是否也該放棄?
“哈哈,告訴你,你還肯陪我打,走啦走啦!”破天豪邁一笑,粗大的胳膊搭在了宏隆身上,可見兩人打出感情來了,可不是嘛,都打了三十年了,要是一男一女,怕都是要有什麼喜事了。
“前輩,兩位前輩!”這時,墨塵的喊叫聲傳來,那傢伙兩眼冒着金光,看着兩人的眼神猶如餓狼遇見肉一般,十分欣喜,終於是看見個人了,沒激動的哭出來就不錯了。
“小子,幹嘛啊?管你幹嘛,走老子請你喝酒,高興哈哈!”破天望着一路跑來的墨塵,還沒待他喘口氣,就一把拽了過來,夾在胳膊下,跟着宏隆身形踏閃幾番,便是消失了。
…………
草原的部落,與城市國度一般無二,只不過他們的建築物很是稀少,高處望下,那零零散散的蒙古包倒是顯得頗爲個性,但這般材質也不是那風吹雨嗮的能奈何的,比之房屋更顯得暖涼,獨具那一番特質,彰顯了草原人高上的智慧。
在這個部落之中,他們有着他們自己的規矩個性,也有着自己獨特的生存方式,沒有人可以主宰改變他們,這都是與生俱來的了,若是想改變,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個個將之打到,打到他們失去所有的心念,打到他們散失那骨子力的鬥志,那纔是收復他們的關鍵。
他們自小生活在着寬闊的草原之上,有着清風,有着野狼,有着萬物邊際的藍天,因此他們從小就有着寬懷的胸襟,他們熱情,他們豪邁,而且還很團結,少有人勾心鬥角,他們決絕麻煩,困擾的唯一辦法就是搏鬥,一個字打,打不過他們會拼,用命去拼,那是面子,那是所有草原人都丟不起的東西,都引以爲傲的東西。
因此在此處生存的人們,除了那些婦女孩童之外,都有着非凡的身手,雖然他們人數較少,但是論起總體的實力,不差於一個王朝國度,即便是真的開戰,那麼誰存,誰滅,也是不一定的,在加上,這草原離那外邊頗爲遙遠,也沒什麼國度,會將念想打在此處的。
在這裡呢,可以感受到一股民風,一股暖意的民謠,草原人們習慣了白天的耕耘播種,放牛養馬,和那夜間篝火騰騰,成羣結幫,一起酒肉,一起歌舞,一起唱起那最動聽的歌謠,那般氣氛,顯得相當和睦,像一個大家庭一般。
但在這諾大的部落之中,依然有着那些有雄心之人,他們會像外面的人一般,結成門派幫衆,互相鬥爭,搶那物資與地盤,人的私心利益的矇蔽,總是會有的,上天不能讓每個人完整,他們都有着自己的宿命。
在酒話中,墨塵得知,這宏隆與破天便是這草原之人,在幾年前到中原闖蕩,混了個神位,自覺在外面不如草原的爽快,便是互換了意見,擇日便是返回了草原,回到此處,回到了家中,幾年功力也是有着許大的進步,那感悟唸的歷練,也是更加的明瞭,這破天,便是在回來之後才漸漸的突破的,想來這也是個機緣吧!
結識了兩大腕,墨塵也很是激動,畢竟這可是天地間公認的最強者啊,雖然不知道後面是否還有,但是這兩人要是牽出去溜溜,在那炙炎中誰還敢放個響屁啊,那隨手一拳,就能把你給砸成肉泥,即便是那皇帝老兒也是要給足面子的,跟別說那些小蝦米了,若是往家裡一放,那可比拜神管用多了。
見那宏隆愁眉苦臉,墨塵那肚子裡的壞水也是一抖,這是個機會啊,若是把他巴結,以後腰也硬些,不用到哪都受窩囊氣吧,人家都是家底渾厚,自己獨身一人的,只能拼死拼活的鬥,搞不好,還要被一羣人追殺呢。
眼珠子一轉,想法上腦,趴在那宏隆的耳旁說道:“前輩,你是不是想找回這面子啊?”墨塵知道,宏隆定是氣不過就這麼輸給了破天,想自己的拳頭也爭爭氣啊,不過這宏隆的機緣也是沒破天的好,或者說,他修煉的方式有着彆扭,古怪之意,他的念,他修煉的道路,應該是錯了吧!
宏隆睜大了眼,打量了墨塵一眼,繼續埋頭喝酒,就你能有什麼辦法?小小一仙將,雖然天賦很高,不過想讓你夭折那只是動動手指的問題,給我解決問題,還是把你自己解決了吧,滿心的不屑。
“前輩你聽我說完,我有個辦法,包你在一年之內,暴虐破天。”墨塵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心中已經有着辦法,也是研究出這個錯,他是錯在了哪。
“噗!”宏隆一口酒水噴到墨塵臉上,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得了吧,小子,你是不知道,念力差之毫釐失之千里,若是我有所悟,一天就能超過他,若是沒有,那這輩子就卡在這了。”宏隆說的不錯,到了這一步,天賦已是無太多作用,大用的是感悟,是機緣,有時候只是一念之間,便是能讓你超過好幾階的對手,那感悟也不是那麼好遇的,當然還有分之深潛粗細。
“我真有辦法啊!”墨塵抹了把臉,又湊了過去,死皮賴臉的要巴結,這麼牛氣的保鏢,怎麼能放過呢。
“那你說說,有啥子辦法,能讓宏隆一年之內虐死我?”耳尖的破天也是湊了過來,不過並沒有怒色,而是一臉戲詮的將墨塵給盯着,倒是要看看這小子,吹這麼大牛皮,打的什麼草稿來着。
“是啊,你倒是說說!”宏隆晃着酒瓶,毫不在意的隨口道,顯然根本就沒想相信他。
墨塵見狀,神秘的一笑,伸手而出,握拳換爪,道:“看着,只要你把龍拳換爲龍爪,龍爪之精在於威,而不是力,它比拳頭靈活,但又不失力度。”說着,便空手舞爪,單手隨舞出了半段的龍爪手。
爪影變換莫測,似飄渺無勁,靈巧叼鑽,又似有着蒼木之勁,一爪之下,必有龍威,那前方的空氣都好似被摧枯拉朽般的擊碎,一道道爪影無形的攻克處處防禦,中華武術博大精深吶!
宏隆看的有些呆住了,腦海中不斷的重演,不斷的有些一絲神念閃過,這熟悉的感覺,不就是自己一直想抓住而抓不住的念嗎?原來是錯在了這啊。
“你說的倒簡單,換拳爲爪,可你不知道宏隆已抓住了拳唸的邊緣,將其放棄會有很大的風險,況且,呵呵,我覺得也不怎麼樣嘛!”破天出言嘲諷,他不想讓宏隆去冒這個險,畢竟斷念可是恐怖的事情,成功力不過三成,多少人察覺到自己修的唸錯了邊,想該,都隕落在這一步,現在的現在,錯也只能錯下去了,賭不起啊!
“好了,你要是能贏了這部落中青年的年比,我們便信你。”破天看着發呆的宏隆,是一愣了眉頭皺了皺,丟下了一句話,趕緊拉起那神識陷入萬念之中的宏隆離去,若真在這麼忽悠下去,這宏隆可真要當場斷念了,那時候,要是丟了這麼個老朋友,世間就無趣多了。
“年比嗎?有意思。”墨塵邪意一笑,端着酒杯,繞到了人多的桌位,開始打聽此地的重要消息。
本故事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加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