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娓示意他們兩人靠攏,低聲說道:“這裡只有兩道門可以出去,前門外面到處是喪屍,不能出去了,現在只有後門可以走,但是你們也看到了那邊坐着十個貞子,正好擋在了去後門的過道上,我想如果我們過去,他們肯定會抓我們的,得想個方法引開他們。”
白亦晨望向那羣“貞子”,眸色微沉,點頭道:“那就讓我去把他們引開吧,待會我走中間那條過道,你跟在後面從另外一條過道走,等他們都來抓我的時候,你就迅速衝到門口將門打開跑出去。”
季雨娓面露難色地望向“無臉男”:“那他走哪裡?”
白亦晨不悅地瞥了他一眼,敷衍道:“他啊……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引開他們?”
“無臉男”不做聲,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靜靜看着那羣“貞子”。
“算了,說了也等於白說,他待會兒愛去哪裡去哪裡吧,我們別管他了,走。”白亦晨拉過季雨娓,從“無臉男”身邊擦肩而過。
“這樣好嗎?大家都是一起的,說好要團隊協作的……無臉男,你要不就跟在我後面走吧?”季雨娓把手縮了回來,轉身對“無臉男”說道。
他依然沉默,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先去引開他們。”白亦晨眉頭微微蹙起,面色陰沉地朝“貞子們”走去。
那一個個長滿黑髮的白衣女鬼們,隨着他的靠近,而緩緩站起身來,似有一雙雙陰冷的眼睛從那密不透風的長髮後緊緊盯着他。
這時,一個詭異而空靈的音樂聲不知從何處飄來,像是那日韓鬼片裡經常會聽見的背景音樂那樣的旋律,讓人不禁從脊樑骨升騰起一股寒意。
“要不要這麼逼真啊,你們不要太認真啊……”白亦晨試圖用玩笑話來化解這種陰森恐怖的氛圍。
然而,那一個個貞子卻像活死人般,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做出任何反應,他們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他的靠近。
白亦晨小心翼翼地扶着座椅走向他們,越是近距離地看到他們,心跳就越來越加速。
看見白亦晨已經走入了“誘敵區”,季雨娓對“無臉男”招招手,低聲說道:“我們走那邊……”
“無臉男”沒有說話,卻默默跟在了她身後。
就在白亦晨試圖裝作若無其事地從“貞子們”之間走過去的時候,他們卻突然紛紛轉身朝他圍攏而來。
白亦晨驚得一退,被身後的椅子給絆倒,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貞子們”趁勢將他緊緊包圍在中間。
“不要過來啊!不要過來……”白亦晨緊緊閉着眼,不去看那讓人顫慄的鬼臉,他本想大聲吼叫,又怕引來季雨娓救自己,只好像唸經般罵罵咧咧地低語着。
季雨娓趁此機會快步衝向後門,擰開門把,將門打開,轉身對白亦晨喊道:“小白!一起走!”
“貞子們”聽見後,有幾個試圖朝季雨娓走去攔住她,白亦晨一咬牙,站起身來撲上前將“貞子”死死抱住,大聲嚷道:“你先走吧!別管我了!能走一個是一個!反正他們又不會真把我吃了!”
季雨娓猶豫着,正想上前施救,卻被身後的“無臉男”一把拽住手腕,拉出了門外,他反手將門緊緊關上。
白亦晨見他們出了門,終於鬆了一口氣,看着自己面前那白衣黑髮的貞子,心裡一陣發寒的噁心,立即送開雙手,求饒道:“我不玩了,不玩了,帶我出去吧。”
艾琳他們乘坐的電梯停在了負一樓,電梯門緩緩打開,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道鐵門,上面寫着“實驗室”三個紅色大字。
“實驗室?該不會是做什麼人體解剖之類的地方吧?”杜柏一臉膽怯地望向那陰森的大門,顫抖着說道。
艾琳白了他一眼,大步跨出門外,轉身狠狠瞪着“獸人”阿明道:“你剛纔怎麼回事啊?說好了一個團隊一起走,你幹嘛不等着外面那兩個人,還把白亦晨給踹了出去?”
阿明也大跨步走出,眉頭一挑,從鼻腔裡不屑地悶哼一聲,滿眼戾氣道:“哼!是啊,我正是考慮到一個團隊,那就要少數服從多數,不能託大家後腿啊!難不成等他們引來了喪屍,所有人一起陪葬啊?”
艾琳聽了他的話更是怒火中燒,杏目圓瞪道:“這就是個遊戲,什麼陪葬不陪葬?那些喪屍也是人扮演的,抓住你又怎麼了?哪有像你這麼自私的?這麼自私就不要玩團隊遊戲!一個人出去坐碰碰車啊!”
“老子就喜歡踹他怎麼了?是你男人啊,你這麼稀罕?這麼稀罕上去陪葬啊!那你還跟我們一起下來?裝什麼純情!”阿明一臉蠻橫地伸手指着她。
“哇靠!你嘴巴放乾淨點!誰是她男人啊!少在那裡胡說八道啊!她男人在這裡呢!我就是她男人!”杜柏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和火氣,趾高氣揚地衝到艾琳面前,歪着嘴,目光挑釁地瞪着他。
艾琳心裡一怔,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卻又不好當面拆他臺,她知道,這時候應該一致對外!
於是,她伸出修長的胳膊,一把摟住杜柏的肩膀,親暱地靠上去,笑裡藏刀地說道:“看見沒!這纔是我男人!捉鬼天師你惹得起嗎?待會看見鬼可不要哭着找媽媽啊?”
杜柏聞到一股若隱若無的香水味從艾琳身上飄來,縈繞在他鼻尖,心裡似有一股暖流微微漾開來,他臉龐發燙,頭也似乎暈暈乎乎的,心裡美滋滋地想着:這可是她第一次承認自己是她男人啊!
“老公,懶得跟他們吵,咱們不跟他們一起走,王磊我們單獨走!”“惡魔女”小惠伸手挽住阿明的胳膊,拉着他搶先走進了實驗室。
阿明還不忘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看誰待會哭爹叫孃的!”
艾琳冷冷笑着,發覺自己的手還搭在杜柏肩膀上,臉頰微微一紅,趕緊鬆開來,朝旁邊彈開,跟他保持距離。
“我覺得就保持剛纔那個姿勢,挺好的。”杜柏嬉皮笑臉地說道。
“少在那裡得了便宜還賣乖!剛纔那是形勢所逼,需要一致對外!別想歪了!”艾琳朝他甩了個眼刀,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環視左右後面色凝重地看着杜柏,“言諾飛和那個蘇亭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