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娓被臺上救護車的時候依然不停對白亦晨低聲叮囑道:“快……一定要抓住他……他是……內奸……”
說完,她就暈了過去。
白亦晨一臉茫然地抓了抓後腦勺:“什麼?內奸?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艾琳也趕到了現場,心急火燎地對白亦晨說道:“怎麼回事?雨娓呢?”
沒等白亦晨回答,她眼角的餘光便瞄見了躺在鐵柵欄上的女人,心跳驟然一窒,慌忙跑上前:“不是吧……你別嚇我……雨娓……”
她屏住呼吸探頭一看,原來不是季雨娓,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白亦晨追上前來對她說道:“雨娓剛纔跟她一起摔下樓,幸好老天有眼,沒有讓壞人苟活,雨娓暈過去了,不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已經被救護車送去醫院了。”
“這女人是誰?你怎麼知道她是壞人?還有,雨娓不是好好地在學長家裡嗎?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艾琳不解地眨眨眼。
“說來話長了,雨娓晚上突然聯繫我,要我給她定位那個靈音電臺的地址,之後還跟我說如果她沒了信號或者沒反應了,就帶同事來包圍這裡,就說是抓到出租車事件的兇手了。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們兩人在樓上扭作一團,隨後一聲槍響便一同墜樓了。”白亦晨神色凝重地說着,眼裡透着一抹愧疚,“哎,我應該早點趕來的,不應該由着她一個人來這裡。”
“哎,還有其他同事在裡面!”
別墅門口傳來其他警察的聲音,白亦晨和艾琳循聲快步走去,只見別墅客廳的地毯上躺着三個人,分別是陌可樂、阿寬和週週。
“他們也跟着雨娓來了?你快看看,他們莫非是……”白亦晨眉頭一緊,擔心他們已經遭遇了不測。
艾琳放下工具箱,伸手在他們每個人脖子和鼻間摸了摸,隨後湊近聞了聞,又仔細查看了全身上下,扭頭對白亦晨說道:“他們大概是喝了被人下了藥的酒,沒有生命危險,對了,你有沒有打電話通知穆赫?”
白亦晨眸色一沉,搖搖頭,不悅地說道:“我一心想着趕來幫雨娓,那還有時間通知其他人。”
“算了,我打電話給學長吧!”艾琳掏出手機撥通了穆赫的電話。
“艾琳!我正給你打電話你就打來了!雨娓跟你在一起沒有?我剛纔打她電話打不通,她之前去了警局加班,我現在在警局門口,上去也沒看見她……”穆赫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慌亂。
“學長,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雨娓她沒事。”艾琳安慰着他,“她帶着陌可樂他們來路葉別墅調查案件,結果出了點意外,現在被救護車送去市醫院了,你要不要現在過去守着她?不過你放心,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穆赫的聲音低沉而焦灼:“我馬上過去!”
掛上電話,穆赫便抓起外套就往門外走,kristy攔住他道:“你去哪兒?”
“醫院,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說着,沒等她回答,他便快步出了門。
到了醫院,他幾乎是飛奔進醫院大廳,氣喘吁吁地對前臺問道:“剛纔被送來醫院的女警在哪裡?”
“什麼女警?請問你要找的病人叫什麼名字?”
沒等護士說完,穆赫便瞄見了身旁那剛從救護車上擡下來的三個人,身旁護送的都是身穿制服的警察。
他心裡一緊,慌忙圍上去,仔細一看,見是陌可樂、阿寬和週週,便知道這是季雨娓的同事,便跟隨在他們身後朝樓上走去。
跟着他們來到了三樓的病房,其中一個警察說道:“就送去306病房吧,反正madam季在305病房,正好他們挨着,你們兩人留下來照顧他們,其餘的跟我回現場。”
穆赫一聽這話,立刻跑進305病房,卻被屋裡的警察伸手攔住:“你是誰?”
“我是madam季的男朋友,我叫穆赫,聽說她受傷了,我要進去看看!”
說着,他便推開警察,大步邁入病房,一眼便望見季雨娓臉色蒼白、頭髮蓬亂地躺在病牀上,她雙眼緊閉着,還在昏迷之中,左手掛着藥瓶正在輸液。
這時,護士走了進來:“傷者的家屬來了沒?”
“我就是!”穆赫慌忙轉身。
“家屬你今晚就留在這裡照顧傷者吧。”
“她怎麼樣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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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者從三樓摔下來,輕微腦震盪,大腿被鐵柵欄刺傷,手肘輕微骨折,其他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放心吧,沒有生命危險,也算是她的福氣了!這瓶藥輸完了,就叫我,還有一瓶,她如果中途醒來了,也馬上叫我,醫生要做個全面檢查。”護士淡淡說道,轉身出了門。
穆赫鬆了口氣,漆黑的眼眸裡充滿了心疼和憐惜。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她居然是從三樓摔下來的!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被逼到跳樓?
都怪自己沒有陪着她回去加班,應該一直守在她身旁的!
穆赫坐在牀邊,伸手握緊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極其輕柔地在手背上一吻,看着她現在的樣子,他的心就像是被針刺般難受,心疼得滴血。
說好了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可現在是越來越變本加厲。
這個可惡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如果被他知道,一定不會放過!
白亦晨在現場發現了一枚彈殼,拿到艾琳身旁遞給她看:“你看看,這是警局佩槍的子彈!還有這把槍,是雨娓的佩槍。”
艾琳眉頭緊鎖地仔細看了看,詫異道:“我沒有佩槍,不是很清楚,但如果真的是的話……既然雨娓手裡有槍,爲何又會從三樓摔下來?而且子彈明明是打碎了玻璃,是朝外面的方向,從雨娓她們掉落的姿勢和位置看來,她們是背對着玻璃窗掉下的,請問她自己爲何要背對着玻璃窗開槍?”
白亦晨神色凝重地沉思片刻,突然擡起頭,眼裡掠過一絲慌亂:“糟了!我知道她說得‘內奸’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