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蔚只覺胸前一涼,驚得她急忙扯住了自己的衣裳,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你想幹什麼,瘋了不成!”
風暮寒卻板着臉。一本正經,“讓我看看,剛纔傷到你沒有?”
原來他是以爲自己的腰被他捏得重了,她的心突然就軟了下來。
“可是那也不能說看就看。”她緊緊護住自己的衣裳。
“怕什麼,本世子又不是沒見過。”風暮寒滿不在乎,“還是你的心裡裝了別人,厭惡本世子動你不成?”
葉芷蔚只覺天底下沒有比她再冤的人了。
六月飛雪啊,怎麼地他就認爲自己心裡裝着別人了?
她氣呼呼的將自己的身體從他懷裡掙出來。“好端端的。來就來了,盡說些讓人生氣的話,世子若是覺着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儘管開口,兩世爲人,或是也真應該換換身邊的人了……”這本是賭氣的話,不想風暮寒卻一把環住了她的腰,重新將她拉進懷裡。
“薇兒……”他將額頭抵在她的背上,低聲道:“以後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不然我會當真……”葉芷蔚身體不由得一震,剛側過臉想去看他,下顎卻冷不防被他捏住,低低的驚呼聲還未來得及出口,便被他炙熱的雙脣吞沒了。( )
她的身體掙了兩掙,卻沒有掙開他的束縛。
他火熱的氣息就像是一團火焰,吞噬着她,彷彿想要將她生生拆骨入腹。將她抱碎,揉進他的身體裡。休史冬劃。
關鍵時刻,她氣喘吁吁將他推開,低聲叫了句:“不行……”
“我知道。”風暮寒也有些粗喘,不過卻沒有將她放開,“你現在還小,等再長大些吧。”他的聲音裡隱隱的帶了些笑意。
她現在纔不過十三的年紀,而且身體長的晚,完全就是幼兒體形,前後齊平。
她不由得沮喪起來。
“怎麼了?”他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
“我長的……小麼?”她結結巴巴道。
幽暗中,風暮寒脣角微微上揚。“小了些。”
葉芷蔚黑了臉色。
“不過本世子喜歡。”風暮寒鳳眸眯起,難掩眼底的情深無限。“別急,再多養養……我會等它慢慢變大……”他再次俯身向前,吻上了她的脣。
葉芷蔚被羞紅了臉,原本她還有些擔心他會做出過格的事來,可是他的手卻始終老實的環在她的腰上,一動不動。
所以漸漸的,她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細細的迴應着他的吻。
想要重新走到一起,並非是件容易的事。
他們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太多太多的敵人要防範。
當晚,風暮寒只陪了她一個時辰便悄然離去,臨走之前大致向她說明了他回京的緣由。
她這才知道,原來右侍郎吳府的滅門慘案竟是跟南宮府有關。
回想起前一世,太子暗中讓人扣了敵軍圍城的消息,害死了南宮煙的父親跟她的未婚夫,太子才得了機會娶她爲太子妃,順便收攏了西北軍的軍權。
“絕不能讓南宮煙再嫁給太子!”葉芷蔚恨恨道。
“放心,皇上這次急召我回京便是爲了此事。”風暮寒安慰道,他也絕不想看着太子奪了西北的軍權。
太子收賣了南宮老將軍身邊的人,不過此事不知怎麼被三皇子的人發覺,將背叛南宮將軍的人員名單轉交到了吳府手上,這才引來了太子的瘋狂反撲。
“你想怎麼解決此事?”葉芷蔚不禁有些好奇,她更看中的是南宮煙的幸福,這一世她一定要幫助她與心愛的人修成正果。
風暮寒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伸食指彈中了她的額頭,“你照顧好自己便是,管這些做甚。”
她吃痛捂住自己的腦袋,心中腹誹:這彈人腦袋的惡習何時才能改改。
“最近宮裡還會有些變動,皇上有可能會召你入宮,你要有些準備纔是。”風暮寒提醒她。
她一下瞪圓了眼睛,原來最近這些日子城裡的流言,是他暗中派人傳到宮裡去的。
“這麼說來……我大伯父的公爺之位,也是讓你給攪黃的?”想象到大夫人在聽到此事時的表情,她便樂的前仰後合。
風暮寒不屑道:“只要本世子在,他們休想把那公爺之位奪了去。”
看着他劍眉揚起,桀驁不馴的模樣,她突然很想知道,當初在鎮國公府的那晚,他與自己的父親都談了什麼。
以他的個性,很少能與別人和睦相處,而葉淮安又是個極愛妻女的男人,真不知他們兩個是如何溝通的。
早上起來的時候,她在枕頭邊發現了一隻荷包,打開後發現裡面居然裝着三萬兩銀票。
她的嘴角不禁翹了起來。
前世她還真沒有什麼機會讓他養着她,那時候的幽蘭閣,單是每天的進帳就多的令人乍舌。
前些日子,她已派了樑護院出去調查在江上以擺渡爲生的人家,她記得蒼明與蒼蘭的父親是因爲重病借了高利貸才導致家破人亡,所以她便以此爲目標,希望能再次找到他們。
她已經盤算好了,這一世想要重開幽蘭閣的話,因爲身邊沒有了杜府爲依仗,而且又是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所以開始會有些難度,她只能先放棄這個想法,待以後機時成熟後再做打算。
處理完莊上事務,她帶上小蓮與陳護院等人,坐着馬車進了京城,在萬祥和鏢局對面的茶樓外下了車。
小蓮交給陳護院一些碎銀子,陳護院便進了茶樓,在樓上訂了一間雅室。
葉芷蔚坐在雅室裡靠窗的位置上,茶樓的夥計殷勤的進來招待,不住的偷眼打量着她。
來茶樓吃茶的客人他見過不少,可是像這樣的大家閨秀獨自帶着下人前來的,卻是少之又少,因爲一般高門府邸的規矩是絕不會允許未出嫁的千金小姐們獨身到這種地方來的。
小夥計嘴巧得很,不住的奉承着她,手腳麻利的在桌面上擺好四碟小吃和兩碟點心,又沏了一壺香茶。
葉芷蔚向陳護院使了個眼色。
陳護院立即會意,從袖子裡掏出半塊碎銀子塞進小夥計的手裡,道:“有件事想向你打聽下。”
小夥計眉開眼笑的收了銀子,客氣道:“客官儘管問,小的知無不言。”
陳護院指着窗外對面的萬祥和鏢局道:“我們東家是外地的生意人,有批貴重的貨物想要運走,不知這萬祥和鏢局信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