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趕緊離開吧。”徐林和劉奎出現在馬車前對着裡面道。
連襲玉微微頷首,馬車便開始緩緩駛動了起來,徐林和劉奎也開始與連襲玉說着今日他們所做的事。
“這四王府的人也真是膽小的緊,我可是廢了老大的力氣纔將他們喚進來,嘿嘿。”劉奎在外頭笑道,徐林也跟着接話了
“好在事先我們已經將太子府的令牌放在四王府了,官府的人一介入便能查出端倪來,倒不需要我們多費力氣。”
“我覺得柳石不太靠得住,現在他爲了心上人整日裡茶飯不思的,還怎麼讓他幫我們?”劉奎撇嘴。
“姑娘肯定有辦法。”徐林自信道,可是還不待多問,杏花便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趕快去醫館,姑娘暈倒了!”
劉奎大驚,等不及多問便將馬鞭子使勁的揮在了馬屁股上 ,深夜裡,便只看到一輛馬車飛奔着往京城某處而去。
趙陵繹此刻正坐在太子府中,太子越宣看着趙陵繹面上再沒有絲毫的容忍。
“榮國府燒了,那本宮的皇妹在哪裡?”越宣冷眼看着趙陵繹,在放火燒了榮國府之前,他的人已經將榮國府的各處搜了個遍,卻沒有越姝意的身影。
趙陵繹微微一楞,他以爲連襲玉既然被太子所抓,那麼肯定有越姝意的參與,但是聽太子這話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越姝意在何處?
“將襲玉還給我,我便將越姝意給你。”左右現在他已經沒了輔佐的心思,他也不怕正面與越宣談條件。
“哼,趙陵繹,你以爲你是誰,敢與本宮提條件嗎?若是你不交出姝意,你知道連襲玉的下場會是什麼,本宮可從來不會憐香惜玉。”
“太子也該知道皇后娘娘及皇上對公主的寵愛,若是公主的人頭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會如何懲治太子的管制不嚴,趙陵繹如今都可還是太子這邊的人,亦或是我趙陵繹只要說一句,這些全部是太子指使的又當如何?孰輕孰重相信太子心中度量的清楚。”他既然敢拿連襲玉來
威脅自己,自己便也不怕用他的未來來威脅他。
越宣果然黑了面色,可是之後卻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趙陵繹,這麼多年來本宮一直都是佩服你的才智的,有勇有謀卻願意屈居本宮之下,本宮甚至在想,你會不會有朝一日取我而代之?”
趙陵繹起身拱手行禮
“太子大可放心,趙陵繹只愛美人,不愛江山。”
“好一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趙陵繹,本宮就給你一次機會。”越宣的眼神變得晦暗起來,趙陵繹擡眼直視着越宣
“太子請說。”
“三日之後便是父皇舉行的冬獵,西山圍場之上便是最好的決勝之機,雖然說是狩獵,可也難免有失手的時候不是,再者父皇年事已高,南朝也是時候換一個英明神武的君主了。”越宣的眼裡現在呈現出的全部是爲王者的野心,趙陵繹也早知道他有如此計劃,只是他這副狠心也着實讓他驚訝了一把,聽他的意思,他不僅要弒弟,還要弒父!
“太子需要趙陵繹做什麼?”趙陵繹平靜的看着越宣道。
越宣冷笑一聲
“自然是做本宮手中最得力的利劍。”
越宣的話音一落,趙陵繹的手心猛然一緊,他知道連襲玉心中魏靖衡佔了多大的位置,可是現在越宣卻要自己親手殺了魏靖衡。
“你在猶豫?若是猶豫的話本宮便換人了,至於連襲玉的死活,本宮的手下從來不留活口,你應該知道。”越宣看着趙陵繹森冷道,趙陵繹的能力他從來都是信任的,這麼多年裡裡外外也都是他在幫扶與他,可是現在唯一讓他不滿的就是他居然爲了一個女人而悖逆自己的意思。
“一切聽從太子吩咐。”趙陵繹躬身,面色滿是沉凝,可是他不能讓連襲玉死在太子手裡,太子素來心狠手辣,這麼多年太子的秉性他再清楚不過,只是現在他卻沒有辦法救出連襲玉,太子府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簡單,更何況連襲玉是不是被他藏在太子府也猶未可知。
從太子府離開,趙陵繹直接跨上
了快馬,馬兒跑得很快,他也似乎在宣泄心中的怨憤一般,卻差點衝撞上夜裡一輛疾馳的馬車。
那馬車似乎也有急事一般,未曾與趙陵繹多說,駕着馬兒便匆忙離開了。
趙陵繹疑惑的看了一眼疾馳而去的馬車便沒再多管,拉動繮繩也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那裡是席雲國人所在的地方,他想,也許他們會有辦法。
看着趙陵繹的馬兒跑遠了劉奎才舒了口氣,方纔差點被趙陵繹發現,雖說他平日裡在榮國府都是做女裝打扮,可是這張臉好歹沒變,趙陵繹是個細心謹慎的人,若是被看出端倪,姑娘只怕又逃不過了。
“姑娘怎麼樣了?”劉奎轉身看着在照顧着連襲玉的舒夏問道。
舒夏紅脣微抿
“杏花說情況不太好,我們還是趕緊去醫館吧,需要的藥材要去醫館取才行。”
“嗯。”劉奎頷首,急忙又開始接過徐林手裡的鞭子,在馬身上狠狠揮了幾下,馬車的速度便又快了些朝醫館而去。
魏靖衡從睡夢中甦醒卻也不知過了幾日了,一醒來便只看到守在身邊的臨安和絮兒。
是絮兒先察覺到魏靖衡甦醒的,驚喜的上前拉住魏靖衡的衣袖
“將軍,您醒了!”
魏靖衡看着絮兒的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絮兒也察覺到不妥當,連忙鬆開
“將軍,是絮兒太激動了所以才、、”不待絮兒解釋完魏靖衡便起身坐了起來,臨安也被驚醒,連着幾夜未免,現在的他倒也是疲憊的緊,不過看到魏靖衡終於醒了過來,興奮一下子沖走了睡意。
“ 將軍,您醒了!我去告訴娘娘!”臨安說着便要出去告訴魏貴妃,卻還沒走兩步便被魏靖衡叫下
“不必通知她。”左右自己的死活她該也是不關心的,自己不過是她爲了回到皇帝身邊用來奪走他江山的工具而已,若她不是爲了匡復前朝,也許她壓根不會生下自己,如同那人所說,她已經完全的淪爲了仇恨的奴隸,自己也只是奴隸手中復仇的利劍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