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敬天見如此,只得放棄去尋方纔那人的想法,轉身跟上了趙陵繹。
其實趙陵繹和伊稚邪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也知道走着短短的幾百米意味着什麼。
匈奴皇室中想要破壞趙陵繹與伊稚邪相交的人跟想殺伊稚邪的人一樣多,這樣大喇喇的走在路上,兩人都不過是在試探罷了,伊稚邪在試探趙陵繹心中到底選中了那位皇子,而趙陵繹則在試探這匈奴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其實趙陵繹和伊稚邪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也知道走着短短的幾百米意味着什麼。
匈奴皇室中想要破壞趙陵繹與伊稚邪相交的人跟想殺伊稚邪的人一樣多,這樣大喇喇的走在路上,兩人都不過是在試探罷了,伊稚邪在試探趙陵繹到底選中了那位皇子,而趙陵繹則在試探這匈奴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跟席雲的皇子在一起?”華貴的大廳中,各處都充斥着富貴的異域氣息,一個身着華貴皮毛衣裳斜倚在榻上的女子緩緩說道,歲月在她臉上刻下的只有細細的皺紋,不算好看的臉卻帶着一種久居高位的氣勢。
“這般說來難道席雲國打算扶持伊稚邪那個小白臉了?”底下一個肥胖且滿臉鬍渣的男子看着首座的女子問道。
女子睨了男子一眼
“你也是大汗的兒子,是我草原的勇士,怎麼能這般草率的下了定論?席雲國到底是想要幫誰還猶未可知呢。”女子冷冷的看了肥胖的男子一眼,慢慢站起身來,走到男子身前
“伊稚猛,你是我大草原的勇士,是我匈奴的未來,你一定要坐上大汗的位置,將來的匈奴之主也只能是你,可明白?”
肥胖的男子愣愣的點點頭
“伊稚猛知道了,請母親放心。”伊稚猛說完還以手握拳拍了拍挺起的胸口,一副認真的模樣。
“你知道就好。”女子拍着伊稚猛的肩膀,旋即對外喚道
“來人。”
“王妃有何吩咐?”一個梳着兩條大辮子,額頭還帶着翡翠綠額飾侍女走進來恭謹的對着女子問道。
“大汗現在在做什
麼?”女子問道。
“回王妃,大汗現在正在與大臣們商議席雲來使的事情,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侍女對着女子道。
“你準備一下,我要去大汗那兒。”女子面上浮起幾分難以捉摸的笑容來對着侍女說道,伊稚猛卻還未反應過來
“母親去父汗那裡做什麼?”
“我的兒子不是不想要伊稚邪做大汗麼,母親自然是去替你佈置佈置,不然以伊稚邪的手段,拿下席雲使者的心又有何難?”女子笑起來,眼角的皺紋更加明顯。
“嘿嘿,好好,還是母親好,兒子都聽母親的。”伊稚猛憨笑着,看着自己母親離開了,這才嘚瑟的坐在了一旁鋪着狼皮的軟椅上,只是屁股蹲還沒坐熱就聽到外面一陣的吵鬧聲。
“外面在吵什麼?”伊稚猛面色微沉問着外面的人道。
“回王子,是公主在吵鬧着要進來,屬下怕打擾到您所以給攔着了。”侍從對着伊稚猛道。
伊稚猛站起身來,啐了一口
“她成日裡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今日怎麼想起我這個哥哥了?”伊稚猛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卻還是揮手讓人放了外面吵鬧的人進來。
“哥哥,今日妹妹瞧見一個頂頂好看的人了,你可得將我許給他纔好!”不同於聲音的甜美,進來的女子比起伊稚猛,身材的彪悍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伊稚猛看着比自己還胖了一圈的女子,面帶不屑
“伊稚朵璃,你每日都在囔囔着要男人,從未見你想到第二日過,現在你居然敢說要把你許出去,膽子不是太肥了些?”
“哥哥。”伊稚朵璃撒嬌的拉着伊稚猛的胳膊,雖然這般看起來更像是壓住了伊稚猛,不過圓圓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酒窩來,倒也還有幾分女人的意思。
伊稚猛看着伊稚朵璃比自己還胖的臉,忍住噁心,誰讓這是自己的親妹妹呢。
“你說說,這次打算禍害的又是我草原的哪個猛士?”伊稚猛問着伊稚朵璃道。
伊稚朵璃嘿嘿傻笑
“就是席雲來的那位
皇子 。”
伊稚猛一聽到伊稚朵璃的話,眼睛都瞪圓了,可旋即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居然看上了中原的小白臉,伊稚朵璃,看來你還真是不適合做我草原的公主。”伊稚猛繼續嘲笑道。
伊稚朵璃卻不開心了,黑色的眸子裡都泛起了淚花
“哥哥若是不允我,我便去找母親說去,哥哥後院裡裡外外養了的那些個女人和男人,母親和父汗怕都還不知道呢!”伊稚朵璃說完,猛地一蹬腳,轉身就要離開,伊稚猛卻嚇得趕忙上前拉住了她,
“不就是個男人麼,你居然想要背叛你親兄長,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伊稚猛心中雖有不甘,卻還是忍了下來,若是讓父汗知道自己成日裡只想着淫樂定然不會再考慮將王位傳給自己了。
“我這兩日便與你去見那皇子如何?”伊稚猛看着伊稚朵璃笑道。
伊稚朵璃眼珠子一轉
“這還差不多,好了哥哥,我不跟你開玩笑了,這兩日等你消息。”說完伊稚朵璃便拋開了,便是伊稚猛還想多問些什麼也沒來的及,只能看着伊稚朵璃拋開。
“胖成個球居然跑得比兔子還快。”伊稚猛還在罵罵咧咧的,不過卻開始認真考慮去見趙陵繹之事了。
連襲玉從阿叔阿嬸家出來,並沒有打算直接回耶魯寒的府中去,而是打算在城中轉轉,只不過還沒走出阿叔阿嬸房子的門,就看到了門口趴着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連襲玉的臉有些沉。
“武姐姐,怎麼了?”清歌似乎什麼也沒發覺,問着連襲玉道。
“你不是說城中有一處馬奶酒很好喝麼,帶我過去吧。”連襲玉對清歌道。
清歌見連襲玉不願多說便也沒多問,阿叔阿嬸暫時要留在自己家裡整理些東西,不能跟着連襲玉和清歌一道離開,所以連襲玉還是由清歌抱着上的馬車,因爲連襲玉不太像坐着個輪椅出去晃悠,這樣也太招搖了,既然匈奴上層還沒發現自己,她便也不急着摻和進去,只等傷養好了再想辦法離開,只是看來送信之事,還要等到南朝的使者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