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廣泉一眼就看穿了送紙條的人是和葉海風有仇。
只是在他繼續往下看時,卻發現後面竟然留下了送紙條之人的名字——葉之狂。
他的心重重的顫了顫,趕緊走到院子,喚道:“狂兒,狂兒,你有什麼困難可以當面跟我說。”
他叫了好十幾遍,都沒見人現身,便低頭,看看手中的紙條。
紙條上的真正意義是希望洛廣泉明日能帶人搜府。
至於搜誰的府?
那自然是昨日上山的各個家族的府邸了。
葉之狂纔沒傻到直接讓洛廣泉去搜葉海風的家,那樣不是擺明了有人刻意栽贓陷害於葉海風嗎?
她要的效果是,洛廣泉以一視同仁的態度積極的調查此事。
她相信,以洛廣泉的性格定不會不管此事。
他攥着紙條往洛賢淑所住的院子快步而去。
“啪、啪、啪……”
“啪、啪、啪……”
“淑兒快點開門。”洛廣泉急躁的重重拍打洛賢淑的房門。
“來了,來了。”洛賢淑剛好從洛家的祖堂回來,還未睡下去,一聽到洛廣泉如此急的叫她出來,她便趕緊打開了房門,問:“爹,什麼事這麼急?”
她帶去一百個人,回了四十多個,關於妖獸羣攻的事,她倒也沒放在心上。
如今看到洛廣泉臉色不大好,洛賢淑便以爲是自己帶去的人損失了五十多個而感到不悅,便說:“爹,這做任務死傷是很正常的,你也沒必要大半夜的跑來質問女兒。”
“哼,你倒是有臉跟我說這事。”洛廣泉走入她房間,會在了圓凳上,又喝:“你爲什麼不跟爹說有人被挖心的事,竟然擅自動調動洛家的傭兵出任務,還敢召集各大家族一起上山捉挖心賊,你這不是胡鬧嗎?”
“爹,這幾日|你一直爲哥的事操勞,女兒也是想替你分擔一些事,才擅自調動傭兵上山尋找挖心賊,你以爲我……我不想好好在家裡頭待着嗎?”
洛賢淑滿臉委屈的說。
她也是怕有人刻意拿着這件事說她爹不管東城老百姓的安危,然後,再整出點什麼事兒來,令洛廣泉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打擊。
她怕,真的怕身邊的親人離她而去。
她無法一個人生活下去,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去保護唯一的親人。
可是洛廣泉從來沒有明白過洛賢淑的心,他一直把她跟洛賢庭當成是三歲的孩子,棒在手心裡寵什麼也不讓他們做。
這才造成了洛賢庭慘死的下場。
如今,他依然沒有明白他該對洛賢淑放手了。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倏得起身:“你給我待在家裡好好的閉門思過,我的事還論不到你來管。”
看到妖獸佔據蜂頭山那幾個字眼,洛廣泉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最近他一直在房裡沒有出門。自是對外頭的事不太瞭解,若不是這張紙條,洛賢淑怕是要將這事就這麼矇混過去了。
想一想這件事情,洛廣泉就又氣又怕。
好在洛賢淑平安無事的回來,不然,他可是後悔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