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下來,端起了葉之狂送來的蓮子湯,慢慢的喝。
葉之狂時不時的瞥他的碗。
不知吃到第幾口,那白塵蕭突然就手一抖,碗跟着滑落在地面。
發出了“哐”一聲的碗破碎之聲。
葉之狂趕緊伸手扶住了他,輕輕的喚了幾聲:“表哥,表哥……”
幾聲過後,白塵蕭沒有應她,葉之狂才鬆了一口氣,回頭喚了一聲:“進來吧。”
房門打開,白若水從外頭邁入了房間。
解開了身上的披風,朝着白塵蕭走去。
從葉之狂那裡扶過了白塵蕭。
葉之狂吩咐了幾句:“務必在他醒來之前離開這裡,明白嗎?”
“我明白了。”白若水臉上帶着一絲彷徨的點頭。
葉之狂快速離開了房間。
三更天,白若水一臉疲憊的從裡頭走出。
葉之狂在房間外等了很久。
看到混身打哆嗦的白若水後,她伸手握住了白若水的手問:“你有沒有事?”
白若水搖了搖頭,雙腿一直不停的抖動,說:“沒事,就是……就是……”
臉一紅,低下了頭,吱唔着說:“那裡痛。”
“我已經安排了轎子,行禮什麼的都不需要帶了,跟我的人離開這裡,我到時候也會到你那裡去,明白嗎?”葉之狂把手搭在白若水的肩膀上,扶着她走出了這所院子。
白塵蕭沒來由的舒服。
因爲體內壓着的毒突然釋放了出來。
以往每到下半夜就會被妖毒給痛醒,現在卻一沉醒到大天亮。
穆輕風每天清晨就會送藥過來,打開了房門就見白塵蕭一臉清爽,氣色也好了許多。
他皺了一下眉,握住了白塵蕭的胳膊,把他的脈象。
他的脈象變得正常,而且,這也太奇怪了。
他莫非是……
“你昨晚……做了什麼?”穆輕風問。
白塵蕭一臉不解的看着他:“什麼做了什麼?”
“你體內的一層毒已經解了。”穆輕風放開了他的手說。
白塵蕭驚呼一聲,擡起了手自己的胳膊,掀開了衣物,果然,原本在胳膊上已經長了一條毒根的黑色印條,此刻,卻在一夜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怎麼回事。”他不解的擡頭看着穆輕風:“你不是說,我……”
似是想到了什麼,白塵蕭猛的回身,就見灑在地上的碗碎還在,就連他吃剩下的蓮子也殘留在地面。
他蹲下身子,拾起了一顆蓮子,放在鼻子間嗅了嗅,帶着疑惑的說:“我昨晚,明明吃着蓮子,怎麼會躺在牀上睡着了?”
穆輕風聽到他在自言自語,便也走前,蹲下身子,拾起了一顆蓮子,聞了聞。
“這蓮子有問題。”穆輕風解釋:“被人下了藥。”
“什麼?”白塵蕭又是一陣驚訝:“下藥,不,不可能,這是我表妹送來的蓮子湯,我每晚都會喝。”
穆輕風倏地站起身,垂頭看着白塵蕭:“你想不起你昨晚做了什麼嗎,你身上的毒真的已經解了一層,剩下的毒,只要再服用我煉製出來的丹藥就可以恢復了。”